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宝林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几天未曾睡好,也没有心思擦些水粉。”
“公公还请见谅,不要恼怒于我的不修边幅。”
竹公公疑惑地问:“严宝林吃好喝好,又怎么睡不着?莫非还有比身体更要紧的事情?”
竹公公的话让做贼心虚的严宝林很是尴尬又有点委屈。
他的意思她明白,肚子里怀了个来历不明的孩子都能够吃好喝好,又能够有什么事情让她如此伤神?
竹公公话里带着嘲讽,可是他脸上的笑容却又如此的真诚。
被那人影吓得要死的严宝林心中虽然有些怨怼,却也顾不上那许多,低声开口道:“公公能否通融通融,我想见见皇上。”
竹公公笑道:“宝林有事倒是可以和咱家说一说,也许现在就能帮得上忙呢?”
严宝林下意识地朝左右看了几眼,神情显的很是犹豫。
“这件事情很重要,我还是想亲口告诉皇上。”
生怕竹公公不同意,又低声的补充道:“不瞒公公,朝中有人心怀不轨,会对皇上产生很大的危害。”
听到这话的竹公公有些将信将疑,他的眉毛皱成了一团,也压低了声音:“严宝林这话可不能乱说,说错了告你一个祸乱朝纲的罪名,是要砍脑袋的。”
严
宝林立刻急急忙忙的摇起了头:“我又哪里敢乱说这样的话,就是因为有了证据才想着要和皇上禀告!”
“不说出来,我的良心过不去。”
那样子瞧着,倒真像是有多么大意凛然。
竹公公为难的想了半天,下定决心提醒道:“皇上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你要是坚持想见的话,咱家也不是不能通传。”
“不过咱家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说了什么不妥当的话,或者是乱说闲话。”
“到时候皇上怪罪下来,可完全和我没有关系。”
严宝林看到竹公公同意了下来,脸上终于露出了大喜之色,她连连点头保证:“竹公公放心,我说的话绝对是对皇上有利而无一害,皇上听到了只有高兴的份!”
竹公公依然没有完全的相信,不过就怕是真的有要紧的事情。
一番纠结之后,朝她招了招手:“既然如此,你就跟着我过来吧。”
两人一前一后迎着宫角往前殿走。
他们的身影刚刚消失在转弯之处,另一头却偷偷走出了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影。
看着一前一后离开的人,他站在原地神情阴沉。
不知道想着什么,等转身就往回走的时候,身后却不知道何时站了三个侍卫。
“梁侍卫是要去哪里?”
其中一人开口问。
没料到身后会有人等着他,梁侍卫脸色一变,手中的刀差一点拔了出来,却在下一刻又忍耐住了。
“是马老哥。”
他脸上露出了苦笑:“身上丢了昨天晚上赢的十两银子,正想着到处找一找看一看,你们来的真是好时机。”
“还请你们一同帮忙寻找一下,若是谁找到了,我倒是能够分他一半的银子。”
马侍卫与其他两位侍卫互相看了一眼,不由笑了起来:“你倒是会享受,如果是被别人告了当差时期去赌钱,我看你还要不要这个差事了。”
梁侍卫立刻咧嘴笑了起来:“我知道各位兄弟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还请兄弟们帮我找一找。”
马侍卫却遗憾地摇了摇头:“我们还有差事,哪里有空做这些。”
“你自己慢慢寻吧。”
说完这句话,带头朝他走来。
梁侍卫全身紧绷,余光死死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直到两方越来越近。
马侍卫转头与人说话时不小心撞在了他的肩膀上。
让粱侍卫吓得差一点汗毛倒立。
“抱歉了兄弟。”马侍卫转过来咧嘴一笑:“若是找到了,可要请我们下馆子。”
说话的时间两方已经错开,梁侍卫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点
点头笑着回答:“若是找到了,一定请大家去好好吃一顿。”
看着三个人走的没影,梁侍卫不敢再耽搁下去,慌慌张张的迎着来路朝外走去。
而这个时候的严宝林也毫无形象的跪在了温蕴的前面。
昭和宫内安宁的气氛被完全打破,哭哭啼啼的声音慢慢传了出来。
“奴婢也是没有办法呀,家中父母性命弱小,却也是一条性命。”
“我若是不答应他们的话,只能落得一个全家家破人亡的下场!”
“可是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愧疚感越来越强烈,它在时刻提醒着奴婢,一定要把心里的话向皇上说出来。”
坐在扶手椅上的温蕴看着跪在眼前哭的差点闪了肚子的严宝林,神情淡然的接过了小兰递过去的茶水。
细细的品尝了一番之后才开口:“严宝林的意思是,你也是被逼无奈吗?”
严宝林立刻努力的点着头:“奴婢真的是被逼上梁山的!”
温蕴点了点头,再次问:“你怀的这个孩子确定是先皇的?”
严宝林急切的点头:“那天下午先皇从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