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在他与焦寡妇的四周,数不清的蛇,开始向这边聚集。
就好像……
好像张奇与焦寡妇,掉进了蛇群布置的陷阱似的。
只粗看这一眼,根本数不清有多少条蛇!
张奇瞬间感觉冷汗将衣服都打湿了,他连忙站起,同时将拇指粗的棍子握在手中。
焦寡妇的棍子,刚才就被她丢下,就在五米远的地方。
但那里已经爬满了蛇!
张奇抓紧了焦寡妇的手,想把她护在身后,可这蛇群四面八方聚集过来,根本就没有身后可言。
“怎么会有这么多蛇?怎么办怎么办?”
焦寡妇吓得瑟瑟发抖,手心一直在冒冷汗,跟水洗似的。
“别怕!它们好像不敢咬我们……”
张奇的话刚说完,就见蛇群集体昂起了头,一副准备攻击的姿势。
焦寡妇吓得恨不能钻张奇的怀里,她再也不敢看了,转身扑到张奇身上,把头埋在了张奇肩膀下,两条腿唰一下跳起来,整个人就挂在了张奇身上。
张奇也无奈,别说焦寡妇害怕,他也吓得不轻。
平常见一条蛇就要吓一跳,今天一下子见这么多,魂儿都要吓没了。
但因为焦寡妇已经吓破了胆,张奇反而觉得不能再恐惧了。
否则,两个人都可能死在这里。
张奇的心镇定下来后,神奇的一幕,也跟着出现。
只见刚才蛇群全都昂起头,准备进攻的样子,这会儿,反而又把头低了下去。
张奇很是纳闷,他往四周看了看,发现这些蛇,竟真的全都没有了攻击的样子。
突然!
一只成年人手腕粗的大蛇,映入了张奇的视野内。
那条大蛇仍昂着蛇头,直视着张奇。
仿佛成精的蛇王,与张奇对视。
张奇开始很慌,但他见到如此怪异的一幕,反而又不慌了。
他也和大蛇开始了对视。
就这么一人一蛇,直视着彼此,静默了足有三分钟。
蛇王最终冲着张奇吐了吐蛇信子,掉头走了。
那蛇王一走,聚积过来的那数不清的蛇群,也开始撤走。
不一会儿就一条也看不见了。
张奇这才松了口气,感觉累得快吐血了。
这么长时间,焦月娥一直就挂在他身上呢?
芳香扑鼻,让张奇都要醉了,刚才因为紧张,竟然全然没闻到焦月娥的体香。
张奇身前被柔软包裹,不舍得放下焦寡妇,但累得不行,他拍着焦寡妇的背,开口道:“没事了没事了,蛇群走了!”
焦寡妇不信,抬起头趴着张奇的肩膀偷看。
果然蛇群不见了。
突然,焦寡妇又嗷了一下子,往张奇的身上上。
“有东西碰了我一下,是不是蛇咬我屁股啦?”
这下,焦寡妇搂得张奇更紧。
张奇本来都被搂得喘不过气,听她这么说,老脸一红道:“不是不是!是我不小心碰到你的!”
焦寡妇这才信了,从张奇身上下来。
忽然!
她瞅见张奇表情不自然,还故意把短裤往下拉了拉,再一看那里,好家伙!
一顶帐篷!
焦寡妇扑哧笑出声,忙捂了嘴转过身说道:“羞不羞啊你!”
张奇‘咳’了一下,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地说道:“这些就是野生的款冬花?”
“是。”
张奇凑上前,发现与焦寡妇自己种的也没什么区别,他根本就无法确定这些野生的款冬花是不是多年生的。
焦寡妇一边找,一边好奇问道:“刚才的蛇群是怎么回事?知道这谷里有蛇,但一下子见这么多,还是头一回。”
张奇自己也很意外。
尤其是那条大蛇,仿佛认识张奇似的。
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大蛇的眼底,好像有那么一瞬间,流露出了恐惧。
对,就是恐惧!
张奇很纳闷,他也不知道为何大蛇会给他一种会有‘恐惧’的感觉。
可能仅仅是他的错觉。
张奇道:“可能,刚好蛇群从这里路过吧!”
胡诌了一个理由后,张奇便问道:“娥姐!这些野生的款冬花,怎么看一年生,还是多年生?”
焦寡妇闻言,又走了回来,说道:“当时给桃源村讲课的专家是这么说的,款冬花的根茎饱满、分枝多而茁壮,那么它就是一年生的植株。而如果根茎较细长、分枝少而弱,则可能是多年生的植株。另外,还可以观察茎叶的颜色和质地,一年生的植株茎叶颜色较浅、质地较柔软,而多年生的植株茎叶颜色较深、质地较坚韧。”
张奇微笑颔首道:“幸亏带着你这个专家来了!要不然真是抓瞎!”
焦寡妇被夸得脸颊微红,补充道:“还有呢,你听我说完。刚才说的那些,专家又说了,仍只是作为判断的其中一点依据,有时候会受光照啊,环境啊,什么的影响,无法区分。”
张奇一怔,“这不跟没说一样?”
焦寡妇笑道:“不一样,他还说如果仍是判断不出来,那就挖出款冬花的根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