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蓁蓁喜好享受,总恨不得世界上所有的好东西都归她所有。
在温府时,不但争强好胜,且喜欢装的柔弱不堪,让大家都觉得温蕴欺负她。
后来利用温蕴进宫,知晓她对霍宴心有好感,妒忌使她想尽办法从中作梗,不惜一切把霍宴从温蕴手中抢走。
莫蓁蓁终于如愿以偿嫁给了霍宴,没有用多长的时间,确实也实现了自己万人之上的愿望。
她的前一辈子除了设计霍宴后,怀了身孕之时,被温楼毫不留情喝骂过。
其余的日子里一直顺风顺水,过的太值得了。
哪怕她不知感恩,贪婪又愚蠢。
可是她的命依然好的惊人,哪怕温蕴想要她的命,却也因为顾及霍宴而迟迟不敢动手。
现在,她再次被霍宴所救,被安安稳稳放在了最安全的地方。
温蕴觉得,自己拿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窗外的月光被阴影覆盖住的时候,坐在绣凳上的温蕴还没有来的及回过神。
屋子里很昏暗,但是依然掩不住她秀丽的容颜。
她半低着头,目光虽然落在那银梳身上,却明显能够看的出她透过那银梳想着自己的心事。
微微皱起的眉头,一向清澈
的眼睛里也似覆上了一层浅浅的懊恼和暗淡,周身都带着若有若无的忧郁。
这样静静看着她,仿佛又像是回到了遥远的前世。
她还是那个因为自己对莫蓁蓁好一点而委屈不安的少女。
可是那个少女是他一个短暂而美好的梦,梦醒的时候,所营造的海市蜃楼也全部破碎。
他曾经弄丢了那个满眼都是自己的她,他后来哪怕一直想找她回来,却显然已经成为奢望。
一切都回不去了。
窗外的影子眼中闪过一抹伤痛,温蕴也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她的目光从回忆里抽身,接着猛然抬头看向了他。
神情也转变成了不可置信。
她几乎被骇得从位置上摔倒,完全没有想过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见到霍宴。
他来的悄无声息,可是屋顶的月痕没有任何回应。
这让她内心划过一丝不祥。
“月痕呢?”她努力控制着心神看着他开口问道。
她眼中的惊慌失措很快就被强行压下去,剩下的全部是质问和戒备。
这也霍宴火热的心脏犹如被当头浇下一盆冷水,没有一个地方不冷。
她本该就是这样的,不是吗?可是他去依然觉得自己
有些受不了。
三年前她刺向他的那一刀有多狠,就能看出来她对他有多恨。
如今能好好站在原地和他说话,也不过是看在那个没有下落的丫鬟面子上。
霍宴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
他哪怕在床榻上和死亡做了半年的斗争,一次又一次没有了呼吸,又被他的小皇叔救回了性命,却也从来没有怨恨过她对他的狠心出手。
他想着她曾经对他所有的好,想着自己有多该死。
哪怕所有支持他的人全部都不理解他,为何对那样心狠手辣的少女情有独钟。可是他们不知道他和她的过去经历过什么,他只是后悔那个时候的自己像个疯子。
可是她呢?
她在三年前毫不犹豫的和别人定亲,若不是自己现在出现在她的面前,恐怕连自己的名字,她都不会记起来。
明明这次已经重新来过,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他也会好好的补偿她的。
可是,她的眼神她的行动,无一不在告诉他,没有可能了。
凭什么不可能?上天让他们重新来一次,不就是让他们相互给自己一个机会吗?
他的眼中、心中全部都是不甘。
温蕴是他在世间唯一的救赎,两人
相互携手走过了最艰难的岁月。
对于他来说,谁都不能顶替她的位置。
她也不应该就这样忘了他。
想到这里,他伸手把窗户完全推开,露出了他面若皎月的面容。
他的身形更高了,也厚实了起来。
想来他在姜国过得很是顺利,眼睛里全部都是上位者的自负。
此时他目光里的情意像是经历过两世,现在完全落在了温蕴的身上。
却也像是铺开了一层无形的网,把她完全罩住。
“她没事,现在正在附近休息,你不要担心。”
“不过像三年前一般,埋伏在屋顶来行刺,完全对我没有任何用处了。”霍宴沙哑着声音看着温蕴开口。
姜国已经被他纳入掌心,他想要多少暗卫都可以。
区区月痕一人,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温蕴眼角颤了颤,此时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这完全颠覆了她的计划,她真的没有想过,竟然是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这让温蕴不得不怀疑,这是他布的局。
她背在身后的手一直在不可控制的发着抖。
如今他来了夜国,难道只是为了见自己?
他到底还有什么计划?
霍宴一向比她
聪明,他所知道的事情,比她这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