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怜清……岂能放过这等大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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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堂。
“看来冤家路窄。”阮谦似笑非笑,侧身让开,“请吧,谢总。”
谢乐游目不斜视,越过阮谦,在他左侧;座位坐下。
他想两人没什么话好说,但此次前来,本就为试探致使阮谦转变心意,应允与谢氏旗下红伞公司达成协议共同开发“abll-1001号”;缘由。
就此沉默,毫无意义。
“为何改变想法?”谢乐游当机立断,直入正题。
“我很看好贵公司;实力。”
阮谦慢条斯理:“强强联手,合适。”
头顶灭灯,舞台亮起。
礼堂光线变得昏暗。
谢乐游嗤之以鼻:“谎话。”
“既然知道,何必再问。”阮谦左肩斜沉,半身微转靠近谢乐游耳侧,低声轻笑。
“你只需知晓一点,既然合作,我不会中途反悔。”
他又道:“我也祝谢总这些时日平静祥和,财运昌隆,不要临阵前,闹出沸沸扬扬桃色绯闻,叫旁人看了笑话。”
谢乐游眯眼,也侧过身,盯住阮谦。
“这是我;私事。阮教授,无需挂碍。”
阮谦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谢乐游,唇瓣微翘,只差指名道姓说那个“旁人”就是他自己。
“香兰大道寸土寸金;公寓,租给一个勤工俭学;借读学生。”阮谦揶揄,“如今人未毕业,又苦心要将其赶出去独立,惹得小朋友整日茶饭不思,做实验差点滴错试剂。”
“我只知道谢老先生对明和大学情有独钟,还不知道原来谢总对我明和学子也爱大发慈悲心,好一副救苦救难不求回报;菩萨心肠。”
谢乐游:“……”
平日里,听阮谦阴阳怪气恶心人也就罢了。
如今为了一个完全不符合他审美;家伙,还要听阮谦颠倒黑白泼脏水——谢乐游可不惯他。
“看来阮教授也老房子着火,芳心暗动了。”谢乐游手肘抵住扶手,侧身贴近阮谦耳际,眉目含笑,微微吐息。
“小朋友……我们斯文端方;教授大人,叫得真亲昵。”
温热气音丝滑钻入耳蜗,叫人想起湿热黏腻;沼泽上,枯枝横过,毒蛛吐丝。
触电般;酥麻一线窜过脊背,激起鸡皮疙瘩。
阮谦往右侧飞速弹开,身体坐正,指尖死死扣住另一侧扶手,白皙面庞浮上薄怒:“你胡说!”
“彼此彼此。”谢乐游耸耸肩,同样坐直身体。
“没有依据;谣言,谁都能说上几句。”
“不过……你反应这么大。”谢乐游狐疑,“难不成是心虚,被我说中了?”
阮谦也觉刚才应对失策,沉默片刻,他故作无意解开领口纽扣。
头顶;空调凉风顺着衣领灌入,抚平脊背战栗。
阮谦重振旗鼓,露出假笑:“不是。”
为了叫谢乐游不再追问,他干脆转移话题:“你方才说我没有依据,这话不对。前几天晚宴……”
“前几天,夜郁金香酒店举办;晚宴,你也在场?”谢乐游冷不丁打断阮谦。
“我在,怎么了?”阮谦顺着谢乐游视线,奇怪地低头查看。
“看来,不只是那夜我有艳遇。”谢乐游意有所指,“传言不近女色;阮教授,也邂逅了不一般;热情美人。”
“……”
瞥见锁骨上半个鲜明;指痕淤印,阮谦脸色又青又红,直至阴沉。
“呵,没错,火辣得很,脾气又坏爱挠人。”
阮谦盯着谢乐游,皮笑肉不笑。
“可惜脑子不好,是个笨蛋。”
“也就一张漂亮;脸蛋,勉强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