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
陈河:“……”
他拍拍腿上的灰,揪了一把猎豹的胡子,然后站起身道:“我就摸,你咬我啊?”
猎豹:“哔——”
猎豹还真挣扎着抬起了头,不过还没等他身残志坚地咬上陈河的裤腿,就又被“啪叽”一声踩进了泥里。
踩他的是一只漂亮的白犀牛,犀牛脖子上骑着只猴子。猴族兽人的头顶和耳朵尖长着灰白色的毛发,看得出年纪已经不轻了。
奇异的是,猴脸上居然能够看出几分焦急来。
它拍着白犀牛的角,道:“快,再快点!”
“千万不能让奥森那三个愣头青真的冲撞了贵客!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个法阵代表的是那位……啊,阿奇,刹车!刹车!!!”
白犀牛粗壮的后蹄在地上猛蹬了几下用来减速,将好不容易从地上挣扎出来的猎豹一脚踩下去。
猎豹:“我……”
没哔出来,因为白犀牛踩在他胸口,将猎豹踩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老猴子“哧溜”一下,从白犀牛的脖子上爬下来,他行了个兽人族的礼,道:“非常抱歉,远方的客人,奥森他们三个小时候经常被阿奇踩,这里不好使,请您原谅他们的冒犯。”
他指着脑袋道了个歉,随即神色激动地打量地下的法阵。
站在法阵当中,能够感觉到它不断抽取着身上的力量,取而代之的是法阵当中的灰黑色烟雾越来越浓,到最后几乎要凝成实体。
阴冷的感觉让所有接触到的兽人都不适地扭了扭身子,就连半瘫在地上的狮虎豹三兄弟也一样。
“奎克爷爷!”金毛狮子忍不住低吼一声,问猴族兽人:“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老奎克弯下腰,用手指仔仔细细地将法阵描画了一边,眼中泛起晶莹。
他道:“没错,没错,这就是代表着第一法师大人的魔法阵,当年在魔灾之中它救过无数兽人的命!”
“想不到我在四十年后还能再一次看到它,还有能使用它的人……”
“这位大人,”老奎克抬起头,神色比之前恭敬许多,他问:“请问您是第一法师大人的什么人?”
“我……”陈河摸摸下巴,想要按自己之前想好的剧本说自己是第一法师的眷者。
谁料计划赶不上变化。
可能是老眼昏花的缘故,老奎克突然揉了揉眼睛,然后忍不住将头更靠近陈河一点。
“你、你……”他的手指突然颤抖了。
褐色的瞳孔睁大,老奎克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整个身体都僵直在原地,像是一座雕塑。
“你长得为什么那么像第一法师大人的老师?”他难以置信道:“多年前我曾经跟随在上一任王身边,有幸见过那位大人几面……”
“是么?”陈河一下子有了主意。
他挺直脊背,淡淡道:“你猜对了。其实我,就是他……”
“什么?”
“的替身。”陈河一口气说完,看了眼大惊小怪的老奎克,像是在责怪他怎么这么没有见识。
然后他又说了一句让老奎克更加大惊小怪的话。
“并且我也是第一法师大人的相好。我这趟来魔域森林,就是来找他的。”
“找他?”老奎克沦为复读机。
“对!”陈河信口胡编:“他销声匿迹这么多年,留下我一个人在外面带孩子,我算是忍无可忍了。等我这回找到他,把第一法师塔分走半个,然后就去寻找我的第二春。”
“分第一法师塔?”老奎克大叫一声,样子像是突然被人踩了尾巴。
“对啊,”陈河一拍手,理所当然道:“别这么大惊小怪,现在连兽人族离婚都可以分走对方一半财产,我切他半个塔怎么了?”
老奎克喃喃道:“第一法师塔要是被你切走,谁来镇守魔界入口?”
陈河想了想,妥协道:“那算了,我横着切吧,我只要第二层和第三层,第一层和地基留着镇压魔界。”
老奎克:“……”
太敢想了吧?
他被陈河连着打击了好几下,脑海中充斥的信息量太大,一时间不知道该为哪个震惊。
是第一法师大人暗恋自己去世的老师,为此不惜找替身?
还是替身难以接受多年丧偶式婚姻,怒上魔域森林找第一法师离婚?
亦或是离婚要付出半个塔的代价,第一法师可能连棺材本都赔进去了?
……
最后,沉默了好久,猴族兽人遵从本心,问出了自己最好奇的一个问题。
“第二春?”他竖起耳朵,想知道是怎么样的天仙美人能让人舍弃那位传说中的法师大人。
“哦。”陈河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从自己的军用背包里取出一只黑色的、圆圆的、平底的……
“看到了吗?”
老奎克:“锅?”
“对,”陈河道:“这和我的第二春息息相关,他是一个带着锅的男人,锅在人在。”
“来,”陈河让老奎克把锅拿给身后的兽人传看一下:“一定要是和这一模一样的锅,其他的不行,假如你们能帮我找到这个人,我可以考虑把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