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睡衣，光脚站那。 “舅舅没有哭。”大季听急忙抹脸上的泪水，又对饭团伸出：“宝宝快来。” 饭团慢慢走了过来，边走边去看戚少将：“妈妈？” 戚少将笑了笑，像是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我们都睡不，上面聊呢。” 大季听将饭团揽进怀抱起来，伸去捂他两只露冰冷空气中的小脚，用带浓重鼻音的声音问道：“宝宝，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饭团揉眼睛：“我醒了就去看父亲，看见他没，你们都没，我就出来了，听到这上面有声音，我就爬上来了。” “那舅舅带你下去睡觉好不好？” 饭团却扭看向戚少将。 戚少将回道：“你先和舅舅回去睡觉，父亲和戚上尉叔叔再聊会儿就回来。” “唔，好吧。” 大季听抱饭团起身，戚上尉饭团脸上亲了亲，饭团困兮兮地抬起眼皮：“戚上尉叔叔再见。” “宝贝再见。” “妈妈还没和我说再见。”饭团大季听怀挣了挣。 戚少将又道：“宝贝再见。” 大季听走出两步后转身，那双被泪水浸泡过的眼睛看向戚少将，满满都是担忧，接又转向了戚上尉。 他似乎想对戚上尉说么，但碍于饭团这，便只做了个口型，似说冷静，问清楚。 戚上尉点了下，对饭团挥，面带微笑地看两人走向了入口。待他们身影消失的瞬间，他脸上的笑容也跟消失，全身都散发出森森冷气。 他转身走向戚少将，双唇紧抿，下巴绷成一个冰冷的弧度，眼底却又燃烧蓬勃怒气。 戚少将便站扶栏旁静静地看他，一句话也没有说。灯光从身后投来，让戚少将整张脸都隐没阴影，看不清此刻的表情 戚上尉快走几步，朝前方击出了一拳。戚少将不躲不闪，任由那拳直直砸胸膛上，整个人向后撞了铁栏上。 这一拳力道十足，铁栏都被撞有些外倾，几颗生锈的螺丝掉到楼底地面，发出清脆的叮叮声。 戚少将地上趴了好几秒后才慢慢直起身，一撑地面一捂胸膛，扶住铁栏艰难地站了起来。 戚上尉的目光从眉峰下凶狠地盯他，戚少将抬擦掉了嘴角沁出的血丝，虽然脸色苍白，却也站笔直，目光冷静地和面前的人对视。 砰！ 戚上尉又是一拳砸中戚少将右肩，这次他直接侧飞了出去，沉重地撞上铁栏后再扑了地上。 戚上尉不待他起身，上前几步后半蹲，一只掐住了他的后脖颈。 戚少将侧，地面擦伤的眉峰往外渗血，一颗血珠顺额淌落地面。他半睁双目看前方虚空的一点，那双眼一片寂，沉黑没有半分生气。 戚上尉看见他这幅模样，心一动，终于暴怒的情绪中唤回了一丝理智，也想起自己答应大季听要冷静。 “你为么会将自己置于这样的境地？到底发生了么？我了解你，为了季听和饭团，你绝对不可能成为一名瘾君子。告诉我，你究竟有么隐衷，把一切都原原本本告诉我，不管有么困难，我都会和你一起去解决。” 戚上尉急促地喘气，看戚少将的眼睛眨了眨，一行水痕划过他高挺的鼻梁，浸脸侧的地面上。 “……如果只有吃了药……才不会现就疯……才能活下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