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恩赐’。不过看起来确实比较有欺骗性——她的身材按照上辈子的标准,就是苗条,不过以此时的情况,算是有些偏瘦了。
不过考虑到她才十六岁,如果不想青春期肥胖,以后都难得减下来,保持这种体态也好。
素娥没有直接回韩春娘的话,韩春娘这番话听起来没什么不好的,完全是热心肠的姐姐样。但素娥听过她的事,据传她总是通过这种方式‘指点’一些她想打压的人...而且这也不需要她做恶形恶状,毕竟‘练体育’么,疲于奔命,甚至受些伤,本来就是正常的。
她表现的热心,当事人就连和别人诉苦,又或者向郭敞告状都很难。
毕竟韩充容不过是热心帮助姐妹们锻炼身体而已,至于你因此整日疲惫、皮肤晒伤、浑身疼痛,甚至受伤,只能说明你锻炼太少,又或者她缺乏教人的经验,并且太急于求成了。
虽说这种做法不算什么强有力的手段,当事人找借口推脱掉,也就没事了。但恶心人是恶心人的,而且真的有不明就里的人,完全不知道韩充容的不怀好意,被耍着玩儿好久。
最严重的一次,韩充容带着一个才人打马球,人家堕下马来。虽然没踩踏上,但却被拖行了一段,伤了脸面——因着这么严重的事只有那一次,其他时候最多也就是崴了脚这种程度,所以也不好说是韩充容故意设计的,最后也就当做是意外,不了了之了。
素娥不知道韩春娘有没有耍过特别恶劣的手段,但千金之子不坐垂堂...这宫廷里,不知道也就算了,已知的风险没道理不避开。
“你倒是一贯热心,这都是你要带着的第几个了?只是当初那些,一个都没坚持下来吧?也不是人人都如你一般精力充沛的。”郭敞打趣了一句,然后又看了看素娥,道:“素娥也就算了,朕怕你把她吓走了,日后更不肯出门活动。”
“慢慢来罢,先教她打打捶丸也就是了。”
郭敞两三个月前承诺素娥带她打捶丸的,这时才实现承诺。这期间素娥没有提醒他一句,因为她知道性格强势、身居高位的人大多不喜欢
别人做这种提醒——他们或许会有一种你在催他、管他的感觉,这甚至会让他们觉得受到冒犯。()
若他们是真的忘记了这件事,你提起,说不得他们就要恼羞成怒。而若是他们没忘记这件事,你提起,则是另一种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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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郭敞提过打捶丸这件事后,两三个月没动静,素娥就当他是忘记了。天子日理万机,忘掉对一个小妃妾随口许下的话不奇怪。再不然,他记得这件事,只是不当回事,当初也不是真心的,如今冷处理,当无事发生也可以理解。
却没想到,今天忽然来寻她,就说要带她打捶丸。还叫她急急忙忙换了便于行动的衣服——素娥带着之前准备好的一套八根的中副球棒,还引得郭敞观摩了一番,要看她的球棒品质好不好。
素娥当然准备好了球棒,就像之前复原返魂梅香、学琵琶一样,郭敞说的话她都百分百重视的。即使她不确定郭敞还记不记得也一样!她做好自己的事最多就是浪费一番功夫,可要是郭敞关注到了,这一番功夫就能有不小的回报呢!
不出所料的,郭敞见素娥准备了球棒,而自己却是过了这么久才想起这件事,表情是高兴中又带着些惭愧——根据素娥的经验,郭敞总会想办法‘弥补’她的。或者赏赐些东西,或者多教她几次捶丸,而不是一次玩过就算了。
当下对韩充容说的话,似乎也是这种情绪的延续。他甚至脱口而出:“这不必春娘你来,朕自教素娥捶丸...素娥一贯是个聪明学生,手把手教她学东西,也是一种趣味,朕不能叫你抢了去。”
似乎是太过意外郭敞有这样的回答,韩春娘险些没维持住脸上的一片可亲神色。过了一会儿才有些讪讪地道:“妹妹真有福气,竟是官家亲自教她...不过这也不怪,臣妾瞧遍宫中上下,似宋国夫人这样叫人一见就喜欢的也不多。”
“今日我一见妹妹,也有一见如故之感呢!”
这样的话当然是假的,韩春娘对素娥一丝一毫的好感都没有,只觉得又是一个争抢官家的人来了。
“...若是顾氏还在,如今倒是好办些,好歹有人与我做个急先锋。”回了金华殿的韩春娘感叹了一句,然后又瞪了一眼身边伺候的宫女:“还是你没什么用,当初你要是得了官家看重,哪怕是一时新鲜,也不会将高氏养成如今这样。”
这宫女就是当初她向郭敞推荐,所谓善于用香的那个。当时郭敞是临幸了她,叫她穿上红霞帔了。但那之后郭敞就忙着黄河汛期之事,整一个月后宫都没怎么踏进过,哪里还顾得上她?
可以说是临幸过一次后,什么印象都没留下,完全抛到脑后了。
其实素娥现在起来了,和这个穿了红霞帔的宫女没有半分关系,韩春娘自己也清楚其中没有因果。只是她如今心里懊恼,便只能拿这个已然没用的手下出气!
骂了几句后,韩春娘的心腹宫女忖度着她的意思,就替自己主子开口:“还站在这儿做什么?平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