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神情一僵,脸上又露出了凄凄切切的模样。
小兰把头偏过去不想再看。
那女子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眼泪,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口:“那小女子现在就去把我父亲葬了,再跟着那两个兄弟来找公子你吗?”
白樾不动声色点了点头:“可以。”
看着那女子一步三回头地越走越远,小兰小声的开口问:“白大人是看出她有问题了吗?”
白樾道:“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她。”
却并不愿意多说,而是看向不远处那辆静静等待着的马车。
小兰也看出了他的想法,把刚刚的事情丢下,转身带着白樾往温蕴等待的方向走去。
人才到了马车旁边,温蕴就掀开车帘开口道:“白大人。”
白樾看着她不同于朝堂上那冰冷的面容,又想起曾经在街上和温府见过的寥寥两次,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
很快他把那些杂乱的心思收了起来,朝她拱了拱手,也知道在外面不好真正的称呼她,而是恭敬的叫了一声:“温小姐。”
温蕴点了点头:“刚刚的事,真是麻烦你替我照顾小兰了。”
“不然的话,还真的会让人给欺负了。”
白樾站在马车旁边温和地笑了笑
:“温小姐又如何能够让她被欺负了过去,在下不过是捡了一个现成的人情。”
看着她们简装出行,又问道:“温小姐此行是要去哪里?”
温蕴也不瞒他:“军营。”
她微笑道:“这几天也没有什么事情忙,就想着去看看月痕和山君。”
突然她的眼睛一凝,看向远处那个匆匆忙忙朝着这边奔过来的女子问道:“有问题吗?”
白樾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神情带着些不确定:“早上我见过她和她那“父亲”,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从某个府中后门爬墙出来。”
“这次竟然就要卖身葬父。”
“虽说不敢肯定,但是在下却认为她是故意在我必经在路上想要引起我的注意,或者是想让我出手替她解围。”
“不过我觉得她的行为不太妥当,正想着继续看一看情况的时候,小兰姑娘就到了。”
“经过刚刚的那些过程也算是完全确定下来。”
白樾不在意笑了笑:“不管她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把她请到大牢里走一遭就都知道了。”
这话说的轻松,温蕴却认真的提醒他:“越是好看的人就越危险,白大人可要小心应对。”
“此事交到你的手上,我很
放心。不过若是真的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还是要和我说一说。”
白樾听到这句话,下意识朝她看了一眼。
正好看到她那无瑕的脸上沾染着淡淡关心,也让他的心微微跳了跳。
“是。”
白樾不敢再继续看她,眼睛往下垂了垂。
那匆匆忙忙奔来的女子,却已经快要到了近前。
温蕴眼前的车帘已经落了下去。
她在里面道:“我就先走了。”
小兰知道那女子有些问题之后,心中着实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沉着脸也不看她,手脚并用快速爬进了马车内不见了身影。
许侍卫赶着马车“嘚嘚”往前走了。
前面的马车越来越远,那女子也已经来到了白樾的身前。
“恩公。”
她眨着无辜的眼睛看着白樾,似乎很相信自己的模样是能够打动人心的。
白樾也极有深意的笑了:“跟我走吧。”
……
地上被浅浅刨出来的坑动了动,一只手从里面伸了出来。
接着另外一只手也露了出来。
里面的动作越来越大,接着一个人就从土堆里面坐了起来。
他全身都是土屑,大口的喘着粗气,接着低低的咒骂声也响了起来。
“竟然还真的把我给埋了
?那个臭没良心的东西,竟然也不阻止?”
“要不是我憋气还算不错,死在里头不知道!”
说完这话站了起来,往身上拍了拍,想了片刻后又朝京都城里去。
才刚刚走上官道,迎面就来了一辆马车。
一位俊俏的小娘子掀开车帘好奇的左看右看。
他两眼冒光的和她对视了一眼,接着轻浮的挑了挑眉。
那娘子吓得立刻钻进了车厢内,没了动静。
中年男人贼笑了两声就要继续向前。
没成想还没走上两步,就被人给从后面捂住嘴巴,一掌给劈在肩膀上没有了动静。
人被毫无知觉的拖回了刚刚路过的那辆马车旁。
温蕴的声音也从里面传了出来:“你看清楚了,这个人就是刚刚躺在地上装死的那个?”
小兰用力的点了点头,想着刚刚他轻浮的样子就有些生气。
“虽然被那白布蒙住了嘴巴,可是露出来的眼睛和鼻子就是这个样子的,还有他脚上穿的这双靴子。”
许侍卫也已经检查完毕,跟着道:“主子,这人身上全部都是土屑,看起来是从土里爬出来的没错了。”
“属下现在把他绑在树干上面,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