头平齐,伸手扯下红布时,连带着墙那头的红布也扯过来了,红布上沾了雪,潮湿冰冷,被剪刀剪成了一条一条的。
宋白冷锐的目光越过墙头看向走出屋子的唐泽:“唐泽!”
姜念闻言,计上心头,对徐燕小声说:“去叫唐团长和陈嫂子,我怕宋白和唐泽打起来。”
她故意说这么严重,就是想把唐团长和陈芳引过来。
徐燕看了眼宋白冷厉的脸色,也觉得大事不妙,撒丫子就跑了。
唐泽被宋白吼的一愣,又听见屋里的孙莹说肚子不舒服,于是对宋白道:“你别咋呼了,吓到我媳妇了。”
说完就回屋了。
宋白捏紧红布,低头看到了红布
() 上被剪的破碎的鸳鸯绣图,看了眼姜念苍白受伤的脸色,转身跑出院子,没过几秒钟,隔壁的院门传来“碰()”的一声!
姜念吓了一跳,跑出去就看见宋白直接踹开了唐泽家的院门。
姜念:……
如果是陆聿,会用另一种法子帮她解决。
如果是她,她会用对自己有利的手段解决,可万万没想到宋白会这么直接粗暴的上门找唐泽算账。
院门轰然大开,震响声也让周围的邻居跑出来看热闹。
就连刘强和刘建业、刘建武都出来了。
屋里面,唐泽扶着孙莹坐起来,听见外面的动静,眉头紧皱,起身要出去,孙莹用力抓住他的手:我肚子不舒服。?()”
唐泽在她手上拍了拍,哄着她:“我一会就回来。”
“唐泽!”
宋白的声音穿透窗户,吓得孙莹打了个激灵,唐泽气的脸色一青,起身就跑出去,孙莹想抓他都没抓住,她其实有些心虚的,害怕这件事闹大了对她没好处。
孙莹着急的走到窗户那往外看。
院子里,宋白把半截子剪成一条一条的红布扔给唐泽,唐泽脸色一黑:“你他娘的发什么疯?!”
“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宋白冷眼看着唐泽扯下头上的红布:“不就是一块破——”
话戛然而止。
唐泽翻了下红布上被剪的岑差不齐的鸳鸯绣图,脸色一变,抬头看见姜念站在院门,她脸色有些苍白,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唐泽下意识攥紧红布,扭头就看见趴在窗户的孙莹,孙莹冷不丁的撞上唐泽的视线,吓得缩回去。
“咋了咋了?咋打起来了?!”
陈芳人还没来,声音就先传来了。
唐泽脸色一变,攥着红布的手更紧了,脸上都有些无奈,宋白也没想到陈嫂子会过来,就连屋里的孙莹听见陈芳的声音,心里也咯噔一下。
“这是咋了?”
唐团长也来了,和陈芳跑过来看见门口的姜念,见姜念脸色苍白,又看到院里面两相对弈的宋白与唐泽,唐团长心里估摸着这事八成与陆副团她嫂子有关。
“嫂子,没事。”
唐泽把红布藏到身后,还是被眼尖的陈芳看见了,陈芳眼睛一瞪:“拿给我看看。”
“就一块布,没什么可看的。”
唐泽没给陈芳,唐团长看见唐泽身后被风吹起的布条,上面有黑色丝线的绣线,顿时想到了唐泽结婚时陈芳找姜念绣的鸳鸯窗帘,唐团长皱眉看了眼屋子,有心上去拽陈芳。
如果真是窗帘的事,家丑不可外扬,还是关起门来说。
陈芳固执的挥开唐团长的手,抢过唐泽手里的红布,看着被剪成一条一条的窗帘,鸳鸯绣图惨不忍睹,陈芳气的脸色铁青,手都跟着抖了,这是她自掏腰包,割了两斤肉三斤鸡蛋才让姜念绣的鸳鸯图,就这么被人糟践!
“嫂子,你别生气,我——”
() “是不是孙莹干的!”
陈芳气的瞪向屋子,又想起门口的姜念,扭头看向姜念:“姜念,你给我说,这是咋回事?”
宋白道:“陈嫂子,你不用问她,我知道。”
唐泽皱眉,眼神里带着警告,让宋白悠着点,宋白直接无视,沉声道:“这红布挂在墙头上,陆聿他嫂子出来的时候被吓着了,布是我扯下来的。”
唐团长烦闷的揉了揉脑门:完了,家里该不安宁了。
陈芳手都抖了,她问姜念:“宋白说的对吗?”
外面看热闹的军嫂们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姜念,姜念抿唇低低的“嗯”了一声,一旁的徐燕也说:“我可以作证。”
陈芳气笑了,唐团长想抓着她先回去,被陈芳用力甩开:“你别拉我!”
“我陈芳是你老唐家的媳妇,不是你们爹娘的亲女儿,也不是唐泽的亲姐!我把唐泽当亲弟弟看待,他头婚的时候我忙前忙后的照看着,他二婚还是我忙前忙后的照看,我专门去供销社扯的红布,买的丝线,割了两斤肉,买了三斤鸡蛋让姜念帮我绣两对鸳鸯图,就为了你弟弟唐泽结婚的时候,窗帘是最好看的!这些钱我找他要过吗?没有!”
“是,我娘家穷,这些年你们老唐家一直接济我娘家,所以我无怨无悔的给你们老唐家当牛做马,把你弟弟当亲弟弟看待,我家是没有孙莹家有钱,孙莹爹娘是厂里的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