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想办法给他弄来,这样以后再要画儿就不难了吧?
胤礽疑惑的看着她,问:“为何给孤送礼?”
三公主低着头,轻声道:“长生喜欢那些画儿,可是总有画完的一日。”
“长生是孤的弟弟,日后孤会继续,给他送画儿的。”胤礽闻言开口道。
这点儿事情,不用姐姐送礼的。
三公主抹了一把眼泪,道了谢,然后就非要胤礽选一个礼物。
胤礽想了想,开口道:“等三姐姐你,日后学了针线,第二个荷包给孤吧!”
“为何是第二个?”三公主红着眼睛,诧异的问。
胤礽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理所当然道:“第一个难道,不是汗阿玛的?”
就在三公主疑惑的眼神下,胤礽对她进行了思想教育,汗玛生你养你,又给你至高的公主之位,凭什么就连一个荷包都不做?
别人家的女儿连袍子都给做呢!
“不光是荷包,孤觉得,衣裳袜子,荷包扇套……别的女儿给阿玛的,汗阿玛更是不能少!”胤礽振振有词的看着三姐姐,开口道。
为什么本宫还没有学女红,就已经许诺了要给汗阿玛做衣裳袜子荷包扇套?还有太子弟弟也得送?
从永寿宫离开的时候,三公主眨着眼睛,掰着指头,有些算不明白,自己究竟要做多少?
等回了钟粹宫,三公主叫来嬷嬷,让她教自己针线。
嬷嬷大为惊喜,公主年初的时候就该学了,但是她不爱,就不学,如今……终于……
一刻钟之后,三公主哭了,但是还是咬牙坚持。
两刻钟之后,三公主绝望了,只觉得手已经不是自己的手。
一个时辰之后,三公主又哭着跑来永寿宫。
举着满是血洞的手,哭喊着自己做不到。
看到三公主手上满是血,明萱吓了一跳,赶紧叫了太医。
胤礽也有些傻眼儿,忙拿了帕子按住她的手。
太医来的很快,洗干净血迹之后,发现全是针眼儿……
明萱扭头不忍心看了,只觉得这个小公主是个狠人,居然扎了这么多,才喊着不干了,当年自己扎了两个洞,就再也不碰了。
“这个很难吗?”胤礽看着姐姐的手,震惊的问。难道女红不会女孩子天生都会的本事?
明萱跟三公主异口同声回道:“难!”
胤礽歪着头诧异的看着姨母,突然想起自己似乎除了袜子之外,没收到过姨母做的针线,然后顿悟了,姨母她不是不给自己做,是不会呀!
“难就不要学了,反正有奴才。”胤礽摇摇头,安慰道。
三公主吸着鼻子,哽咽道:“你怎么不早说?”
“孤也没想到,姐姐如此,不善女红……”胤礽尴尬的转过头,解释道。
他身边的宫女们没事儿就拿着针线在做活儿,他就当天下女子都会这个。而且姨母做的袜子他很喜欢。还在暗自期待能不能收到其他的礼物呢!
明萱还是前两年,在额娘的逼迫下,速学了基本的针法,大致知道怎么制衣,唯一拿手的就是做袜子,因为不用刺绣。
上回跟太子玩疯了,丢了一只袜子,就给他做了一双而已。
本来明萱有绘画功底,刺绣对她没有难到三公主这个地步,可是明萱对与整天低头绣绣绣,没有任何的兴趣。
反正自己再学,也比不上绣娘,何必呢!
且也不觉得自己会给男人做这个,起了抵触心理,就没认真学过。
当初她也没想到会遇上小太子这么招人稀罕的小家伙呀?
再说宫中能缺了小太子的衣裳挂件儿?
明萱丝毫不觉得太子需要自己这个苦逼的姨母,给他辛辛苦苦做这个。
辛苦的将自己的双手扎满洞的三公主又满脸怀疑人生的回去了。
她刚走,康熙给太子的信送到了。
明萱不参合他们父子俩儿之间的事情,回信的事情由太子身边的人处理。
太子看着染血的帕子,犹豫了一下,决定给汗阿玛提前通知一声,日后无需期待姐姐的手艺了。
隐约记得好像有次某个朝臣腰间的荷包,被汗阿玛讽刺难看,对方珍惜的说是女儿第一次的做的。
汗阿玛当时怎么说来着?好像说日后自己的公主,闭着眼睛做的都比这个好。
于是康熙收到宝贝儿子回信的时候,从信封里掉出一个染血的帕子,惊得直接站跳了起来。
急急忙忙打开信,一目十行看完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拿了手边的弓箭挑起这条帕子,认真端详之后,康熙有些惆怅道:“朕此生看来是不用指望穿女儿做的衣裳,戴女儿做的荷包了。”
作者有话要说:三公主:汗阿玛,凡事儿无绝对,您还有许多的女儿,不独独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