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有点弯。
思及此,赵平安一拍脑门,自言自语的小声嘟囔:“都怪今晚喝了太多酒,不然不能晕头至此。”
说这话时,他倒是忘了自己刚才是怎么从人群中精准的找到时瑞,又是如何精准的带他去找个无人之地商讨的。
而这会儿,坐在桌子持着杯子喝茶的薛祁听见门帘撩起,赵平安走进,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凉凉问了一句:“回来了?”
赵平安摸摸鼻子,站立难当的回了声:“嗯”,紧接着,薛祁就不说话了。
两人相顾无言。
还是赵平安开的口:“咱们就真的不能回到从前?”
薛祁瞥了他一眼,讥讽道:“回到哪个从前?难道是那个你还能当我是好兄弟,我还当你是好战友的从前?”
开什么玩笑?
赵平安刚要“嗯”,就听薛祁“啪”一声摔了杯子,满面怒容的看着他,冷冷道:“好容易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算计了你,你觉得我会傻到让你对我有了防备还能成功算计你一回?我可没自大到把你这个状元郎当傻子的程度。”
赵平安“……”
不能就不能,凶什么凶?
不过这话里的意思太明显,连他自己都不好告诉自己还有戏,但没等他来了赵平安开口说话,时瑞带人撞了门就进来了。
“平安,没事吧!”时瑞急着道。
刚才他带了人在外头不远处守着,提前说好了有事摔东西,这会儿听了动静自然要进闯来。
原先还想着屋里头是不是正在发生一场“强人索男”的大战,而他就是那个阻止恶人的正义之士,结果一进来,就见两人剑弩拔张的站着。
赵平安一脸懵逼,而薛祁的那张脸,就好像要吃了他一般。
好俊俏的女子……呸!是男子,不过就像赵平安说的那样,真的……好可怕。
时瑞咬咬牙,为了兄弟,他豁出去了。
赵平安看着时瑞急吼吼的一张脸,再看看冷脸盯着他的薛祁,顿感不安,总觉得薛祁会暴起伤人一般,对此,他只能连忙招呼时瑞叫他出去。
刚才薛祁那杯子摔的出乎意料,才叫他忘了这事儿,如今时瑞进来他才想起来这一出,但当着薛祁的面,他也只能叮嘱时瑞,让他先回去。
等到时瑞带着人出了门,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场面比刚才更显得尴尬。
赵平安试探的提了一句:“其实……强扭的瓜不甜。”
薛祁侧着头,不以为意,一边解下耳上的坠子,一边道:“甜不甜我不知道,但只要把瓜扭下来,我就高兴。”
说着,她还朝赵平安勾唇一笑。
赵平安看着她那张勾人的脸,不禁咽了口唾沫,目光又忍不住看向她耳朵上正流血的耳洞,心想这就是旁人口中所谓的:临上轿扎耳眼子。
流血的耳朵有多疼他不知道,但对于薛祁要进他们赵家门儿的心,却不再有丝毫的怀疑。
如今这个世界,除了北边那些个外族,哪有男子扎耳洞的?
薛祁这个崽种,是真不怕旁人日后把他误会成女子。
“你就没考虑过瓜的想法?万一它不愿意让你吃呢?”
“我只知道,我看上的瓜,即便我吃不到嘴,旁人也别想吃到嘴。”
赵平安“……”
他以瓜来比喻自己,却没想到偷瓜的人这般霸道。
这一局,是他完败。
赵平安叹了口气:“你应该知道,我不是瓜,我也不是什么东西。”
他是个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即便是没了选择,即便是一直独身,也不至于委身于一个男子。
薛祁放下手中的耳坠,顺着他的话接着道:“我知道你不是你不是什么东西,也没把你当成什么东西……”
说完这句,薛祁蹙起了眉,总觉得哪里不对。
不光是她,赵平安也觉得不对劲。
刚不是还在说瓜吗,怎么又扯到了他是什么东西,但仔细想想,这话好像还是他先说的。
失策。
赵平安尴尬的摸摸鼻子,不过看着薛祁也有点懵,顿时就觉得有些好笑。
他向前几步,走到薛祁跟前,掏了块帕子出来,轻轻替她拭去耳上的耳珠,薛祁动也没动,直等着他的动作。
赵平安不知薛祁会不会疼,也没去问,因为他知道,经历过沙场的人不会受不住这点子疼。
附在她耳边,赵平安轻声道:“为了我做这种事,值得吗?”
薛祁嘴皮翻动之间,话已说出了口。
“只要是你,就值得。”
不过下一秒,她就觉得上半身的某处被一滚烫的大手覆盖,紧接着,赵平安的第二个问题也跟着被问了出来。
“为了扮女人,在胸口塞馒头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