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刚才站的位置距离珞佳凝实在是有些远,即便是他发现了不对劲,紧赶慢赶也根本来不及救人。
他看到珞佳凝被胤祥救了,这才放心。过来扶住珞佳凝的同时,他用力拍怕十三弟的肩膀。
十三阿哥对他一笑。
兄弟俩之间什么都不必多说,感谢和不客气之类的话都在眼神之中了,无需说出来。
胤禛看珞佳凝脚疼,扶着她回房间的同时,路过九阿哥,又对九阿哥说了句:“多谢。”
虽然他和八阿哥一党都关系一般,但是九阿哥担心四福晋也是事实。为了珞佳凝,他也乐意说这一声“谢”。
“不必客气。”九阿哥和四阿哥不熟,随意应了一句后,还是担心四福晋:“你看看四嫂的脚,不知是扭到了还是怎么的,好像疼得厉害。”
珞佳凝本来被硌了一下后,就察觉不对。趁着十三阿哥扶住她的时候,她忙喝了个“健康药水”。
她本来是情急之下做出的快速决定,因为怕到时候脚扭伤了没有尽快吃上健康药水的话,留下什么伤痛的毛病,再喝也补救不回来了。
后来四阿哥过来了,她才发现,不只是脚扭了这么简单。
“好像是脚底破了。”珞佳凝虽然吃了药水后现在感觉不到怎么疼,但是为了让旁人知道她是真的伤到了,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应该是出血了。”
四阿哥在扶着她,腾不开手。
九阿哥当即变了脸色,几步跨到了四福晋一开始脚步微顿的时候查看。不一会儿捡起了一块碎掉的酒坛子。
因为夜色深,又是在草地上,且酒坛子的颜色在夜里看着和泥土颜色差不多,是以这个东西在地上的时候,乍一看是瞧不出来有它的。
也难怪四福晋没有看到。
碎片上沾了血。
五阿哥赶了过来,望着这个酒坛子的碎块,沉吟道:“我记得之前刚刚开宴的时候,三福晋那边打破了个酒坛?”
“不是我。”三福晋赶紧为自己辩解:“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你拖我下水做什么。”说着就拿起手边的酒碗,抿了一口。
三福晋眼神闪烁着往旁边瞥着,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个壮实的蒙古汉子在瞪着她。
汉子的目光实在太凶,吓得三福晋赶忙收回目光。
但是,下一瞬,那凶猛汉子就走出了人群,对着康熙帝一礼:“皇上,我有话说。”
此人是蒙古有名的勇士。白日里,蒙古王带着康熙帝到处看看的时候,这个勇士还为皇上表演了一段精彩的打斗技巧。
康熙帝道:“请讲。”
“那个碎片是有人丢过去的。”汉子说:“我眼力好,看见了。只是没想到她为什么丢。后来四福晋踩到了受伤,我才知道那人为何这样。”
说着,他就指了三福晋:“是她!她把碎片丢过去的!”
满座哗然。
谁都没想到堂堂三福晋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三福晋赶忙辩解:“我没有!他污蔑我!皇阿玛,他污蔑我!”
蒙古王的脸色就开始不好看起来:“我们蒙古儿女,与你素来无冤无仇,何至于会污蔑你?不过是讲出事实罢了。你若是真无辜,他便指认的不会是你。如今指认了你,就断然不是旁人!”
蒙古人家的儿女,和这些阿哥福晋们都不熟悉,自然不存在偏帮不偏帮的问题。
如今和三福晋四福晋毫无利益瓜葛的蒙古人主动出来作证了,可见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这是在场的人都明白的一件事情。
可是三福晋却还在那边嚷嚷着:“皇阿玛!他污蔑我!他故意污蔑我!皇阿玛,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康熙帝眼看着情形不对,就和蒙古王商量了下。
这一场宴会便草草结束了。
等到人们都散去后,康熙帝首先把三阿哥给叫到了屋中仔细询问。
有了蒙古王的话,再有了那个汉子作证,基本上三福晋做错事是铁板上钉钉的了。康熙帝之所以叫了三阿哥而不是三福晋,便是想着让三阿哥去训斥自家媳妇儿一下。
好在这一次伤到了的不是蒙古人,而是自家人。
虽说康熙帝心疼四福晋,却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伤到了的是蒙古人,事情就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康熙帝是想给三阿哥和三福晋留点面子,也是不想让大清太难看,这才让三阿哥去训斥三福晋。
谁知三阿哥对于三福晋所做的事情,呈现的却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如今,除了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去照顾四福晋了之外,其余的阿哥们都被康熙帝叫到了屋子里。
三阿哥在父皇和兄弟们的跟前,满不在乎地笑着:“三福晋不过是和四弟妹开个玩笑而已,皇阿玛大可不必如此紧张。”
“开玩笑?”康熙帝的声音里透着强忍的怒气:“你说这种事情叫开玩笑?”
他遥遥地指了外头某个方向,语气严厉:“蒙古人都看着,他们都知道三福晋行事不端,你跟我说着是开玩笑?”
三阿哥忙道:“皇阿玛说的是,儿子知错了。听候皇阿玛教诲。”
三阿哥虽然嘴里说着“是”,看上去像是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