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把手中的字写完之后,笔轻轻置于台上,这才抬起头来看向洛少渊。
他的背影一如既往很是挺拔,光光是站在那里,就能够让温蕴的心中满满的安全感。
她不由自主的起身,悄悄走了过去。
然后从后面伸出手抱住了他的劲腰。
把头搭在他的背上,能够感受得到他那越跳越快的心脏。
“刚刚谢谢你。”
温蕴轻轻的开口。
如若不然,她根本无法能够这样顺利的和自己哥哥说声话。
洛少渊抬手握住了她那娇小的手掌,转身把她抱在了怀中。
他温声道:“如今朝中经过大放血,根本就无人再敢和你作对。”
“你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说什么就说什么的日子已经越来越近了。”
“别着急,别害怕,我总是在你身边的。”
温蕴轻轻闭上眼睛,这一刻她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只用静静的,靠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心跳,就很好了。
……
沈郎中令带着十几位大臣谋反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
在温蕴带着洛少渊进宫门的时候,月痕也已经带着卫兵把那些官员的家族全部围了起来。
所有的族人都无法再逃跑,包括沈郎中令那个他觉得能够远走高飞的儿子,也在偷偷摸摸背
着包袱出去时在后门被堵了一个正着。
温蕴骑着猛虎回京的事情很多人都看得真切。
他们都知道,皇上在梦中听到老虎的召唤而冒险进入森林之内寻找。
经历过重重考验最终带回了这个山中之王。
能够得到老虎的承认,是有多难得的事情,何况还是这样一头看着就让人无法产生反抗的猛虎。
他们在看到老虎背上挺直的背影时就无比相信,夜国不管会不会和其他国家打仗,都一定不会输的。
那些飘荡在民众们心中的害怕和恐惧,在那一刻如潮水一般缓缓退去。
那些谣言不攻自破。
可是不怀好意的大臣们却要趁着温蕴出门时,在路上进行着截杀。
这些人太不知道感恩,心思狡诈无比。
如今谋反的消息也终于包不住了,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让所有人知晓。
所有民众们都怒不可遏。
在月痕把那些主谋或者是跟随者的府门围住的时候,也不由停留在周围看热闹。
那些大臣们的府门关得严严实实,但是却从里面不停的传出哭闹不止的声音。
要是换做以前,也许会让民众们感到可怜。
可是此事一出,所有人只觉得还不够。
应该要把他们全部拖出来斩首,让他们知道夜国的威仪不
容侵犯!
大家扔下的时候用的事情,全部等着宫内传出来要如何处置他们的消息。
果然没有让他们失望,那些谋反的大臣们一个个都被抓了起来,推出了宫门往菜市场的地方而去。
那里的断头台最为宽广,十几个人要是统一斩头的话倒是正好。
以前觉得血腥,现在是觉得痛快。
过得不久,一张圣旨也紧随其后,由宫里的公公带着直奔那些关闭的大门而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自朕登基以来,战战兢兢坐在这个位置上为夜国上下着想,自问从未有过失职之处。却惨遭肱骨之臣沈郎中令带着许多大臣背刺。”
“如果是换做从前,跟在先皇身边做了许多大事还有情可原,不过如今夜国正经历着最为艰苦的时期,他们却以此作为机会,想要置夜国死亡。”
“罪不可恕,当立斩。”
“不过念在其为国家效力多年,家中人虽说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从今日起,流放北地,三十年不可回归!”
“若有不从者,当场斩杀不论!钦此。”
温蕴的这道圣旨算是极为慈悲。
毕竟牵扯的人数太过,若是全部都拉出来砍头,在这个和别国即将作战的节骨眼上显得太过于残忍。
温蕴的本
心也不愿意看到血流成河的景象。
月痕带着的卫兵们在收到圣旨的的消息之后,就冲上前把那些大臣们的前后门全部一脚踢开。
里面的哭叫厮喊更为明显,甚至更有八十岁上下的老人跪在地上求他们饶命。
流放北三十年,哪怕就是想起来,都觉得全身冰冷。
那里常年均被大雪覆盖,一眼望去全部都是雪白一片,冷得让人失去触觉。
他们这些享受了大半辈子的人又如何能够适应那里的恶劣天气,可能人才走到那里,就被冷成一坨冰。
带头的卫兵人冷眼看着那倚老卖老的人冷笑一声:“您觉得您还是功臣的长辈?”
“你要是真的想现在死,就再继续作下去。我们手中的刀,也不是摆设。”
“索性要了你的命,也让你免得这样痛苦挣扎!”
说完这句话也果然就握住了刀柄,接着缓缓拔了出来。
面对着这老人的无助和卫兵的冷血,围观者的民众们非但不觉得太过分,反而觉得还不够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