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宴的样子从来没有任何人会否定他的美。
她的眼中渐渐升起了惊艳之色,甚至脚步也不由随着眼前骑马而过的男人动了动。
接着被一旁的宁南风扯住了袖子,听到他低声不满的声音:“你怎么这么没有见过世面?就不觉得丢人吗?”
霍宴也把目光从她的身上收了回去。
不过是身影有几分相似罢了。
能用这般痴迷目光看向他的,谁都会,只有温蕴不会。
他在那个女人看向他的时候就完全没有了兴趣。
原先不过是突然起了主意想要看一看宁南风私会的女人是谁,这才跟着他的脚步不声不响地前来。
却是这样一个,寡淡、肤浅的女人。
上一世温蕴看人的眼光,根本就不怎么样。
那个宁南风也是个眼光奇差的。
他面无表情骑着马从他们身边过去,渐渐把他们甩到了身后,却也依然听到他们还在后面打情骂俏。
“你有病吧!”女人的声音带着尖锐,平日里肯定是在市井内大吵大闹惯了的。
“你突然跑过来干什么?”
“是怕别人不知道吗?”
“赶紧走!”
宁南风的声音却小了很多,说得什么霍宴不太听得请,也不想去听。
反正是
粗鲁、无知。
他的身影慢慢走过拐角不见了踪影。
温蕴也在这时候把捂住宁南风嘴巴的手放了下来。
霍宴虽然不见了,但是她依然不敢放松警惕,把门推开之后,扯住宁南风就进了院子内。
等把人扯了进来,她也不说话,直接进了屋子里倒了一杯水就一口干了进喉咙内。
宁南风其实已经有些看出来了她的不对劲。
先前在门口的那些话有些是莫名其妙的,所以他才想要问问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却又立刻被她捂住了嘴巴。
她的手中还有街边大饼的味道,不过也还能透出一丝轻若未闻的淡香,让他一时之间根本兴不起把她的手拿开的决心。
如今见着她坐在桌旁半日未动,心下不由担心起来。
等大步上前去时,温蕴也正好转过了头来。
她的神情从未有过的严肃和沉重,让宁南风也不由慢下了脚步。
“你知道你们太子的性格吗?”温蕴看着他平静的开口问。
宁南风的嘴角慢慢地抿了起来,原来她认识刚刚那个人,就是姜国的太子。
那她先前做的那些动作,就是有意为之。
宁南风心下一沉,似乎有什么就要从心中溜走,让他几乎没有
勇气还站在这里。
温蕴像是没有看到他此时的表情有多么不安,只是道:“喜怒无常、自私自利、手段阴狠。”
她看着宁南风问道:“你能逃得出,他的手段吗?”
宁南风停住了脚步,看向温蕴的眼神里全部都是复杂之色。
她问出的这些话,已经算是清楚的告诉了他,她和太子的关系,一定不会简单。
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你就是......他找了很久的人?”
温蕴缓慢的点了点头,她的神情带着莫名的忧伤,说出的话却让人觉得无情:“要么你去举报我,要么以后不要和我来往。”
“你们宁家能有这样的产业不容易,你身边的家人朋友也都是无辜的。”
“我不想因为你而把我自己暴露出去,当然了,到时候你们也得不到好果子吃。”
温蕴说的话是正确的,哪怕无情,却也根本让他无法反驳。
宁南风浑身都觉得发冷,他从来没有想过,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人,怎么就成了太子千方百计要找的人了呢?
他的确是惹不起太子,他们宁家再怎么有钱,也不可能得罪得起就要登上皇位的一国之主。
他们是最低
贱的商人,太子想要杀他们,甚至连借口都不用好好的去想一个。
场面静了很久,温蕴看着一直站着原地发呆的宁南风,想要让他离去,他却突然张口问:“你能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吗?”
温蕴顿了顿,开口道:“我名为温蕴,夜国宰相温楼之女。”
这身份,真是吓死人。
宁南风眼中神色一暗,终于点了点头,接着转身离去。
先前看到霍宴的那一刻,已经让温蕴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宁家的关系,不能继续下去了。
若是不用这种强硬到伤他自尊的手段让宁南风退去,哪怕现在霍宴被她迷惑了过去,可若是因为宁南风的原因而让霍宴重新对自己产生了兴趣而查探下去,她的露馅只是迟早的问题。
她赌不起,宁南风也赌不起。
从这天起,宁南风果然没有再来找她。
期间温蕴会陪着大婶去出摊,偶尔也会跟着她去另一家串串门。
不知不觉,竟然就又过了一月有余。
这日与大婶收摊后,说什么大婶都非要请她去附近的一家茶馆吃饭、喝茶,温蕴应了下来。
此时的茶馆内人满为患。
中间的位置上,一位精瘦的说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