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普通而寻常的看客一样站在一旁。
这人连玩了三局,终于有人催促他赶紧起来换人,那人这才离了座。被人说了他也不恼,还是乐呵乐呵地在一旁看着,这才看见了秦秀丽。
“呦,竟然赶着碰上了?”那人显然也很惊讶。
“是呀,下了班闲着没事儿就来转悠转悠。”
那人一听秦秀丽这话儿立马喜笑颜开,每回回家晚了妻子总是会念叨好半天,若是也能像秦秀丽这般通情达理就好了,“可不是,这儿啊,贴近群众!”
秦秀丽又跟着那人随意闲聊了两句,这才状似不经意地问到了工作,“刘主任最近还忙?”
“那可不,今天到了点还捞不着准点下班呢!平日里我五点半就骑到这边来了,您瞧瞧,现在都几点了!”那人叫苦不迭,连忙跟秦秀丽吐起苦水来。
秦秀丽安静地听着,不时地应上两声,心里正想着该怎么把话题不动声色地往陈红根身上引。
却没想到这人先起了话头,调侃似的笑着说道,“你家老陈可就厉害了啊,是不是早知道今天这么忙,特意赶在今天请了假!”
秦秀丽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住了。
她该庆幸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看不清面容,不然这人定能发现自己的异常。
她的心情十分复杂,震惊、愤怒、怨恨、不解多种情绪齐齐地交织在一起涌上心头。
既有一种合该如此、果真如此的释然,但这分释然当中又交杂着数不清的怨恨与不解。
听到这,秦秀丽就无意继续寒暄下去,告别了那人,有些发愣地回了家,就这样一直坐在沙发上等着陈红根回来。
此时此刻她看着床上打着呼噜的男人,心里不免有些悲凉:她可真可笑啊!
别人从小就说她最精明。小时候的她,捡到一个鸡蛋也悄悄地留起来,攒到一筐就去卖钱;嫁人挑对象的时候,自己主意也大,挑着个条件好的就这么把自己嫁了出去。
可她聪明在哪啊?
如今老公出轨了,甚至可能连孩子都有了。
就连出轨这事儿,还是由一个跟自己不对付了二十多年的人嘴里说出来的。
秦秀丽把那衣服死死地攒在手里,又慢慢地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