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之前的奴才,全部收监审问。”
福隆安领了旨,命人把皇后架了出去,找了一艘船,即刻出发,一点都没耽搁。
皇上对富察青宴道:“后宫的事情暂时由你主理,令贵妃协助。你们先回去安抚众人,朕去见见太后。”
两人福身:“是皇上!”
林彦彦和令贵妃回到大殿上,众嫔妃还都在,不敢离开,已经有人看见皇后上了船,由福隆安看守着,一个奴才也没带就走了。
舒妃:“如何?发生了什么?”
令贵妃:“皇后疯了,把头发都给剪了!”
舒妃惊讶:“皇后,满人不能随意断发,尤其是女人,这不是在诅咒皇上和太后。”
庆妃:“皇后真的是疯了,那皇上呢?”
林彦彦:“皇上去见太后了,大家伙也都散了吧,别再讨论这件事了,皇后已经被皇上命福隆安一路沿水路送回京城,大家都回自己房里用膳吧。”
众人皆福身:“是!”
婉嫔带着明常在走过,向富察青宴点头示意,明常在换了常在的衣裳,立马就不一样了,从一个江南汉女,变得金尊玉贵。
林彦彦回到自己的船上,今夜将会是一个不眠夜,无论谁也睡不着。林彦彦更是无心用膳,虽然继后是咎由自取,一个皇后得到了名声和地位,还想要的更多。皇上原本就不属于她一个人,还想得到和孝贤皇后同样的位置,真的是想不开。但是林彦彦也看到了一个得不到丈夫的女人的悲哀,相敬如宾看似是一个褒义词,其实这也是很伤人的一个词吧,相敬如宾,就是没有喜欢和爱。
也是奢求皇上的爱,不如奢求权力和地位,继后太贪心,什么都想要,最后心灰意冷,竟然要出家,害了自己,也害了自己的儿子。
秋舫走进来:“娘娘晚膳还没用,奴婢弄了一些点心和粥,娘娘吃一点。”
林彦彦点头:“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秋舫:“大家都被惊住了,除了容嫔那里,都没有熄灯安置,十二阿哥也跑到太后那里跪着求皇上太后,皇上震怒,把十二阿哥撵了出去,命他不要再来找自己,也不要再来叨扰太后。太后以前是非常喜欢嫡孙的,但是这回也是没有为皇后和嫡孙说一句话。”
林彦彦尝了一块点心:“想必太后这次也伤了心,自己一手扶持上来的皇后竟然做出如此疯癫之事,太后该打算下一步了。”
突然雨儿走进来:“娘娘,皇上来了!”
林彦彦立刻起身迎接:“皇上万安!”
皇上探口气:“你看朕,还安得了吗?”
林彦彦道:“皇上,先吃点东西吧,秋舫刚刚弄了粥和点心,一晚上没吃东西了,先垫垫肚子。”
皇上拿起一块糕点:“朕去找太后,是想立你为皇贵妃,统领后宫,朕要废后,皇后实在是不配为一国之母。”
林彦彦急忙跪下:“皇上使不得,臣妾无德无能,且包衣出身,虽然蒙幸皇上给噶哈里富察氏一族抬了旗,但是我们这一支富察氏远远不及孝贤皇后的富察氏,如果封了皇贵妃,朝中议论,臣妾担待不起。”
皇上扶起富察青宴:“之前朕几此要封你为皇贵妃,太后等人也是这么劝朕,太后刚刚甚至想要钮祜禄家族的女儿入宫为皇贵妃,但是朕拒绝了。刚刚入宫就封为皇贵妃,实在太荒谬。后宫你和令贵妃子嗣最多,而你资历最高,理应封为皇贵妃。”
林彦彦:“臣妾现在已经是贵妃,暂时管理后宫是没问题的,可是如果封臣妾为皇贵妃,臣妾真的怕臣妾担当不起这个重任。”
皇上:“朕说你担当的起,就担当得起,如果真早一些随自己心愿做事,就不会发生今天这种悲剧了。”
当晚,皇上宿在了富察青宴这里,林彦彦知道,富察青宴虽然已经年长不如年轻的嫔妃得宠,但是毕竟从小就跟着乾隆给他诞育皇长子的女人,在乾隆的心里还是有一块干净的土地,一旦乾隆有什么烦心事,总会来找她聊一聊,因为从十二三岁,两个人就携手,富察青宴在乾隆的心里,也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第二日,皇上就命李玉告知内务府,哲贵妃以后的待遇按照皇贵妃的位份来,虽然只是小范围的告知并没有册封,但是后宫都已经传开了,哲贵妃马上就要晋封为皇贵妃了。
而许多大臣都到皇上的御船上进言,劝诫皇上不要废后,更有胆大的官员,竟然说皇上色衰爱弛,为了封一个民女为常在和皇后反目。皇上震怒,命所有人都不得劝谏,也不得再提皇后的事情。
虽然明常在是导火索,但是帝后离心不是从这一刻开始的,而是积怨已久,一件一件事情的累积,让皇后逐渐崩溃,明常在的事情,只能说激发了这次断发。
尽管皇上命人封锁消息,继后断发的事情还是传了出去,而且什么版本都有,皇上再度微服到苏州,听见说书先生,以及街边百姓都在议论继后断发的事情,而且流传了多种说法,皇上大怒,不再微服出访,而是命御舟返航。
这次南巡,就在这种不愉快的氛围中提前结束。返回途中,福隆安派人来报,皇后已经平安到达紫禁城,进入翊坤宫,已经让内务府挑了两个嬷嬷去翊坤宫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