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是命,他们不做事,那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你想跟着我赌一把,自此在公主身边吃香喝辣,还是想被东厂杀死?”王氏下了最后一剂猛药,“想一想你的好兄弟柱子。那就是完不成任务的败家犬的下场!” 王掌柜一想到柱子,立刻就坚定了决心。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 不苦在姨母府上就这样听了一脑袋结婚的重要性,以及各个适龄的名门闺秀与他有多么般配。这个侍郎的女儿擅长书法,那个少卿的妹妹喜欢道门的。 “道门不就是你的善恶观吗?姨母保证给你找个能与你一起清谈的好姑娘。” “人家姑娘好是好,但凭什么看上我啊?”不苦大师很有自知之明,他这个人贫嘴又不求上进,长得也不算多么出挑,还有点好吃懒做,既没入朝,也无甚活计,平日里就是顶着个公主子的头衔到处混日子,哪个好人家的姑娘能看上他? 而如果这些都不与姑娘家说清楚,那不纯纯诈骗,耽误人嘛。 淑安长公主无语凝噎,你既然都知道你的这些毛病,你倒是给我改啊!但她也不好说得这么直接,毕竟这可是她的亲外甥,纵不苦有千般万般的不好,在淑安长公主看来,他也是一个老实本分的好孩子,她安慰他:“也有姑娘不计较这个的。” “怎么会不计较?”不苦一脸诧异,“嫁人嫁汉,穿衣吃饭。她不图这些图什么?好日子过多了,非要跟着我过体验一下有今朝没明日的刺激?那这姑娘的爱好可够特别的。” “那你是图什么啊?!”淑安长公主也是不明白了,明明不苦有这样好的条件,到底是怎么把日子过成今天这般模样。 “对啊,我是图什么呢?”不苦大师不由陷入了沉思。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淑安长公主:“……” 趁着姨母也被带入了逻辑的怪圈,不苦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得到了他带来的童子一个信号手势,还真的有人来试图找公主,但已经被他们拦下来了! 不苦回了一个肯定的眼神,干得漂亮。 与此同时的秦驸马,已经倒在了一滩血泊中,疼的生不如死,却硬是没有昏过去。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角滑落,打湿了鬓角的碎发,整个人的表情都疼的有些扭曲。但这还不是最让他感觉到害怕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双腿无论如何都不听使唤,已经动不了了,他根本不敢深想。 王氏就跪在他的身边,哭得梨花带雨,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主心骨。一边捂着他的伤口,一边慌乱惊恐,就像已经乱做一团的驸马府,根本没有人记得要在这个时候干什么。 秦驸马满口鲜血,想要对王氏说,快特么别哭了,叫大夫啊,叫大夫! 然后,他就明晃晃地感觉到王氏在他的喉咙处摸索着什么,不等他问,那边已经找到了对应的穴位,并没有一点犹豫的就死死的压了下去。秦驸马整个人都懵了,但很快他就明白了王氏在干什么,他说不出来话了。 但这还不是结束,王氏不仅要保证他无法说话,还要保证他无法写字。 他眼睁睁的看着王氏从袖中拿出随身的匕首,又快又准的挑破了他的手筋。现场实在是太混乱了,根本没人注意到只会哭的王氏做了什么,只有秦驸马这个当事人是唯一的目击者,可他却已经再无法发出声音。 在一阵钻心刻骨的疼痛中,他像发了疯一样开始试图大喊大叫,却只剩下了“啊”,“啊”的音节,再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目之所及,只有王氏看上去在哭、实则一片漠然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