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整张脸皮都撕了下来，表现得极为不客气，换做是任何有血性男人，都会勃然大怒。
可弗朗西斯不一样。
他不仅不生气，还在第一时间就调整好了情绪，对待薇拉态度更加亲昵殷勤了。
哪怕是被自家学生百般嘲讽、甚至是直接被撞破了内心最深处野心，弗朗西斯第一个浮起念头……还是合作。
正如薇拉所说，弗朗西斯野心是取代沃克，成为总统，他目前就是在装作服从沃克，实际上暗中挑事。
他本来想在正联和沃克之间玩一手平衡，在被薇拉识破之后，弗朗西斯瞬间改变了原本计划。
——他要求薇拉及正联与自己合作，共同推翻沃克。
薇拉是最为昂贵绿宝石，那么这样一颗宝石，是选择镶嵌在他王冠上熠熠生辉，还是选择去和野蛮人沃克进行无意义搏斗呢？
弗朗西斯声音低沉得仿佛就在耳边，他身上传来极淡烟味，薇拉静静地看着镜子里自己，淡淡一哂：
“您这是刻板印象，谁说野蛮人就不会发现这颗宝石之美呢？如果Emerald真足够美丽，再无知野蛮人也会为此蛰伏。”
——真不凑巧，总统先生从一开始目就是收编正联，拉拢超英，只不过是中途走偏罢了，就目前而言，如果正联突然向沃克示好，他估计能开心到当场跳个脱衣舞。
既然如此，那超英们何必舍近求远，向弗朗西斯靠拢呢？
“你错了，薇妮莎。”
弗朗西斯佯做无奈地道，“宝石是用来打磨，而不是用来当做一次性耗损——野蛮人是不会打磨宝石，他们只会损耗。”
——沃克自然想着就是收编正联，但是收编之后正联还是正联吗？
这种蠢货只会涸泽而渔，向他靠拢，超英们就等着被沃克利用殆尽，然后毫不留情地丢弃吧。
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
弗朗西斯替薇拉挑选礼裙是一条非常简单黑色鱼尾裙，她穿着这条裙子，安静地站在镜子前时，简直像是隐没在暗影之下暗夜女神勒托。
将弗朗西斯话喃喃重复了一遍，薇拉抬手摸了摸耳坠，眼眸平平地睁开，毫无礼貌、眨也不眨地死死盯住男人眼睛，一字一顿地道：
“我自然愿意把这颗宝石镶嵌上去。可是老师，您能把那顶王冠捧给我吗？”
——如果我和正联支持你干掉沃克，你能给正联什么好处？
安静屋子里，好似突然响起了流水般钢琴曲，节奏快得如同正联这群偷听者心跳。
伴随着音乐，某股隐晦暗流瞬间冲散了屋内接近凝视时间，弗朗西斯轻笑一声，反问薇拉：
“我当然能将王冠献给我小公主，可亲爱薇妮莎，你宝石又在哪里呢？”
——想问我要好处，好歹得先拿出合作筹码来吧？
你现在只是正联公关主管，又怎么能一个人代表正联全体呢？
……
在表彰会前段部分，薇拉并没有急着出面。
仗着有弗朗西斯“偏爱”，她独占了秘书处，穿着一身奢华礼服，坐在办公桌前……刷表彰会直播。
直播中，正联这边唯有克拉克和布鲁斯两人坐在了台上，剩下五个人则全都默默神隐，可饶是如此，这两个超级英雄周身气场和谈吐也足够把沃克和其他政客给比下去了。
暂且不提直播间内疯狂刷屏“啊啊啊我死了！”“超人/蝙蝠侠真好帅！”等颜狗粉丝们狂欢，薇拉一边利用收集软件录入各种各样弹幕关键词，一边通过通讯器，暗暗引导超人和蝙蝠侠言论。
而就在她忙碌之际，耳边陡然传来了一声“啪”脆响。
下一瞬间，一身红衣、速度奇快闪电侠就已经出现在了薇拉身边。
“……？”
选择性忽略掉了巴里翘掉表彰会直播问题，薇拉瞥了一眼天花板侧面摄像头，有点无语：
“看起来，你（们）是真不打算上台露面，而是把发言权全权交给超人和蝙蝠侠了？”
“我又不需要王冠，露脸出风头事交给超人也行吧？”
全程听完为薇拉和弗朗西斯对话，巴里心情复杂地倚在办公桌边：
“放心吧，钢骨已经把这里摄像系统给黑了，他们不会发现我们。”
作为一个从未真正接触过政治家年轻人，闪电侠哪怕是全程仔细听完了薇拉话，也完全没有搞懂薇拉究竟在说些什么，如果不是布鲁斯及时解释，他和哈尔等人能茫然到明年。
没听懂时候，巴里就有种“不明觉厉”感觉，对于薇拉能够和人玩心眼打机锋折腾这么久，他是万分佩服。
而通过解释听懂以后，在知道薇拉不仅能和人打机锋，还能在玩心眼方面超越弗朗西斯，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昔日老师拉下马来，巴里什么都不想说，只想对着大魔王疯狂打call，满脑子都是“幸好有薇拉”！
……这些政客特么到底有多少心眼啊？
如果不是薇拉在这里，换做是他们和这群家伙打交道，他们能支撑一周就算蝙蝠侠能抗能打了吧？
本来就对薇拉独自前来而感到愧疚心虚，现在再听薇拉和弗朗西斯谈话，巴里只觉得整个人都是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