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了一百多块,吴彩凤张口就要500块的彩礼钱,郭槐哪里能拿的出来?
郭槐眯了眯眼,一脸遗憾的对媒人道,“婶子,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让我一下子拿出500块的彩礼钱,这根本就不可能,我真没那么多钱。”
媒人也是叹口气道,“郭家小子啊,秀兰她妈说了,你要是没有500块钱,就别想娶李秀兰。”
吴彩凤从媒人那里得知,郭槐最多只能出一百块的彩礼钱,顿时气得破口大骂,“真是异想天开,我家秀兰长得这么漂亮,想娶我家秀兰,竟然只舍得出一百块的彩礼钱,美的他。”
吴彩凤对媒人道,“嫂子,你回去告诉那个郭槐,没有500块,我家秀兰不嫁。”
媒人把吴彩凤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郭槐,郭槐一脸无奈的送走了媒人。
回到家里,却是冷笑连连,自言自语道,“李秀兰那个小贱人,都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老子肯娶她,她就该感谢老子,竟然还敢向老子要500块的彩礼钱,真当老子是吃素的不成!”
李秀兰也听吴彩凤说了,郭槐出不起500块的彩礼钱,所以她可能嫁不了郭槐了。
李秀兰本来就不喜欢郭槐,听到吴彩凤说她可能不用嫁给郭槐了,也是面无表情,没什么反应。
可没想到第二天她去上班的时候,厂子里许多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对,还有不少人在背后对着她指指点点。
李秀兰已经习惯了这种对待,所以她面无表情的来到纺织间。
赵娜娜看到李秀兰,忙凑到李秀兰身旁,欲言又止的问秀兰,“秀兰,你真的被人那个啦?”
李秀兰一脸不解道,“哪个呀?”
赵娜娜羞红着脸,支支吾吾道,“就是那个呀?”
李秀兰一脸疑惑,赵娜娜情急之下,凑到李秀兰耳边低语了几句。
李秀兰脸色越来越白,身子都忍不住跟着颤抖起来,面对赵娜娜疑惑的眼神,李秀兰极力压制心中的恐惧和愤怒,扯了扯嘴角道,“当然不是真的,不过是有些人见不得我好,编排我罢了。”
赵娜娜将信将疑的点点头道,“我觉得也是。”
李秀兰深吸几口气,问赵娜娜,“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赵娜娜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现在这件事情,整个厂子里的人都在传。”
“什么?”李秀兰只觉眼前一黑,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幸亏赵娜娜扶了她一把。
赵娜娜担心道,“秀兰,你没事吧?”
李秀兰摆摆手道,“我没事儿。”
赵娜娜只以为李秀兰是因为生气,倒也没往旁的地方想,而李秀兰则气得浑身打颤。
她被玷污这件事情只有她,她妈,还有夏爱党知道,她妈肯定不会说出去,那么肯定是夏爱党说出去的。
李秀兰把牙齿咬得咯咯响,眼中满是恨意,她没想到夏爱党那个男人竟然如此小心眼,不就是要了他一辆破自行车吗?
竟然就把自己被玷污的事情说了出去,难道夏爱党不知道这件事情对自己的影响有多大吗?
他这是要逼死自己呀!
李秀兰越想越生气,眼看上班的时间快到了,李秀兰却不管不顾的冲出了纺织间,气冲冲的去找夏爱党算账去了。
夏爱党正在办公室里写一篇赞美劳动工人的稿子,写完之后,夏爱党把稿子给胡新月,让胡新月帮他参考参考,两个人紧挨着,头碰着头,低声商量着。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大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给推开了,办公室的人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看向门口,就看到了瞪着眼睛,满脸怒气的李秀兰。
李秀兰的眼睛在办公室里扫视一圈,就看到了夏爱党,还有在夏爱党身边的胡新月。
李秀兰眸中怒气更盛,伸出手指指着夏爱党,咆哮道,“夏爱党我真没想到,你这人竟然如此阴险,你说:你为什么要污蔑我?”
夏爱党被李秀兰突如其来的指责,弄得满头雾水,皱眉站起身道,“李秀兰同志,请你对你说的话负责,我怎么污蔑你了?我什么时候污蔑过你?”
李秀兰却冷笑一声道,“夏爱党你别装了,我知道你因为我向你要了一辆自行车,所以心里生气,想要整我,可你不能把我往绝路上逼呀!”
夏爱党也有些生气了,沉声道,“李秀兰同志,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把你往绝路上逼了?”
孟大姐也连忙站起身,呵斥道,“李秀兰同志,你这是干什么?夏爱党同志对你怎么样,整个工厂里的人都看在眼里,他可从来没说过你一句坏话,他什么时候把你往绝路上逼了?”
办公室里的其余人,也纷纷站起身附和道,
“就是啊,李秀兰同志,你不能欺负老实人啊。”
“夏爱党同志都把自行车给你了,你还闹什么?”
李秀兰见所有人都在指责自己,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哽咽着大吼道,“夏爱党,你给我出来,我有事情要问你。”
夏爱党也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于是站起身准备走出去,孟大姐见了,也连忙站起身道,“爱党,大姐跟你一块儿去。”
胡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