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伸手握握她,想告诉她今日的事情,其实她是对的。
哪知却是听到她说:“……毕竟玄真子道长乌鸦嘴,真怕你给我冲喜冲出个什么毛病来。”
许嘉玄霎时横眉倒坚,所有的感动都喂了狗,嚯一下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梓妤却在此际哈哈笑出声,连绿茵都捂嘴笑。
走到门口的许嘉玄知道自己又被耍了,气得也不回头,还往外走。
梓妤在他身后喊道:“夫君,估摸着你要忙几天,你不用担心我们的,差事重要。”
走出房门的许嘉玄就气匆匆跑回来,来到她跟前二话不说就扣着她下巴,低头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
梓妤疼得倒抽口气,他却还伸了舌尖去舔被他咬出来血珠:“等我回来再跟你慢慢算账!”
被咬了,还得被威胁,梓妤眨巴眨巴眼,在他松开手后说:“你真不再亲一会?”
绿茵差点没被自家姑娘燥死,捂着脸奔出屋,顺手把小东西也给捞走了。
许嘉玄梗着脖子,看着她扬着的小脸,嫣红的唇诱人,进退维谷。
她这几天都要反了,整日变着法子逗弄他,亲了,不就示弱了?!
可是不亲,确实又有几天不能见到她……
梓妤再度笑倒,在他黑着脸的时候,站起身,踩上他的靴子勾了他脖子,送上香吻:“傻子,不亲白不亲啊……”
他突然就失控了,一把拽了她胳膊,将她抵在那八宝架上,逗弄追逐着她的舌尖许久都不舍得松开。
梓妤被他按在八宝架与胸堂间那逼仄的空间内,亲吻激烈又缠绵,竟觉得有些那些刺激,待双唇被放过的时候还在回味独属于他的这种蛮横。
有时候,他这种鲁莽不温柔,却也叫人心动。
“去吧,早些回来。”
许嘉玄这才拿着刀,终于下了山。而梓妤打来水,重新上了口脂,要去见玄真子,想与他说自己近来觉得诡异的感觉。
有没有可能,也有那么个能预知后事的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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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西斜,远离京城的平王世子一行正到达一处驿站,投宿修整。
这几天平王世子都随身带着镜子,一时就拿出来看看伤疤,可是再怎么看,那都是一道口子。
伤上加伤,连位置都不差一丝一毫!
平王世子看过后,暴怒地把镜子又一摔,心腹见着没敢上前,倒是他把人喊来问事。
“怡娘的事情没有最新的消息送来吗?”
心腹弯着腰,忐忑地说:“属下以为,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怡娘已经把事情栽在了四皇子身上,也没有一天两的命能活,连锦衣卫的人都离开了,想必那许煞神憋着坏要弄死四皇子呢。”
“那是皇子,你说弄死就弄死!许嘉玄没你那么蠢!”
那人被骂得把头又低下去,说道:“世子,这后头还有太子啊,许嘉玄肯定要跟太子说的。”
“太子才是最阴狠的那个!”平王世子又是怒斥一句,三皇子四皇子下了多少次绊子也没弄着太子,那才是厉害的人,就怕是不是太子察觉到什么了。
他心里还是不安。
许嘉清比他想的要聪明,居然还起了杀怡娘的心思,到底是许家的骨血,骨子都狠厉着呢。结果就打算了他一盘计划,差点还叫他暴露了。
怎么可能心安。
心腹也没有法接话了,反正说什么都是错的,这个时候还是闭嘴保平安的好。
正是这时,有人收到一封飞鸽传书,快速拿到平王世子跟前。
平王世子拆开一看,上面写着南北镇抚司今晚会出城抓流寇。
这京城外五十里地也不可能有流寇,抓什么流寇,而且还是不对付的南北两镇抚司。
他看到这里,沉思了片刻,觉得自己或者是多虑了。
只要他接下来看这伙流寇会牵出什么事情来,就知道自己设的套成或不成了!
平王世子让人烧了信,慢慢在屋里踱步,来来回回想了许久,才静下心来要处理伤口。
“来人——拿药来!”
一个伺候的就递上药,想要说什么,平王世子拿过来一拔塞子,却不想手滑,那白玉药瓶子就滚到了地上。
来人伸手接也没接住。
平王世子看到药掉了,洒了一地,骂道:“蠢材!不知道怎么伺候的吗?!再拿一瓶!”
那人却是跪倒,战战栗栗地说:“世子,出门本就带着少,这些天您用得快,这是最后小半瓶了……”
最后小半瓶了。
平王世子看看地上的药粉,一挥手把茶杯给摔:“滚!”
那人吓得连滚带爬走了,平王世子把人都赶走,犹豫半会,到底还是蹲下身想要去将最上面那层药粉给捏起来。
能用一点是一点。
可哪知一低头,发现药粉上有脚印子。
他脸都绿了。
——谁踩的?
看了几眼,发现那个鞋印有些熟悉。
他突然就抬脚看了看自己的鞋底,见到上面还带着药粉的褐色……一咬牙,还是蹲下身想刮一层干净的。
正刮着,刚才的下人去而复返,欢喜地拎着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