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也是光华璀璨的,让人一眼见了便喜欢。”
“不过姐姐一向得王爷的喜欢,如今又怀着身孕,也难怪爷这样喜欢姐姐。”钮祜禄氏斟酌着开口,道。
这院子应该是这府中唯二正经宅斗的院子之一了吧,不过总归黄氏是个看着温柔,心里却有成算的,倒也没乱起来。
黄氏抿唇笑了一小,没说什么,这个时候要说什么,反而不是谦虚,倒成了炫耀了。
以柔过来的正是时候,恰到好处地缓解了黄氏的尴尬,黄氏清楚以柔在西院的地位,此时也不拿大,只笑道:“不知是什么重要的事儿,得劳动以柔姑娘亲自过来一趟?”
以柔笑了,柔声道:“是给您的生辰贺礼,奴才不放心她们,再者也想亲自恭贺庶福晋一回,索性便过来了。”一面站那儿念了单子,前头不过是些时新料子瓜果,后头的两件东西才是真珍贵的。
以柔念完了礼单,又让人捧了一盘石榴来,笑道:“这是院里结的,不值什么,只是取个好意头,您不要嫌弃。”
黄氏这些年好歹养出了些眼界,此时虽觉着礼有些重了,倒还端的住,笑着让人给以柔斟茶,以柔婉拒了,又让人给了赏钱,再留了一会儿,以柔便带人告辞了。
回去的时候宋舒予正坐在窗下慢悠悠地煮茶,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世家名士的风流,又有一身刻进骨子里的优雅凌厉,她慢慢抿了一口茶水,头也没抬地道:“回来了?”
“是。”以柔笑了笑,并没多呱噪,只是简单明了地说了黄氏的的反应,然后恭敬地站在那里,等待着宋舒予的回应。
“她是个聪明人。”宋舒予又抿了口茶水,只觉得茶香满口,滋味尤其令人满意,又道:“这茶火候对了。”
以柔笑了:“从前这茶叶为了两棵茶树买下一座山,如今又能让您千里迢迢从南方挖了炒茶的老师傅来,若是味儿还不好,那可就真不像话了。”
宋舒予瞥了她一眼,笑骂道:“就你话多。”
以柔笑笑,又道:“王府下头的庄子里摔死了头牛,送进来府里,多数都送到这边来了,说是王爷吩咐的,还有前两日蒙古那边送来的羊肉,您看今儿晚膳涮锅子如何?”
“大秋天的,你也不嫌燥得慌。”纵然如此说,宋舒予终究点了头,又道:“不在晚膳用,寅时左右摆加餐了再上锅子,晨儿和蘅儿也该回来了,要不知道了又该念叨我。”
以柔笑着应了:“奴才知道。”
日子就这么不平不缓波澜不惊地过着,任是前朝再如何的波涛大浪,到了这后院,也依旧是静谧安然的样子,纵然有些笑笑的争端,也不过是三两句话便能解决的。
李氏彻底没了战斗力,她在弘晖病重给人使了方便,虽然用处不大,却也惹了胤禛的怒气,但念着她到底生育了几个孩子,如今又有一个弘时在的缘故,也没什么大动作,只是让李氏病弱了。
玉堂院每日药香袅袅的,请脉开药的却只是府中奉养的老大夫,而不像以往一样拿了郡王府的帖子去请太医,如此,府中也猜到李氏十有**是犯了事儿,都远了玉堂院,当日繁花锦绣的南院,到底没了当年的风光。
青黛对这些事情即便是猜也能猜出个十之**来,私下里也曾跟宋舒予感叹胤禛的凉薄,但看一眼宋舒予漫不经心的样子,却突然想到自己身边却是个比胤禛更凉薄的家伙,当时失笑,也不再说话了。
宋舒予则含笑给她斟了一盏茶水,道:“尝尝吧,这茶不苦。”
青黛将信将疑地尝了一口,却只尝到了满口的花果甜香,嘴里甜滋滋又带着香的味道确实让她喜欢,也就不再说话,歪在那里慢慢地喝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