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奇头痛不已。
扁鹊内经上所记载的针刺篇,是最为贴合医治张奇目前症状的一种方法。
可这以气运针,着实把张奇给难住了。
无论是跟在张景泰的身边,还是医学院学医这几年,他从没听过以气运针。
难怪扁鹊的书会失传。
要么他太神,难以学成。
要么就是他太假,无人学会,自然失传。
张奇很早前,一直倾向于后者,但现在不同,袖珍罗盘给他的震撼,表明这书中的内容,一定是真的。
只是,太难学。
张奇也没有任何头绪。
无奈之下,张奇继续翻阅。
将整个扁鹊内经彻底翻完一遍,张奇注意到最后几页上的导引图。
这些小人身上,标注着很多经脉穴位,与他在医学院学到的,略有不同。
“难道这些导引图,导引的……是气?”
张奇只能做这种猜想。
猜不透,张奇索性不猜,放下了扁鹊内经,查看扁鹊外经。
打开看的第一眼,张奇就被震惊到了。
扁鹊外经的开篇第一章,就是一幅五脏解剖图,其细致程度,甚至让张奇怀疑是现代产物。
将整本扁鹊外经翻完,张奇再一次被深深震撼。
“传闻上古神医俞跗能割皮解肌、洗涤五脏,看来是真的啊!”
张奇激动之余,重新拿起扁鹊内经来看。
看来活下去的机会,就在扁鹊内经上了。
因为除了针刺篇之外,不管是药石、艾灸、按跷或导引等医术,都有提及一些相关症状,却都浅尝辄止。
只有药石篇里,提到的多一些,有三组方剂,可解他目前的症状。
这三组方剂,涉及的中药,多达二十种。
“麻黄、大枣、干姜、款冬花这些,桃水村就有,半夏、射干、五味子这些就得想办法从外面买。”
张奇将药材剂量记在心里后,打算明天去镇上,或城里的中药店,买上几副来试一试。
死马当活马医。
万一真治好了呢?
张奇心中一动,握在手中的扁鹊内经与扁鹊外经,就被他收进了袖珍罗盘里。
有这东西,张奇感觉简直不要太方便。
张奇看天色已晚,重新跪在张景泰的坟前,叩首道。
“爷爷!这是不是您常挂在嘴边的‘天无绝人之路’啊?一定是你也相中了焦寡妇当您的孙媳妇,所以才这么安排的吧?您放心,只要我这病好了,保证给您把她娶过门。不说了!改天再来看您。”
站起身,张奇长吁了一口气,“不知道娥姐买了什么酒,今天高兴,必须得喝个痛快。”
说着,张奇就拍了拍膝盖上的泥,开始下山。
与此同时。
桃水村刘德柱家。
刘德柱头上缠着纱布,把炸好的鱼放在了院中小方桌上,他往马扎上一坐,就对桌对面的张志军道:“得亏那短命鬼没把这鱼给祸祸喽,要不吃个屁!”
张志军讥笑道:“你真是个怂蛋!就这么让他白砸一下?”
“还能怎么办?我跟他拼命?我疯了?他就剩下三个月可活,我打死他我不活了?”
刘德柱本来就烦,听到张志军这么说,更烦。
他转了下眼珠子心生一计。
“张志军!你也别笑话我,那焦寡妇跟短命鬼肯定有一腿,今天我看见焦寡妇抱着那短命鬼的胳膊,你没看见那个劲儿,真是……要说什么都没,我是不信。”
刘德柱说完,就见张志军面色变了。
他接着道:“刚才我去给我爹送鱼,碰见焦寡妇从镇上回来,不仅弄了个时兴的发型,还穿起了丝袜,打从她来到桃水村,谁见过她这样?”
张志军脸更难看了。
同席的两个年轻人乐道:“哟!焦寡妇这是咋了?你这么一说,我现在就想去看看。”
“婆子死了,小姑子上学了,这是想‘开’了?”
张志军听得同伴调侃,冷着脸道:“放你娘的屁!焦寡妇不是那样的人。”
刘德柱道:“我见她还买了烧鸡、香肠,还有酒,那她总不能一个人喝吧?那这个人是谁呢?”
同席的两个人异口同声,“短命鬼?”
刘德柱哼笑看着张志军。
他们这几个人,平时拿焦寡妇当竞争品,偶尔调侃,反正谁都不服谁。
但今天,这焦寡妇的追求者里,又多出一个人。
那就不得了了。
张志军哼道:“焦寡妇受过张景泰的恩惠,肯定是出于报恩,照顾他罢了,真跟他好?图啥?她想当寡妇还有瘾了?”
刘德柱拿起张志军带来的酒,拧开后,往四个一次性杯,边倒边说。
“反正以前说焦寡妇是个雏儿,我信,但今天晚上过后,我是不信,来!喝酒喝酒。”
张志军面色铁青,一口气喝掉大半。
刘德柱放下酒杯继续道:“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吸土,这焦寡妇已经二十七八岁,肯定是想了!”
张志军跟刘德柱三个混子不同,他是真想把焦寡妇娶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