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陆家的子孙,就没有由着性子的道理。”
奶奶说完往回走,陆闲庭站原地没跟上去。
从墓园出来,他没急着开车,停路边给谢图南去了个电话。
“帮我查件事。”他说。
谢图南那边谈的不太顺利,正心烦,听这话来点兴致,问什么事。
陆闲庭把玩着手里一个打火机,淡淡道:“查查钟家。”
谢图南等了一会没下文,问:“就这样?”
陆闲庭“嗯”了一声。
“这怎么查。”谢图南不干,“钟家家底不薄,怎么着也不是小门小户,你至少说个方向。”
陆闲庭看向窗外,“奶奶说钟家愿意让明氏25%的股份。”
“百分之二十五?”谢图南重复了一遍,玩味道:“这么大方。”
陆闲庭笑了笑,“可不是么。”
“奶奶没说别的?”谢图南又问。
“没有。”陆闲庭发动车子。
至于是没有还是不想说,两人默契的没有再聊下去。
陆闲庭转了话锋问:“你那边谈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谢图南说,“耗着吧。”
那几天公司堆了不少事,陆闲庭一直忙到第二天凌晨,新闻上铺天盖地是程家二公子的负.面新闻。
下午去找程潇,他笑成一朵花。
“你是没见我家老头子的脸色,气的直哆嗦。”程潇说,“多宝贝的儿子也就那德行。”
“行了。”陆闲庭打断他,“收敛点,气他对你也没好处。”
“我知道。”程潇翘个二郎腿,冷笑一声:“但他当年那样对我妈,我就咽不下那口气。”
服务生过来倒酒,陆闲庭摆了摆手没接。
“怎么了哥。”程潇又扬起笑脸,“有烦心事?”
陆闲庭看他一眼,没接话。
“既然不喝酒,那这样。”程潇说,“我让人新改了两辆车,去玩一把?”
他说着已经打了电话过去安排。
陆闲庭其实不碰车有段时间了,但那天实在心烦,也就去了。
谁也没想会出事,好在安全性能到位没伤到骨头。程潇还挺自责,一边说要找改车的人算账一边念叨着去买晚餐。
陆闲庭倒无所谓,把他打发走了清净,没想后脚秦九九就来了。
她靠门口站着,目光四处在飘。
陆闲庭有点好笑。
“站那么远干什么。”他说,“过来点。”
秦九九磨蹭了一会,双手插兜里挪过去两步。
“怎么弄成这样的。”她问。
陆闲庭似乎犹豫了一下,坦然道:“赛车。”
秦九九:“......”
活该!
陆闲庭这算是有“前科”的,大学时候玩车就进过两次医院。
有一次测试新车,最后停下来的时候半辆车都飞到了悬崖外,她当时还在上课,听说的时候魂都吓没了一半。
还记得那次她小跑着赶到医院,他左手用纱布缠的严严实实,大大小小都是伤,脸上却笑得没事人一样。
她都吓哭了,也不管旁边人怎么看,抬手就往他身上打了几下。
他看得出是疼的,但没吭声,最后抓着她的手贴胸口上,哄她说下次不会了。
像是知道九九在想什么,陆闲庭笑了笑。
他摸了摸鼻子,这会还真有点词穷。
有个小护士推门进来,说换药了。她不认识秦九九,还有点惊讶,看她穿着白大褂又不知道怎么称呼。
秦九九刚想说那我先走了,陆闲庭已经开口,话是对着护士说的:“等会吧。”
护士有点为难,“蔺医生交代了,您这药得及时换。”
陆闲庭笑笑,说没事。
“这不有个医生。”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落在秦九九身上。
秦九九没反应过来,“什么?”
小护士已经会意,“那您有需要再喊我。”
走前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门“吧嗒”一声从身后关上,秦九九回神。
她看了眼那些瓶瓶罐罐,干脆道:“我不会。”
陆闲庭调整了一下姿势,说的轻飘飘:“难道你想让别的女人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什么话!
秦九九又一次目瞪口呆。
她索性撇过头,纠正他:“那是护士,不分男女。”
这会真想抓陈教授再来给他上堂课。
陆闲庭像没听见一般,催她说:“快点儿。”
秦九九:“......”
她真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但是就这么走了不管他,又好像挪不动脚步。
“我——”九九咬了咬唇,生硬道:“我已经很久没处理过这种伤了。”
陆闲庭“嗯”了一声,无所谓道:“我也好久没受过伤了。”
秦九九:“......”
算了,反正疼的又不是她。
这么想着她走过去,陆闲庭往下躺好,眼里擒着零星的笑意,就这么看她,一点没自己解开扣子的意思。
秦九九这会无所谓了,左右这是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