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是自己母后身边的人出的主意,霍宴不由看着寝室的那个方向,两旁的手掌死死握成了拳头,最终转身朝中宫那边走去。
哪怕他知道这还是自己母后心有不甘故意在为难他们,但是为了能够让今天顺利的过去,他还是决定放下身段去和她说说心里话。
以后大家相处的时间还多,他并不想让自己心爱的人和自己的母后整天吵吵嚷嚷。
他朝中宫走去的时候,衣服还是大红的喜色。
到处都和他身上的衣服相得益彰,只有中宫没有什么动静。
像是孤零零地孤城,不许让任何一个人去改变。
霍宴原本是想着过去随便看一看,说一说话就离开。
谁知道过去一看,皇后娘娘竟然像是是真的生病了。
脸色潮红,浑身无力,说话也弱声弱气,没有一丝精神。
御医站在旁边,看向太子道:“可能是如今的天色忽冷忽热,又加上春季有些湿润,是得了风寒。”
“老臣已经开口药,好好地吃上几幅,再注意一下保暖,也就能够好起来。”
等御医离开,霍宴也不紧不慢地坐到了皇后娘娘的床榻旁。
一脸苍白之色的皇后娘娘见到自己的儿子过来,心中
有三分欣喜,七分得意。
她努力把嘴角的笑压下去,沙哑的声音显得可怜兮兮的,:“我的儿呀,母后能看到你过来,真的是十分高兴。”
“有多久没有见到你了,真是让我度日如年。”
霍宴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他看着自己的母亲许久才开口道:“母后是不是故意不盖被子的?”
这话让皇后愣了愣,接着露出受伤的神情:“你想要说什么?怎么能够如此的想我?”
“你还是不是我的儿子?难道母后身体有恙,打扰了你和那温家小姐的喜事?”
说着这里,她的表情更加的愤怒起来:“你这是怪我吗?怪我生病的不是时候?怪我给你们带来了晦气?”
皇后娘娘显得十分激动,她几次想要扶着床榻坐起来,却因为身体太过虚弱而依然徒劳无功。
倒是旁边等候的高个子宫女忍不住了,她立刻上前把皇后娘娘扶了起来,又用丹枕头放在了腰后。
这才埋怨的开口:“太子殿下,你怎么能够这样想你自己的母亲呢,哪怕她平日里有些不讲道理,但是自己儿子的大婚,她还不至于做那些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的事情。”
霍宴抿着嘴角并没有回答,
但是从他的神情里可以看出,他根本对他们的话,丝毫相信都没有。
皇后娘娘看着霍宴如此的神情,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我生下你来,就是让你来堵我的心,我是欠了你的吗?不过是想要看一看你,就做出这样一副生死仇人的样子。”
霍宴无奈,也不愿意在今天和她发生争吵。
索性站起了身,开口道:“没有最好。”
“原本想和母亲说一说话,但是母亲这个状态显然不太适合多说话,那儿臣就先走了。”
一听他要走,皇后娘娘着急起来:“站住!本宫让你离开了吗?”
才转过身的霍宴停住了脚步。
自己母后很少会在他的面前自称本宫,今天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竟然说出这两个字来。
那他就看一看她到底要说些什么。
他再次回转身子,不紧不慢地坐在了一旁的扶手椅上。
“母后若是有话,不如就现在说了吧,你也知道今天是儿臣的成婚之日。母亲若是真的为我好,就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
皇后看着那一脸阴沉的儿子,银牙都要咬碎。
许久她才开口道:“一个国家的未来国君,你不觉得你太过主次不分了吗?
”
霍宴眉头抬起来,眼神落在了皇后脸上:“母后继续说。”
继续说就继续说,皇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这样一意孤行的娶叶国宰相之女,你可曾想过,如果她以后成了奸细该怎么办?难道你是想一辈子屈居在夜国之下?”
“难道你是想我们姜国一辈子跪在地上看人眼色行事?”
霍宴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惊疑不定地看着一脸悲伤模样的皇后,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冷。
“母后这些话又是听谁说的?现在父皇重病也和你没有什么交流,他也从来没有这般硬气。”
“不要告诉儿臣,你是自己突然想到的。”
皇后脸色一僵,用力的咳了咳嗽,震得她的脸上更显得潮红了一些。
皇后这是真的病了,当然这不是意外,而是她故意为之。
她就是要以自己生病为借口,把人拖到中宫来。
见皇后只顾着咳嗽,眼神中也都是躲闪,霍宴的神情终于完全阴沉了下来,他从位置上猛然站了起身:“若是母后不说,那我就先走了!”
皇后再次激动得坐立起来:“你站住!你到底还要不要我这个母后的?你还要不要这个国家的?”
口口声声都是为了整
个国整个家,怎地以前就没有发现她还有心系姜国社稷的心胸?
霍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