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很自然地接嘴:“以前捡到个石头,是红的,还有白色的条。” “这个是黄色的,也有白色的条。” 两个小孩便凑在一起看石头,戚灼原本还担心他们见面又会打起来,不想这么快和好了,且亲热得像是根本没有打过架,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小哥哥,的玩具你还没有看完。” “好哇,看玩具。带上的宝宝一起看好吗?” “好,也给你的宝宝玩。” 屋内地板擦洗得很干净,戚灼便将狗蛋放下,看着他飞快地爬了玩具箱,自己则放松地仰靠在了沙发上。 饭团递给狗蛋一个旧绒布缝制的玩偶:“给,这个可以给你啃。” 狗蛋坐在地上抱住玩偶,朝饭团笑了下,露出两排米粒般的小牙。 季听揽着狗蛋,将他有些汗湿的头发拨到额头旁,转头看向戚灼,见他闭着眼倒在沙发上,便也过爬上了沙发,凑到他耳边问:“你还没说呢。” “啊……”戚灼困倦地闭着眼。 季听推了推他:“你得说蛋蛋不吃屎。” “啊……” “哥哥你是蛋蛋的妈妈,蛋蛋是你的香宝宝,你快说啊,还有,还说让饭团别难过。”季听继续推他。 “饭团笑得么开心,哪里难过了?” “你也得说宝宝不吃屎。” 戚灼睁开眼,无可奈何地看着天花板,叫了声饭团,也不待他答应,便自顾自说道:“之前是乱说的,狗蛋不吃屎,他从来都不会吃屎。” “香弟弟肯定不会吃屎的。”饭团摸了下狗蛋的脸,又对着季听道:“谁说香弟弟吃屎,,……” “不能打人啊。”戚灼垂着眼看他。 饭团点头:“嗯嗯,不打。” 季听嘻嘻笑着,满意地问戚灼:“哥哥你想睡觉了吗?” “不想。”戚灼缓缓摇头:“只想休息,安静的休息。” 季听便拿起他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又靠过倚在他怀里,也闭上了眼睛:“陪你安静的休息。” 两人在沙发上相依着休息,饭团在玩具箱旁给狗蛋讲解玩具。大季听靠在门旁墙上,含着笑静静地看着,片刻后转身出了门,一眼看见了站在通道楼梯口的白伽。 “白伽?你什么候来的?” “刚上楼。” 大季听左右看了下,见通道尽头有条长椅,便道:“们儿坐一下?屋里有小孩,没法好好说话。” 两人在长椅上坐下,大季听侧头从旁边窗户看出,看见几架机甲飞在舰顶上修复破洞。 “王铁板呢?他还在研究所吗?”大季听问道。 白伽没有做声,细长的手指摩挲着白大褂上的一颗纽扣。 大季听突然觉得嘴唇有些发干,抿了抿唇后问道:“他是遇到什么了?” “两年前,约瑟夫号还在睨水星,螅人突然进攻,大家转移的候,他舍不得丢掉研究所里的仪器,没来得及……” 大季听呼吸渐渐急促,哑声道:“些仪器有什么好在乎的,不又怎么了?到头来人没了,仪器也没了。” “是的,谁劝都不听,非研究所,固执,冥顽不灵。”白伽摘下眼镜,掏出一张纸擦镜片上的层雾气。 “不然他为什么叫王铁板呢?跟一块铁板似的,硬邦邦,不通理。”大季听声音有些发哽:“平常最讨厌他,老是让们帮他搬些仪器。” “是的,他是最讨厌的人,经两年没见过张讨厌的脸了。” 大季听还想说什么,但喉咙堵得发不出任何音节,只慢慢俯下身,将脸埋在了自己掌心。 “出来只带了一张纸,刚擦了镜片上的水雾,你不让擦眼镜了。”白伽侧头看向一旁,眼底也闪烁着细碎的泪光。 片刻后,大季听才抬起了头,脸上多出了几道水痕。 “纸呢?”他问道。 白伽便将张刚擦过镜片的纸递给他。 大季听用纸胡乱擦着脸,又哑着声音问道:“也没看见你舅舅、黄少尉、吴少尉、陈姨、林叔……他们呢?” “他们还好。陈姨和林叔年纪大了,没有在食堂,黄上校和吴上校以及舅舅都在,只是你没有见着。些教官也都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