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奇轻叹了口气,找了个平整的地方坐下,道:“娥姐!休息一会儿吧。”
焦寡妇用袖子擦着额头上的汗,“我不累!你歇着,我再找找。”
她把已经拔了的款冬,都在身后摆好。
虽说这些不是多年生的,但毕竟是野生的,用来入药,药效应该比田里种的好些。
焦寡妇继续找,同时不忘记安慰张奇。
“这些说不定就是同一株款冬断裂的根系生长出来的,这里一定存在一株老款冬!也没多少株,我全都小心拔起来看看,肯定有的。”
张奇想劝,但看焦寡妇比自己劲头儿还大。
他只好嗯了一声,坐起来一起找。
两个人很快就把这一小片款冬拔得秃了,不多时有花苞的植株,仅剩下最后一棵。
张奇看着这最后一棵,苦笑道:“根系最长的还不到三十厘米,看来是不可能有了,你看这株,看起来营养不良的样子,更不像!”
焦寡妇也认清了现实。
她费解道:“会不会是那些专家搞错了,款冬根本不是多年生植物?”
张奇笑着摇了摇头。
这年头专家搞错是常态,但关于已成熟中草药的认识,肯定是不会错的。
因为它就不是现在的专家搞的。
张奇站起来道:“走吧!只这些野生的款冬入药,效果应该也会有明显改善。”
焦寡妇道:“这还剩下一株呢!”
“别看了,肯定不是!留下一株吧,说不定明年再来,就能证明款冬是多年生植物啦!”
张奇笑了笑,转身去处理那些已拔过的植株。
他已经不报任何希望。
焦寡妇本来也想听张奇的话,但一想到明年再来,她的心就猛地揪了一下。
明年?
明年不知道张奇,还能不能活着了!
焦寡妇立刻改变了主意,开始扒土。
她一边扒土,一边自语道:“张爷爷!您在天有灵,就保佑我们挖的这株款冬是老款冬吧!求求你了!”
张奇听着,无奈摇了摇头。
要是每一位离世的人,都能保佑自己的后人。
那这世界可能才会乱套吧!
张奇收了心,开始将款冬的花苞,一一摘下,装进准备好的袋子里。
突然!
焦寡妇一声尖叫!
张奇吓了一跳,忙回过头,问道:“怎么了?”
焦寡妇激动地说不出话,指着那棵款冬,兴奋地点着头。
张奇根本不相信,但还是丢下手里的袋子,跑了过去。
仅剩下的这株款冬,周围的土被焦寡妇扒了有三十厘米深。
原本到这时,轻轻一拽,就能拽出来。
因为根系很细,抓土能力不强。
但这一株不是这样。
即使已经往下扒到三十厘米深,仍能看到根系并没有明显变细的样子。
张奇惊讶道:“运气还真来了?”
焦寡妇用泥手一擦额头,咽了口唾沫说道:“我就知道张爷爷会保佑我们的!”
张奇看着焦寡妇弄了一个大花脸,非没觉得她难堪,反而觉得她更美。
这是自己福星啊!
自己这上过学的人,明明知道行百里路半九十的道理,却总也坚持不下去。
反而像焦月娥这样的人,更受老天爷的宠爱。
焦寡妇见张奇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忙低下头,继续小心扒土。
张奇也赶紧上手。
焦寡妇连忙阻止,她一边小心地扒,一边道:“你别扒断了,我自己来,你坐一边歇着!”
张奇只好停下来了手,在一边看。
很快,焦寡妇就把土扒到了四十厘米深,而仅剩的这株款冬的根须,仍没有明显变细。
接着,五十厘米。
六十厘米。
直到七十厘米深时,才感觉到根系开始变细了些。
焦寡妇轻轻一拽。
最后一株款冬带着些湿泥土,被拔了出来,目测根系总长,有八十多近九十厘米的样子。
焦寡妇笑着道:“像这种根系,至少是两年生了!”
张奇也兴奋颔首。
焦寡妇从背袋中取出一个塑料袋,小心地把这株款冬处理了一下,将花苞收好,说道:“这些单独放,别跟那些混了。”
“嗯嗯。”张奇接过来,小心地装进了背袋。
焦寡妇笑道:“今天晚上就把它熬到药里,这株是连三朵,入药够吗?”
张奇想了想说道:“这个阴干了放着吧!我打算把其它草药也都替换一下,至少要把他们替换成野生的再试一试。”
“全换成野生的?”焦寡妇眉头微皱。
她记得张奇抓来的药,有十多种。
如果全找野生的,估计会拖很多时间,她有些不放心地说道:“没事的,你这株用了,我明天还来这山里给你找!”
张奇笑了笑,摇头道:“那我可不放心你一个人来,万一被蛇咬了怎么办!”
焦寡妇想到蛇,也有些害怕。
但一想到张奇可能会死更害怕,她摇头道:“我找点雄黄抹身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