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使用。“孩子重要,孩子的阿娘就不重要了吗?” 至少在皇帝看来,比起还完全没有相处过、根本谈不上什么感情的孩子,与他朝夕相对了三年的梓童更加重要。 连亭看着脉案,平静的叙述着事实,但如果一直这么硬挺着不生,半个月后,腹中的胎儿L有可能会窒息而亡。 皇帝跌坐在红木的椅子上,颓唐道:“朕知道。”作为孩子的父亲,他也很难受,但真到了必须保大保小的特殊阶段,他觉得他还是会选择保大,因为孩子以后还有可能再有,皇后却只有一个。 孰轻孰重,还用问吗? 可惜,能这么想的人大概也就是皇帝了。 哪怕是皇后的娘家冯氏一族,一群女眷最近日日进宫请安,在冯皇后耳边连连念叨、不断暗示的也是,对于皇帝来说,皇后没了可以再换,但对于娘娘您来说,流有您与陛下血脉的儿L子可就这一个啊。 别问她们怎么知道是儿L子的,好几个太医之前都是这么暗示的,那还能有错? 廉大人的妻子冯廉氏,最近也随杨尽忠的老妻冯杨氏一同进了宫,如今就陪坐在大殿上。只不过她从始至终 都没有说过话,只低头安静的当一个尽职尽责的摆设。因为她生怕自己一开口,就要骂出来了。 尤其是皇后的亲娘,仗着父母孝道,说的都是混账话?——什么叫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一举得男?为皇上诞下龙嗣对整个冯家都至关重要? 意思就是让你的女儿L去死呗? 真的是太荒谬了,冯廉氏晚上回家后就再也压不住火,和熟练给她递败火茶的廉大人疯狂吐槽:“你知道那个场景有多诡异吗?一群出嫁前本身都不姓冯的女的,在劝皇后为了老冯家的未来,牺牲自己给姓闻的生个儿L子!” L “L◻()” 冯廉氏之前听犬子说,絮哥儿L想要一个什么话本,只在南方发行,她刚巧在夫人圈有些渠道。虽然她也知道不管絮果想要什么,连大人总有办法,根本不需要她来操心,但她还是忍不住。她就是见不得絮姐姐的儿L子生命里有一点难处。 “重点。”廉深不得不咳嗽了一声提醒妻子,她进宫的目的是去打探皇后的态度,冯家的动向。 “我们絮哥儿L就不是重点?”冯廉氏扬眉。 “他是重点中的重点。”廉大人胖胖的脸上一团和气,永远像团无法对他发力的棉花,“为了他以后能过的更好,我们才要快点解决眼下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皇后什么态度,但我觉得她会犯糊涂。”冯廉氏实话实说,就冯家那个连嫁进来的媳妇都能洗脑的恐怖氛围,出她一个反骨,已经是因为她当年遇到了年娘子的反洗脑,是小概率事件中的小概率。冯皇后怎么看透冯氏?因为与皇帝的爱情?别笑死个人哦。“至于冯家和杨党,我觉得他们急了。” 廉深心想着,那能不急吗? 史唐手上的刀都快要砍到他们头上,逼得他们狗急跳墙了。 冯廉氏听得直皱眉,说实话,她不明白连亭这回为什么要做的如此高调。温水煮青蛙不好吗?一下子来个这么刺激的,就不怕杨党最后反而爆发出什么力量,鱼死网破? “因为连亭要的就是他们动手啊。” 别人都以为连亭只是想等着杨尽忠奔弟丧,好利用一年的时间来削弱政敌,尽可能的打击杨党。但廉深却看的明白,连亭根本不准备再和他们继续耗下去,他就是在逼着杨家和冯家在情急之下频出昏招,最好能捅出个天大的篓子,连累杨尽忠彻底完蛋。 俗称,掀桌子。 现在就差这么一把火了。 而廉深…… “小生有一计,想献于冯家,救泰山大人于水火,”廉大人胖胖的脸上一片赤诚,好像他真的有多担心他妻子的娘家似的,“不知道夫人可否赏脸帮忙牵个线啊?” 冯廉氏皱眉:“你想做什么?” “做我们都想做的事。” *** 学堂里, ☼☼, 该留的留,该送人的送人,以彻底清空为首要目标。 双生子年前才结束了在六部的历事,没想到回归学堂还不到半个月便要彻底告别了。 去年秋闱,他俩顺利考上了举人,詹大更是如愿成为了詹解元。是如今国子监里最备受瞩目的学子,不好说人人争相效仿吧,至少他的一举一动比过去可要显眼的多。他要把所有东西都拉走、再不回来的动作,很快就传遍了国子监。 有人觉得这就是解元的底气,等人家考上进士,就要去当官了,自然不用再回国子监。 也有人酸他太过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