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蕴任由小兰替自己吹手,笑着看着大家:“大家不敢动,就让我来吧。”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也没有多少贵贱之分。”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每一个人也都该被善待。”
“不该没有尊严的活着,不该任由别人骑在头顶拉屎。”
说完这话,她高声开口:“小许!”
已经站在门外的许侍卫很快出现在了大家的前面。
“让他们知道,被人打,被侮辱的滋味到底如何。”
温蕴面无表情说完这话,带着小兰往后退了一步。
许侍卫乃精挑细选出来保护温蕴的,身手可谓是极高。
对付这些手无寸铁之力的人,简直不要太容易。
只是几招就把人给打得滚在地上哭爹喊娘,趴在地上像只死狗。
在自家的地盘上,原本以为耀武扬威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的娄家少爷被打得极惨。
甚至牙齿都掉了两颗。
这不是面子问题,这已经变成了自尊问题。
在大街之上,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之下,嫡支最为金贵的少爷那两颗牙齿从嘴巴里掉出来,划过很远再落到地面的场景是有多么滑稽、多么可笑。
所有人只是看着,仍旧像是先前一样,没有一个人上前
帮忙。
大家虽说害怕娄家嫡支的为难,可是被打的这个东西太过于混账,祸害了许多家。
何况责不罚众,大家在看到人要死不活之后,心中出了一口恶气,很快就都散了。
街道上人走得干干净净。
温蕴的马车也能够顺利的驾驶着出去。
她笑着让小兰递给那在角落里看的目不转睛的小二一些碎银子,和善开口道:“年轻人血要热一些。”
“这样活着才有滋味,才有奔头。”
说完这两句话就进了马车内,留下来的小二眼中却有隐隐的泪光闪烁。
得到消息地打手们终于赶了过来。
趴在大街上的娄廷此时已经变成了缺了门牙的猪头,整个人是面目全非,看不到原本的样子。
他身后跟着的人也好不了多少,可谓是真正的难兄难弟。
主子被打成这样,打手们当然气势汹汹的想要去追人。
可是娄廷的思绪还有些混乱,一时之间也说不出任何话。
等从靓丽胭脂铺的老板口中知道那凶手离开的大致方位之后,再怎么追赶,也还是迟了一步。
那打人者坐上马车不紧不慢地驾着马车驶出了常和街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们只能硬着头皮把受伤的少爷
们带回家中去。
娄家那边的情况如何暂且放下,温蕴让许侍卫把马车停在了知府大门外,静静看了片刻后,才再次离开。
找了一个位置比较好的客栈,许侍卫也没有在耽搁,而是很快就出了门,到处去打听有没有人家救了一个落水的男子。
许侍卫才出门不久,客房门口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来人一身浅衣,大概二十七八的样子。
整个人身上的书生之气极重,人也长得和善,可是他的眼睛却极为锐利,看人的时候带着锋芒。
真是长的矛盾。
他站在客房外,点名了要见温蕴。
小兰开门后有些无语。
“看着你也是一个读书人,怎得这样没有礼貌?”
“就算是想着要拜访,也不应该这样大.大咧咧的来,至少也要让你家女眷递一张请帖吧?”
不看小兰如今说的这样有气势,可是内心里却极为慌张,他们此次出来,没有任何人知道,更没有任何人认识。
现在从这遥远的行城来了一个陌生的人拜访,怎么想都透露着一丝不安。
莫非是娄家的人找上门了?
可是却也看着不太像。
要真的是娄家人找上门的话,早就已经恶语相向或者是动
起了手来,又如何能够这样好言好语的说话?
那书生模样的人打量了小兰一眼,开口道:“在下不知道姑娘的姓名,如何下请帖?”
“虽说是会有些冒昧,但却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
安全着想?
小兰一脸惊讶。
“娄家。”书生嘴角微动,轻声开口。
他的意思是娄家会来找麻烦,而他不过是好心提醒。
可是在短短的时间之内,竟然就被这人知晓他们在娄家做了什么,真的是太过于手眼通天。
“你到底是谁?”
小兰戒备的看着他。
屋子里面却传来温蕴的声音:“请人进来。”
小兰张了张嘴,只能把一直挡住的门口让了出来。
听到温蕴说话,书生的眼睛亮了亮,也没有犹豫,竟然真的大步走了进去。
客房进去是个茶室,屏风后面才是寝室。
温蕴正坐在茶桌上泡茶,见人走了进来伸手往旁边的位置上指了指,开口:“请坐。”
书生站在门口看着那不慌不忙的身影微微笑了笑。
也不再说其他的话,走上前去和温蕴相对而坐。
“大人可以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