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发,给自己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然后才说:“我头发缠在水龙头上了……”
邢意北:“……”
外面的男人也无语,半晌,说道:“要我进来帮你吗?”
姜思思不说话,决定再给自己的头发一个机会。
她又用力扯了一下,没把水龙头解救下来,倒是扯掉一把头发。
……
邢意北在门外把她的动作看了个大概,想笑,又得憋着。
“这样吧,你是要一把剪刀,还是我进来帮你?”
姜思思:“……”
头发她留了快三年了,真要她一剪刀对着头发剪下去,还不如一剪刀给她脖子抹下去。
“你……帮帮我吧。”
邢意北起身往外走去,拿起沙发上那件姜思思新买的衬衣,用剪刀剪掉了吊牌才拿进来。
他敲了敲门,说:“你开门,我给你一件衣服,你先床上我再进来。”
一直纤白的手从门缝里伸了出来。
邢意北把衬衣递过去,那双手一碰到衣服,立刻抓紧抽了回去。
不久,浴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声音。
看着里面的人影动作差不多是穿好了,邢意北才问:“我可以进来了吗?”
里面的人点了点头。
邢意北推开门。
里面的热气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孔不入的一股沐浴乳的清香,伴随着姜思思的味道,扑面而来。
眼前的女人穿着一身洁白又宽大的衬衣,堪堪遮住膝盖,露出一双纤细白嫩如藕节的小腿。
水珠顺着衣服内看不见的地方滑到脚踝,晶莹剔透。
邢意北愣了一下,迅速移开眼睛。
“缠哪里了?”
姜思思指了指身后的水龙头,“你看不见吗?”
看是看得见,只不过看别的地方了。
混着洗发水的头发湿腻腻地缠在水龙头上,邢意北用了一只手托着姜思思的头,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解开头发。
不是个体力活,邢意北却出了一身的汗。
“好了。”邢意北别开头,走出浴室,“水已经凉了,我重新去给你烧。”
他迅速走到厨房,打开炉子,手忙脚乱地把水倒进壶里。
不知过了多久,手边的壶里已经冒起了白烟,邢意北却浑然不觉。
脑子里全是那一袭白衣的模样。
隔壁一道细细软软的声音传了过来:“好了没有啊?”
邢意北恍然回神,身上去碰水壶,猝不及防被烫了一下。
他立刻含住自己的手指,回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早知道还不如别叫她穿了,给自己找不痛快。
姜思思简单洗完澡出来,已经换上了睡衣。
瞧见邢意北坐在客厅里发呆,姜思思不做声,快速走进卧室,躺上了床。
房间里只开着一站床头灯,照亮了一角。
姜思思听到外面的响动,知道邢意北在洗澡了。
不一会儿,外面没了声音,邢意北却也没进来。
姜思思钻进被窝,闭上眼睛睡了一会儿,又睁开眼,下床打开了房间的灯。
这时,外面有脚步声响起。
姜思思立刻蹦回床上,钻进被窝捂着被子。
门被打开了,姜思思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直到感觉到身旁的床塌陷一片,她才开口:“睡了?”
邢意北“嗯”了一声。
姜思思:“晚安。”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把姜思思捞进怀里。
“好香啊。”
姜思思头埋在邢意北胸前,装听不懂。
“那下次我还买这个牌子的洗发水。”
*
周末,姜思思回了一趟学校。
梁婉见她收拾东西,尽管心里不舍,却还是忍不住调戏:“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哦。”
姜思思无心跟她开玩笑,把自己常用的东西收起来后,有些带不走的东西便留给了梁婉。
“这些沐浴乳还是新的,太重了我懒得拿,你留着用吧。”
梁婉:“真不回来住了?”
姜思思摇头:“学校太远了,不方便。”
既然如此,梁婉就照单全收了。
姜思思又找出来一箱子纯牛奶给梁婉:“还有一箱牛奶,你记得在过期前喝了。”
梁婉抱着姜思思给她的东西,嫌弃地看着纯牛奶:“我最讨厌喝这个了,留给小圆吧。”
姜思思闻言,目光微闪。
“随便你。”
最后姜思思只装了一个小行李箱,还有空余,于是把桌上几本书一起带走,梁婉陪她一起去地铁站。
“邢意北没陪你回来吗?”
姜思思说:“他今天值班。”
“哎,有男朋友真好,都能搬出去住。”梁婉摇头晃脑地感慨,“我就只能在宿舍里窝着。”
姜思思忽然想到前两天的事情。
“对了,上周三晚上,我在一家烤肉店看到你跟隔壁班的一个男生吃饭。”姜思思问,“他在追你?”
梁婉脸色骤变,不像脸红,也不像高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