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陛下,等他们到的时候,魏帝和皇后已经盼他们多时了。
就像赵平安和薛祁有自己的小秘密一般,魏帝魏后亦是如此,结束了简单的慰问过后,皇后带着薛祁去了偏殿,只留下赵平安和魏帝在正殿待着,两两相望。
魏帝看着皇后熟练的带着薛祁离开的背影,心中有疑,便对着赵平安随口说道:“朕瞧着皇后似乎与你这新夫人很是熟稔的样子。”
这话不知是试探还是感慨,赵平安不敢贸然回答,只能扯着嘴角,尴尬的笑笑,心道,都是将门虎女,可不就是认识吗?
但心里虽然这么想,他嘴上也只能说一句:“都是女子,或许两人是一见如故。”
这话回的不偏不倚,但魏帝还是存疑:“即便真像你说的那样,她二人一见如故,可你能否回答一下你这新夫人的这副面容又为何与薛祁薛将军生的一般无二?”
“这……”
听陛下这么问,赵平安面露难色。
还是魏帝主动开口:“说实话,你那新夫人是不是薛祁父亲在外头的私生子?”
“啊?”赵平安顿时傻了眼,目瞪口呆。
说到这话时,魏帝面上还带了一丝得意,似乎是觉得自己猜测的正是实情。
但听到这个结论的赵平安却觉得离谱,简直离了大谱。
他师傅这么会脑补的吗?不过,除了私生子那一条,他媳妇儿还真是已故的薛大将军的亲生骨肉。
不过不是男的,是女的。
对于陛下的脑补,赵平安十分惆怅,不知是该坦白还是继续隐瞒,与陛下认识的这些年,除了自己两世为人的事情,他从未瞒过他师傅任何事,所以今日有这么一遭他才越想越觉得头疼。
但他这副神情看在魏帝眼中俨然又成了另一层意思,他索性跟自己徒弟挑明了说:“朕原先还想着,薛祁对于你和他那表妹的事为何如此上心,连婚姻大事都是他这个远房表哥来做主。”
“按理来说,子女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你二人新婚之日,她父母皆不在,诸多大小事宜都是薛府上下代为打理,对于这一点,你就不觉得反常?”
“还有你那新夫人的身份,朕派人去那个薛家村查过,也找人询问过,薛家压根就没什么远房亲戚,至于表妹这一说,更是无稽之谈,根本就没有这一号人……”
“之前,朕思虑许久仍旧想不明白,想着难得你自己喜欢,朕也不好太过干涉,即便成亲后你不满意,大不了日后还能纳个自己喜欢的。”
“可朕今日一见她才回过头来,如此相似的面容,基本不会出现在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身上,更何况你那新夫人生的艳冠绝伦,世间少有,概率更低……”
说到这里,魏帝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那神情,就好像一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若说她是已故薛大将军的子嗣,那以上种种便都能说得通了。”
赵平安“……”
还别说,这番推断真挺有道理的,有理有据,合情合理,简直就好像是亲眼看见过一般。
果然,论吃瓜,他师傅吃起来绝对不弱于人。
要不是他知道内情,恐怕他都要信了他师傅的鬼话。
但由着陛下这么猜测也不行,事情早晚是会败露的,若等到那时,即便是碍着他的缘故,恐怕陛下也不会高兴,甚至对薛祁心生不满。
得不偿失。
赵平安想着,事情果然到了这一步,还好他早有准备,当即便从怀里掏出一卷纸页递到陛下案前。
正是前几日写就的《木兰辞》。
“这是做什么?”魏帝不解。
“师傅先看,徒弟再解释。”
“好吧!”
《木兰辞》并不长,很快便能够读完,等到魏帝通读一遍再细读一遍后,已将整个故事刻进了脑海。
魏帝神色复杂:“这是……你写的?”
赵平安歪着头,咕囔道:“算是吧!”
承认是自己作的总有点不要脸的嫌疑,但不承认的话问题会更大,也更麻烦。
反正他不要脸的次数多了,也不差这一回。
思及此,赵平安试探问道:“师傅觉得木兰这人如何?”
魏帝点头便道:“此人大忠、大孝。”
赵平安故意问:“师傅不觉得她胆大包天,肆意妄为,欺君罔上,视朝廷法度于无物?”
说这话的时候,赵平安一直观察着他师傅的神情变幻,等一堆罪名从他嘴里吐出,陛下也忽然变得神色凝重起来。
赵平安心想:完了,看样子他师傅是真不待见花木兰。
而下一刻,魏帝神情复杂的看向了赵平安,转而说道:“胆大包天有,肆意妄为有。甚至欺君罔上,视朝廷法度于无物也有,此等行径,按我大魏律法,几乎每一项罪名几乎都可以治她一个死罪……”
说到这里,魏帝神色哀痛,转而又道:“朕一直觉得,律法是建立在人伦的基础上运作的……可是平安,你何时变得如此不通人情?”
“不是,徒儿不是那个意思。”赵平安连忙反驳。
魏帝见他“狡辩”,不禁黯然神伤:“怎么?死罪还不够,难道非要株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