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寻都没有来开门。
完了,全他妈完了。
岳千灵抱着她的煲仔饭,呆滞地愣在原地。
刚刚该不会是听错了吧。
顾寻根本就没回来。
说不定又是夜里两三点才回。
那她要怎么办?
而且,就算等到他半夜回来,就能打开她的门吗?
换锁!
明天就换锁!
再也不用什么密码锁了!
岳千灵正想得悲怆,门突然打开,她连忙抱紧煲仔饭退了两步。
再一抬头,目光瞬间盯住。
顾寻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现在岳千灵面前。
目光相撞地的那一瞬间,发梢上一滴水从他漆黑的眼眸前落下,同时也晃了一下岳千灵的眼睛。
他一只手撑着门把手,半偏着脑袋,眼神有点无奈。
“你怎么――”他往下看了一眼,视线触及到她领口的蕾丝边时倏地收回,眼里却染上了点笑意,“总在我什么都没穿的时候来敲门?”
“……”
岳千灵看他头发是湿的就猜到了他刚刚是在洗澡。
但倒也不必把话说得这么色|情。
沉默片刻,岳千灵抱紧了煲仔饭,眼巴巴地看着他。
“我的密码锁没电了。”
“嗯?”
顾寻惊诧地抬了抬眉梢,视线越过她,看了两眼那道门,随后迈腿走过去。
碰了两下,果然没有任何反应。他回过头,看向穿着睡衣一脸可怜的岳千灵,毫不掩饰自己的笑意。
岳千灵现在束手无策,也没办法跟他计较,讪讪地问:“你能不能帮我问一下房东,有什么办法?”
顾寻慢悠悠地朝家里走,和岳千灵擦肩而过时,顺势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带进了家里。
“先进来。”
-
进屋后,岳千灵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生无可恋地盯着煲仔饭。
还好明天是周末,不然她真不知道要怎么去上班。
顾寻则拿了条毛巾坐到她身旁,随意地擦着头发,另一只手捞起手机,拨通了房东的电话。
“啊?没电了?你没记得换电池吗?”
“……忘了。”
岳千灵感觉很丢人,声音一点气势都没有,说着说着还低下了头,“我能找人开锁吗?”
“当然不行!”
房东的声音突然拔高,差点把岳千灵送走,“这密码锁要是开了就废了,得换新的。”
岳千灵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又问:“那我换新的要多久?”
“换倒是不慢,但是你这大晚上哪儿有人来给你换啊。而且我这锁是才买的新的,三千多呢,如果你要换,得换个相同价位的啊。”
“……”
岳千灵耷拉着脑袋,闷闷地“哦”了一声。
房东又问:“你备用钥匙呢?”
岳千灵:“当然是放在家里了。”
说到这里,她双眼突然亮了亮。
可是下一秒,便又暗淡了下来。
她为了以防万一,确实放了一把钥匙在印雪那里。
可是好巧不巧,她今晚去了杭州。
-
把手机还给顾寻后,岳千灵垂着脑袋,重重地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换个锁不就行了。”
顾寻不紧不慢地擦着头发,语气轻松得岳千灵想打他。
“三千多不是钱?”
岳千灵瞪他一眼,又说道,“我再打个电话。”
见她拨号,顾寻稍微坐直了些,凑到她耳边问,“给谁打?”
岳千灵:“我大学室友。”
闻言,顾寻淡淡地“哦”了一声,“你要去你室友家住?”
“她人在杭州,我住什么住。”
岳千灵解释太细,直接把手机重新拿到他面前,“解下锁。”
顾寻没接,也没看她,拿起遥控开了电视,漫不经心地说:“0814。”
“噢。”
就“噢”?
顾寻侧头,想说什么,却见岳千灵已经划开屏幕开始拨号,似乎根本没在意那个密码是什么。
当初大一进校,整个寝室一起换的号,只有后四位数不一样,所以岳千灵记得印雪的电话号码。
几秒后,电话接通。
“哪位?”
“是我。”
声音一出来,印雪就知道是谁了。
“你怎么拿个外卖这么久?!快!跟我说说顾寻是怎么回事?!哦不对,你怎么换了个号码?!”
岳千灵捂了捂听筒,急切地说:“先别问这些了,我密码锁没电了,拿个外卖就被困在外面了。你什么时候回家?我现在只能靠放在你家里那把钥匙了。”
“啊?”
印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消了八卦的念头,认真思索起来,“我姐姐明天的婚礼,我订的是周天晚上的机票,我是真的没其他办法。”
岳千灵:“……”
彻底完了。
挂了电话,岳千灵生无可恋地看向顾寻。
满脸写着“现在怎么办”五个大字。
而顾寻却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侧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