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不关注。
以前忙政务,可在家以后便是什么都不关心,如若没有刘氏,这家又会怎么样?
威武侯居然一下子也想像不出来,记忆里闪过最多的,便是刘氏嫁进门后多在他跟前说长子今日做了什么,又有什么进步。哪怕是长子拿弹弓打下一个果子,她都会高兴地和自己说。
至于幼子成长的一切,他似乎又没有什么印象了,更叫他吃惊的是,幼子明明就在他跟前长大的。
梓妤见公爹眸光闪动不定,脸色时青时白,眉头又越皱越紧,她就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只等决断。
安静的厅堂里响起威武侯的声音:“你……想去吗?”
他看向了刘氏,站在边上手足无措的刘氏突然就眼眶一红。
刘氏也是个聪明的,知道儿媳妇这是在帮自己,心中感激,也因为威武侯一句受到了激励一般,重重点头:“妾身想。”
威武侯看到她连泪眼都落下来了,心里越发过意不去,低头看了看自己袍子空了的半边。
刘氏随着他的视线也往下去看,心头一抽,忙又摇头:“但妾身更想守在侯爷身边。”
“嗯,那你就跟在我身边。大郎媳妇,出行一事,你打点好。”
刘氏一愣,梓妤已经欢喜地一福礼应是,说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天气也好,儿媳妇去回了夫君,便准备出发。”
威武侯点点头,她便施礼告退,下去准备。
小东西见她要走,又着急晃着架子喊小鱼,梓妤回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东西就耷拉了脑袋。
——小鱼不要它了!
梓妤却是在想,为了公爹好,就让这小东西呆着吧,左右是它犯错该罚。狠狠罚一回,还看它敢不敢再嚣张跋扈。
回到清竹院,她把六喜喊来,让给送信给许嘉玄。
许嘉玄此时却是正在北镇抚司里,神色淡淡听着鲁兵禀报。
“副使,任家大老爷兄弟俩已经被丢到刑部大牢,这会怕是在哭天抢地呢。”
许嘉玄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嗤笑一声:“哭天抢地有用?利用职务之便,放走了寇贼,这可是大罪。”
“他们恐怕会喊冤,说不知道什么寇贼,刑部那头查下去只要没有关联,便是无罪了。”
鲁兵觉得这也关不了多久,毕竟是欲加之罪。
许嘉玄心里头更不屑了。
有罪无罪,知情不知情,自然是他说了算。
不然,他真是白当这个锦衣卫了。
在任家兄弟被关进大牢后,武安伯老夫人很快也收到消息,差点没急晕过去,抓着来报信的小厮一劲儿晃着问:“什么叫知法犯法!我儿怎么知法犯法了!”
小厮也害怕得不行,抓人的是刑部的,虽然比不上锦衣卫,但那也是犯了大案的官员才会被刑部拘起来。
“老夫人,奴婢也不知道啊,只知道他们到五城兵马司衙门,把正要上差的大老爷和伯爷给抓走了。还摘了他们的官帽和官服。”
居然连官服都脱了,老夫人一下软倒在地上,半天都没出一口气,抖着唇说:“——快,带我去刑部大牢,我要去看看,我要去看看。”
这是她的两个嫡子,两个嫡子啊!
才有那个丧门星二儿媳妇敢忤逆,接着就出了这样的事,那个丧门星真是离开家也克着他们!
武安伯老夫人还没意识到此事究竟是怎么个发迹,被丫鬟扶着嘴里一直骂着丧门星,一边颤颤巍巍要去更衣。
***
许嘉玄是收到梓妤说要到玄灵观小住的事情回了府,回到院子就见到她已经吩咐人在收拾东西。
“怎么突然说要去玄灵观,父亲又怎么能应下出门的。”
他惊讶得连刀都没有解下,直接将她拽到怀里,有力的胳膊紧贴着她腰间,温度从彼此的衣裳透了过来。
叫梓妤想起昨天夜里,他也是这么用力搂着她腰,她脸颊微烫,伸手推了推他。
“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
“怎么还扯上生气不生气了,你能让父亲出门散散心,我高兴都来不及。”
许嘉玄抱着她感慨,梓妤抿抿唇:“那我就说了。我是在父亲跟前请示了,他让带着继母出门就是,我说没有他,继母也不敢出门,怕被人说闲话。他就应下了。”
他动作当即就一僵,低下头去看她,闪动的眸光似乎是不敢置信。
梓妤就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与他直直对视着,直言不讳道:“我知道你心里对继母有膈应,你觉得继母占了母亲的位置,也生气父亲早早再娶。可昨天的事实证明,父亲这么些年来并没有忘记母亲,难道这些不足够证明父亲待母亲的心?”
“那又与你今儿提这事有什么关联?”
许嘉玄吸了口气,脸色还是有些难看。
“可这么些年来,你自问继母待你,待父亲如何,可是十年如一日恭谨小心?我是见过她管家的,如若她真心存坏心,早早几年,在你羽翼未丰的时候便能离间了你和父亲。可她并没有,所以侯府才会安然,你和父亲都可以一心在外忙碌。这些就是她的功劳,你不能忽略。”
“——再有,许嘉玄,你告诉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