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郎中脸色却不由自主变了变,话语立刻转变了:“甄大人,不知你有什么高见?”
甄太尉笑了:“真要我说的话,这让所有人都信服的人,只有温宰相了。”
文郎中眼睛一瞪带着极为的不能相信。
而且就算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也不会料到他会说出温楼的名字来。
“万万不行。”
他气的差一点就失去了表情管理,衣袖一挥,道:“温宰相乃是皇上的生父……”
“哦?能够教得出皇上这样的人才来,又谨记自己的身份不会多生事端,文郎中应该放心才对。”
文郎中被他的话给堵死,嘴巴徒劳的张大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开口。
甄太尉脸上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跟他耍嘴皮子,还太嫩了!
他笑着开口:“既然大家没有异议,那我就派人去请他进宫。”
竟然当真转过头就要喊人。
一个人却在这时从人群当中走了出来,笑着摆摆手开口:“甄大人且慢。”
甄太尉挑起眉毛,嘴角勾了起来:“是沈大人啊。”
这句话带点意味深长,仿佛就在这里等着他的出现。
这样的口气让刚刚出现的这个人觉得有些难堪,额头上蹦出了一根青筋。
看来他刚刚咳嗽的时候就已经落在了甄太尉的眼中,现在走出来不过是意料之内的事情。
可是他却还偏偏不能翻脸,反而露出了笑容来继续着刚刚要说的话:“温宰相毕竟已经退出了朝堂,要是这样匆匆忙忙把他叫过来的话,又多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有什么麻烦?”
“如今皇上不在朝中,洛王爷也了无言讯很多天了,无人能够指挥那些卫兵们。”
甄太尉脸色严肃开口:“虽然说郎中令你属武官,如今都督的位置空缺,你也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可是带领大内的这些侍卫和打战是完全不同的两种,就算是大家都推荐你,我却仍旧觉得很大的不妥。”
“而温宰相却不同了,他在夜国的威信不用说大家都知道,尤其他的身份,不单是皇上的生父,更是浮生先生的弟子。”
“只有他出面,才能够指挥得动那些武将听命。”
郎中令和郎中听起来相似,两者之间也只少了一个字,可是概念却完全不同。
而这里除了甄太尉之外,也只有他郎中令最大了。
要是真的说到真实的权力,甄太尉这种文官比之郎中令还是弱了一些些。
果
然沈郎中令听到这话之后,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甄大人,在下可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朝中能人如此之多,我又何德何能能够带领大家一起抵抗那些人?”
说完这两句话,已经是连样子都不装了,用力甩了衣袖道:“不管怎么商议都好,要说请温宰相回来,我第一个不同意!”
朝堂上一时陷入了诡异的凝结。
刘御史看够了热闹,终于开口说话:“两位大人还请冷静。”
“姜国和齐国要挑起战争也不是多容易的事情。”
“虽然民间传得神乎奇乎,不过以我的拙见,这事没有一两个月时间,是做不成的。”
“毕竟他们国家的内乱也还没有完全的解决,要真的不顾一切出来了,难道就不怕屁股后面被人捅一刀吗?”
他的目光落在沈郎中令的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嘲笑:“洛大将军如今正镇守边关,他得到的消息可要比我们的要准确得多。”
“现在没有信件传来,看起来也不怎么严重啊。”
“如今我们要做的是要耐心地等待着皇上的回来,然后把那些造谣者给揪出来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情。”
他的话一落,身边的朝官员们皆
都不由自主点起了头。
“还是刘御史说得最为实际,也看得最为清楚。”
“哪怕真的要打仗了,什么都可以乱,但是民心却不能乱。”
“民心乱了的话,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了!”
听到这些人的附和,大家都知道文郎中刚刚提出来的意见算是变相的作废了,除非真的答应要把温楼请回来。
不然的话,换成是谁都白搭。
对于甄太尉使出来的这一招,沈郎中令和文郎中简直气得咬牙切齿。
尤其沈郎中令的模样更是难看的厉害。
他的目光看着那群看他们笑话的官员,眼中戾色一闪,突然提高了声音开口:“若是这两月皇上回不来呢?”
回不来?
大家下意识朝他看过去。
怎么可能回不来呢?哪怕是去其他国家游历,两月的时间也足够来回了。
何况他们瞧着女帝也不是一个是非不分,轻重不明的昏君。
甄太尉和刘御史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他们的目光同时定在了沈郎中令的身上,冷厉的像是一把刀要把他割出一个洞来。
可是沈郎中令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嘴角的笑容变得越发大了起来。
“两位大人如此看我,可真是让在下有些害
怕,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们如此大惊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