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师弟……咦,陆公子?” 范伯玉正在跟旁边的中年人说话,回头就看到了封一音,以及站在一旁的陆征。 “陆公子,你怎么来平潭县了?” “看到师兄祈福法会的灵光,就过来看看。”陆征笑着说道,然后就看向范伯玉身边的中年人,“这位朋友,如何称呼?” “我来介绍。”范伯玉急忙给几人互相介绍。 “这是南疆连山教白水堂堂主曾长龙。”范伯玉介绍完了身边的中年人,又给他介绍陆征等人,“这位是白云观的外门嫡传陆征陆公子,这位是白云观桐林县分观观主渊静道长,这位是日照寺高足,也是本县鸡鸣寺主持广越禅师。” “中原人杰地灵,曾某见过诸位。” “客气客气,见过曾堂主。” 几人互相见过,随口聊了几句,陆征注意观察曾长龙,眼神清明,神魂澄净,举手投足之间,气韵盎然,看不出有任何异常。 但陆征葫芦里那滴魔血在初见曾长龙时的跳动,却做不得假。 魔道法术,当真是诡异无比。 而且,更重要的问题是…… 那滴魔血在见到曾长龙时发生了悸动,让陆征有所感应,那么曾长龙,是不是也同样感应到了陆征? 陆征眼神一眯,然后笑着对曾长龙道,“相见即是有缘,正巧天色已晚,不如一起去鸡鸣寺用一顿他们著名的素斋?” 广越不由眉梢一挑。 陆征刚才明显不想去鸡鸣寺用饭,按理说,见到范伯玉和曾长龙,就更应该去元圣教用饭了,怎么反而邀请他们去鸡鸣寺用饭? 不过陆征既然这么说了,他当然要配合,于是合十说道,“欢迎几位移步,鸡鸣寺蓬荜生辉。” 范伯玉看向曾长龙,曾长龙立刻笑道,“早闻中原佛门素斋大名,一直无缘得见,多谢大师,今日有幸。” 几人闻言都笑,然后就一起来到了鸡鸣寺。 …… 素斋无肉,有茶无酒。 但清淡小菜,豆制素肉,秋日花茶,品尝起来也别有一番滋味,味道清香,浓淡适宜,也并不比那些大鱼大肉逊色。 渊静点点头道,“和尚,你确实有两把刷子。” “佛门素斋,名不虚传。”曾长龙笑道。 陆征夹了一筷子豆芽,然后看向曾长龙,“南疆广大,连山教下有教无类,而且传承众多,听说麾下地界,佛门寺庙也是不少,怎么,没有素斋吗?” “寺庙是有,素斋当然也有,但南疆毕竟偏于一隅,食材调料稀少,如何比得上中原大寺?”曾长龙说道。 广越眉梢一挑,但是感应了一番曾长龙的修为,还是没有说话。 陆征继续问曾长龙道,“连山教威震南疆,不知白水堂所在何处?若是陆某有幸去南疆游历,却是要去曾堂主处做客的。” “若陆公子前来,曾某扫榻相迎。”曾长龙举手,虚敬陆征一杯,“白水堂位于连山教地界东方白水涧,总堂坐落在白水涧的源头,白头山上。” “我记得了!”陆征举杯相迎,然后和曾长龙齐齐仰首,一饮而尽。 不熟悉陆征的封一音和曾长龙也就罢了,广越和渊静却齐齐侧目,陆征什么时候主动问过别人的住址,还提起要去拜访的话题? 陆征虽然很容易和人打成一片,但却颇有分寸感,而且见面了虽然热情,却很少主动找人,便是鸡鸣寺和白云观,他其实也是很长时间才会拜访一次。 所以,对于初次见面的人,就更不会提主动拜访的事了。 广越打了个哈哈,“南疆自有一脉佛门传承,连山教可谓是南疆的半壁江山,教内传承众多,不乏佛道典籍,不知曾堂主,可有涉猎?” 曾长龙摆摆手,“大师客气了,连山教教内虽然有些佛门典籍,但也不过是《罗汉经》、《拈花经》之类的普通佛经,而且还多有残缺,如何能入日照寺嫡传的法眼。” 渊静眼神一转,也笑着问道,“白水堂下,百姓也不少吧?” 曾长龙点点头,“确实如此,白水涧源头虽在白头山,但山中暗流,多通深山大泽,地下水脉无数,其中多有怪鱼恶蛟,伤人性命,更何况深山老林,虎豹豺狼不绝,也是危险。” 渊静了然点头,看了陆征一眼。 陆征也颔首赞道,“连山教确实庇佑了南疆无数百姓,功德无量。” “阿弥陀佛!” “无量天尊!” 众人从南疆讨论到中原,从佛法讨论到道术,曾长龙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