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成气喘吁吁冲到了她的面前,努力平复着呼吸,恭恭敬敬的垂头一礼,低声又坚定的喊了一声:“先生。”
温蕴身形一震,肩上立刻觉得沉重了很多。
她上前一步,牵起了嘉成的手,认真的打量起她。
嘉成公主发育很好,身体玲珑有致,若不是眉宇之间依然带着稚嫩,从后面看上去,几乎和温蕴一般大小。
难怪太子会打她的主意,委实是嘉成长得太过惊人。
她的五官秀美,但是缺少坚毅之色,却是多了一些让人怜爱的娇弱。
太子本来就变态,心中的想法也很是让人咬牙切齿。
原先嘉成是有些娇蛮和调皮的,三年未见,竟然全部都被磨平了下去。
太子对她的影响是真的深到了骨髓。
但是她却敢大着胆子和莲苼来往了这几年。
莲苼能长久的待在太子身边,他对太子的意义就绝对不会简单,若是被太子忌讳,那更是打压不停。
“公主,你不该再和莲苼来往了。”温蕴压低声音看着嘉成开口。
见她听了此话不由一顿,嘴角微微动了动,眼神也暗淡了几分。
“是我的不对,以后不会了。”她开口,声音沙哑几分。
温蕴牵着她的手往摘月宫内走去,声
音也是带着谆谆告诫:“你害怕太子,就不该再和莲苼往来。”
“虽说这些短处一定要改正,但是不应该从太子这里开始。”
但见嘉成眉宇间郁郁寡欢,她心中暗叹一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她的声音暗沉下去:“太子残忍、霸道,势力又大,我们从小的事情开始改变,等能和太子相互挟制的时候,再问莲苼,要不要来摘月宫与你作伴。”
“你说好不好?”
直到此话说了出来,嘉成公主脸上才见一些欢喜。
她和嘉成三年分离,莲苼和她却互相陪伴了三年。
自己在她心中虽说地位不低,但却绝对没有越过莲苼去。
“听先生的。”她笑着开口。
温蕴也笑了笑:“我们两人相处时,可以这样叫唤,不过有外人在,公主还是叫我的姓名为好。”
嘉成眨眨眼睛:‘我知道了,不能让别人发现了。’
见嘉成恢复一分曾经的模样,温蕴不忍再苛责,先让她开心片刻再说其他。
等两人聊了片刻,起身往中宫拜见。
因着今日要等温蕴,嘉成并没有提前去请安,当然前一日是早就禀报过的。
现在两人跪在皇后面前,也不显得突兀。
皇后神色略带疲惫
,似最近都没有休息好,头上金光闪闪的凤冠,让她的脸色越发的显得黄了起来。
她挥挥手让两人起身,又让旁边的宫女端了绣凳过来。
像是要和两人唠唠嗑。
嘉成疑惑的看了一眼温蕴,却也是没有问话,只是老实的坐在皇后一侧,看着温蕴谢过宫女,柔顺的虚虚坐于凳上。
皇后见人坐了下去,笑着开口:“三年不见,温小姐的病是彻底治好了吗?”
温蕴低着头答道:“是,已经康复过来。”
“不知温小姐是从哪里寻到的名医?”皇后看着她,不知问的有意无意。
这事她早就有了对策,和嘉成有些慌乱的神色相比,她显得非常冷静。
“我父亲听闻了鬼医顾勤岳从异国回了来,特意千辛万苦找到了他。”
“不过他脾气不好,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他伸手医治。”
“后来就一直住在城外的庄子里,等身体恢复好了,才敢回了来。”
那顾勤岳不是别人,正是浮生门药谷最厉害的医师。他最爱远行,行踪不定,若是没有运气,哪怕花费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够找到他。
此话一出,皇后也露出了意外的表情:“运气倒真是意外的好。”
说到这里,眼中有些
唏嘘:“早几年宫里的一位妃子生了重病,太医们束手无策,却怎么也找不到唯一能救性命的鬼医。”
“竟是被你们找到了,真是命不该绝。”
她看着温蕴道:“气血瞧着比原来还要好,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温蕴也立刻露出一丝庆幸:“那日也是凑巧,哪怕早一刻或迟一刻,都不能遇上他。”
话到了这里,也没必要再说下去。
皇后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嘉成公主:“甄太尉的女儿就要成婚,以后是不能再来陪嘉成念书了,将来只有你和嘉成在一块,要多开导她。”
“一年年虽说越来越大了,性格却是沉默了许多。”
“也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看着心思就有些重。”
面对皇后的疑惑,嘉成心中不由带些怨气,却温顺的垂头没有吭声,让看向她的皇后又叹出一口气来。
温蕴见此情况自然应下来。
说了一会儿话,皇后挥挥手让两人下去聊天,自己则伸手捏了捏鼻梁,像是精神不济。
正巧外面响起了太监高声的唱喝声:“太子殿下到~”
这让才走到温蕴身边的嘉成身体一顿,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