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山有气无力的躺在公园的石椅上,地上坐着李栓子。
李栓子捂着咕咕叫的肚子,抬眼看了眼李大山,嗓音软绵绵的道,“爹,我好饿啊!你去买点东西吃吧,再不吃东西我都要饿死了。”
李大山叹口气道,“栓子忍忍吧,爹也两天没吃东西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爹身上没钱了,要是有钱能不给你买吗?”
李大山带着李栓子来到京城已经差不多半个月了,这半个多月来他们一直守在大院门口,有萧战和苏西的吩咐,赵守业把这父子俩看的死死的,死活不让父子两人进去。
苏西每次出来都坐着萧战的车,这父子俩有了第一次阴影,就再也不敢拦萧战的车了,只敢站在路边大声吆喝,可萧战根本就不搭理他们,来了半个月,李大山身上的钱几乎都花完了,连买饭的钱都没有了。
李栓子心里既觉得委屈,又愤愤不平,没想到他第一次来京城,就差点饿死。
李栓子冲李大山喊道,“爹,今天咱们要是还见不着苏西?那咱们就回老家得了,总不能真饿死在这儿吧。”
李大山想了想,就点了点头。
这半个月以来,他们父子俩没舍得住招待所,都是住在公园里,也幸亏这半个月以来一天没下雨,否则父子俩的日子更难过。
李大山虽然想把李秋月抓回去,赶紧嫁出去要彩礼,但前提是自己不能饿死呀。
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李拴子就站起身,对李大山道,“爹,苏西快去上学了,咱们赶紧过去。”
李大山强撑着身子站起来,父子俩相互搀扶着往大院门口走。
这半个月以来,他们已经把苏西上学的时间摸得透透的,他们刚走到大院门口不久,苏西就坐着萧战的车子出来了,父子两个忙冲着车子招手,希望车子能停下来。
萧战如往常一样,视两人如无物,开着车子离开,没想到这次苏西劝道,“战哥哥,先停一下车。”
萧战闻言立刻踩了刹车。
本来不抱希望的李大山父子,见车子突然停下来,眼睛立刻一亮,如饿虎扑食一般扑到了车头,拍打着车窗。
李大山红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苏西,嘴里说道,“苏西丫头,大叔知道错了,大叔给你道歉,你别生气了,以前都是大叔不好,得罪了你,你可千万别生大叔的气。”
李栓子也连忙跟着点头,道,“苏西姐姐,看在你跟我姐以前的情分上,你就别生我爹的气了,我姐到底在哪啊?你赶紧告诉我们吧,我和我爹都两天没吃饭了,再不吃饭我们都要饿死了。”
苏西一双澄净明亮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父子二人,只见父子二人衣衫脏乱不堪,头发凌乱,满身油垢,一脸的无精打采,嘴唇发青,就跟两个乞丐一样。
李大山见苏西不说话,又低三下气道,“苏西丫头你跟大叔说,到底怎么样才肯原谅大叔,是不是让大叔给你跪下呀?”
李大山说着就给苏西跪下了,苏西也没让他起身,更不会觉得折寿,毕竟她可是万年的狐狸精,李大山在苏西眼里,那真的就是个小不点儿,给她这个老人家磕个头怎么了?
李大山被苏西整的那是真的一点脾气都没了,他们父子若是再找不到李秋月,那就真的只能空手而回,不但白白受了半个月的罪,还搭上了来回的车票。
李大山手里还有回程的车票钱,这钱是李大山如何都不肯动的,这些钱若是花了的话,他们恐怕连家都回不了了。
苏西见父子二人诚心,这才轻咳一声,慢悠悠道,“行了,起来吧,看你们可怜,我就把李秋月的地址告诉你们。”
李大山父子见苏西如此说,顿时满脸惊喜,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满脸希冀的看着苏西。
苏西就把李秋月的地址告诉了父子二人。
父子二人一愣,李大山惊讶,秋月那个丫头当工人了?
毕竟李秋月是坐过牢的人,在李大山眼里,坐过牢的人应该受万人唾弃,根本就没资格当工人。
苏西懒得和他解释,就说道,“她不是正式工人,只是个临时工,不过工厂里管住,她就算是个临时工,应该也能养活自己,并存下点钱。”
李大山一听,眼睛就开始放光,也顾不得跟苏西道谢,拉着李栓子,父子二人就跑了。
等父子二人离开之后,萧战重新启动车子,看一下苏西,眼神宠溺道,“你个小坏蛋!”
苏西听萧战叫她小坏蛋,顿时嘻嘻一笑,伸出小手,戳了戳萧战结实的臂膀,嘴里假意埋怨,“萧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呢?人家是个好孩子。”
萧战伸手握住苏西的小手,嘴里随意应和一声,“嗯,好孩子。”
苏西则调皮的在萧战脸上亲了一口,等车子到了学校门口,苏西临下车的时候,萧战却猛的拉着苏西,宽阔的胸膛压了上去,吻住了苏西的嘴唇。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萧战轻轻碰了碰苏西嫣红的脸颊,柔声说道,“快去吧,中午放学我来接你。”
苏西双眼亮晶晶的,点了点头,就像是一只欢快的小鸟,下了车,冲着萧战摆摆手,就进了校门。
李秋月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