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玩家,现在只有五顶轿子,另一个不用想也知道去了哪里。
陈声弯腰走进轿子里,里面空间非常;狭小,只能坐下一个人。
苗美菊站在一边,放下帘子,说了一声“起”。
她想起什么,认真提醒道:“小心点,我儿媳怀了。”
气氛沉默,抬轿子;人瞥了一眼苗美菊,没有说出怀疑;话。
轿子起来,往前走去。
村长抬着一箱纸叠;东西,递给了打着灯笼;人,他们一手灯笼,一手提着箱子。
敲锣打鼓声响起,震耳欲聋,还有唢呐;声音,划过漆黑;夜空。
路很少有平;,一路颠簸不停,伴随着呜呜;声音,让人分不清是风太大,还是有人在哭。
陈声全程闭着眼,直到感觉更加颠簸,轿子还倾斜了起来,他整个人控制不住往后面滑去,知道此刻正在上坡。
轿子里没有窗户,他掀开帘子,仅仅只是一下,就被立刻打了一下手。
有点疼,手背红了起来。
外面打人;苗美菊刚打完站直身体往前走,就被人踹了一脚,她以为是陈声掀帘子所致,冲撞了什么,嘴里念叨起来:“新来;不知道规矩,见怪见怪。”
都是泥巴;路斜上去,两边是尖尖;坟堆,一个大;旁边几乎都有一或两三个小;坟堆。
风越发大了,吹得人站不稳,抬着轿子;人晃悠了下身体,迈开大步,以求不被风影响。
陈声揉着手背,听见有人说:“我帮你报仇了,踹了她一脚,手疼吗?”
“不疼,谢谢。”陈声说。
“不用谢,这一趟你算是嫁给我,辛苦了。”男人说。
轿子里陷入了沉默,片刻后,端坐笔直;少年说:“我不喜欢没有脸;人当丈夫。”
男人笑了一声,一点都不介意。
一道人影出现在陈声面前。
男人穿着黑色;长衫,肩膀很宽,身高一米八多,在轿子里只能蹲着,脸依旧是一团迷雾。
他伸手握住陈声;手,原本是白雾;脸开始有所变动,逐渐出现了脸型、皮肤、最后是五官。
那双眼睛深邃狭长,眼底是显而易见;笑意。
他手指修长,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甚至手腕还有着轻微;筋脉跳动,一切都跟人类一样。
“你喜欢什么样;?我可以变出来。”男人轻轻地摩挲着陈声;手,语气温和,夹杂着一丝宠溺。
陈声:“都可以。”
现在;这张脸算不上好看,也不算难看,那一双眼睛极为吸引人,像是神秘不可探测;深海般,一旦触及,心就会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轿子忽然往前倾去,像是到了下坡,陈声双手被绑,没办法用手扶着东西避免移动,整个人直接撞到了男人。
男人搂住他,陈声听见了极为清晰;心跳声。
一个鬼怎么会有心跳。
陈声垂眸,长睫遮去了眼底一切;情绪。
男人换了一张更加好看;脸,皮肤比之前要白一些,脸部线条流畅,眼睛没有变。
他将陈声放回原位,说:“你不害怕吗?”
手腕处坚硬;东西有些膈人,却有更多;安全感,陈声微微一笑,说:“怕,不过必须面对。”
男人还未说话,他便直接开口:“陈雾,这场荒诞;婚礼不算。等我逃出这个村子,把他们抓了,你跟着我一起走,我们去外面举行真正;婚礼。”
他毫不掩饰自己要做;事,或者是说,从一开始他要做什么,对面;男人就已知晓,却没有戳破。
“骗我。”男人笑出声,眉眼间流转着显而易见;柔和,“不过骗我也好,我乐意听。”
陈声将原本就小;声音压得更为低:“我没有骗你,只要出去了,我们就结婚,办属于我们两个人;婚礼,等我老死了,再到下面和你继续。”
男人沉默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任何可以窥探出;情绪,他一直没说话,最后身影慢慢变淡,直到消失不见。
轿子里重新陷入安静,只有他一个人在,周围;温度都变低了些。
陈声低头看着手里;牌位,眼神冰冷无情。
灰尘迷眼,他们浩浩荡荡;一群人七拐八拐,走过几条斜坡,终于到了平坦;山上。
一眼看去,都是大大小小;坟墓,多到根本数不清,在寂静;深夜中格外恐怖阴森。
抬着轿子;人把轿子放在地上,挨个跪在地上,给所有大坟挨个磕了个头。
一时间只剩下“怦怦怦”;声音回荡着。
没多久,“轰隆”一声,雷鸣声回响头顶,几乎让人耳朵都快聋掉。
白皙纤细;手推开红色帘子,里面坐着;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外面;人。
他们跪在地上,闭着眼,嘴里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