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么多的兵,又不敢上前。
有百姓问罗青山,为何亲自护送,罗青山只说是少帅的要求,若有人敢对赵大人出手,北大营的兵绝不会心慈手软。
恩威并施之下,加之薛祁和罗青山都是他们的恩人,无人敢再造次。
面对这么多的兵,他们不想找死,枪打出头鸟的道理大家都明白。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不光这罗青山和薛祁是他们的恩人,赵平安更是,若不是他在魏帝开口,这折子压根儿到不了御前。
就连赵平安也不清楚自己在此事中起到的作用,他师傅当时揣着明白装糊涂,薛祁更是不知道他跟魏帝的关系,他哪里晓得自己在此事中的重要性。
从入城到上任只用了三天,这些日子以来,此处没有知州,堆积了不少的公务,原本还想着去找薛祁叙叙旧的赵平安也暂时歇了这心思。
不过在这中间还发生了一件事,因为入城见到的情形,赵平安仍有些后怕,担心百姓害他,便取出了之前薛祁送他的犀角匕首用来防身。
也许用处不大,但他觉得安全,这三嘉宁郡他人生地不熟的,不是没指望,是真的没指望。
而无意之中看见赵平安配在身上犀角匕首的罗青山,心下大惊:“这匕首怎么在你这。”
心中激动之下,他也忘了称赵平安为大人,不过赵平安也没在意就是了。
只听他无所谓的回了一句:“你们少帅送我的。”
说话间,赵平安没有任何自满,也没有任何得意,只是随口一说,似乎只是解释这匕首的来历,而这无所谓的一句话,恰恰戳中了罗青山那颗脆弱的小心脏。
罗青山“……”
少帅送的,少帅送的,少帅送的……
此时此刻,他现在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不是说这犀角匕首的材料有多么珍稀,起码与皇宫宝库里的珍宝比起来,这匕首也就是毛毛雨。
但意义不同啊!
与北狄打了这么多场仗,这犀角匕首也就这么一柄,就给了少帅一人,他们原先想着,许久不见少帅把玩这匕首,只以为少帅是收起来了,谁知少帅竟给了这赵平安。
好气!
罗青山吞了口唾沫,小心问道:“敢问赵大人,少帅何时赠您的这匕首?”
赵平安支着下巴想了想:“去年吧!好像是十月份还是九月来着。”
确定不了准确的时间,赵平安挠挠头,羞涩一笑:“不好意思啊!太具体时间本官没太在意,反正差不多就那个点儿。”
罗青山“……”
没太在意,没太在意。
这赵大人也真是的,少帅送的东西也不当回事。
不过想起去年九十月份,似乎是刚与北狄打完一场胜仗……
思及此,罗青山绷着脸,眼睛一瞪。
也就是说,这匕首少帅刚拿到手就送他了……
他若没记错,这匕首少帅自己也很是喜欢,就这么白白便宜这不识货的赵平安了?
他好气……
他好恨……
罗青山告诉自己,他绝对不是嫉妒。
绝对不是。
而此时,除了赵平安之外,姜鱼林也到外放去了。
正如赵平安所预料的一般,这棉花今年就要推广,赵平安和姜鱼林二人作为这棉花名义上的发现人,魏帝合计着,得让这姜鱼林也参与进来,顺便也出去历练历练。
大魏的西北边,日照极强,昼夜温差大,具赵平安所说,很适合这棉花生长,于是,魏帝便将姜鱼林派去了西北边。
西北苦寒,但在魏帝看来,年轻人,就得趁着年轻多历练,多走走看看,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这一去也不是一直待着,等到这棉花推广出去,姜鱼林有功,封赏回来也就是了。
至于北大营这边,天热难耐,人心难免躁动。
鉴于这种情况,上头拨下来一批军妓,安抚诸位浮动的内心。
军妓地位低下,皆是罪女,大多是前些日子大清洗的官员的家眷,涉事人若是罪名不重,家眷也就是流放,牢狱,若是罪名过重,也可能会沦落成军妓。
也没什么可怜的。
尔俸尔禄
民膏民脂
下民易虐
上天难欺。
不管有意也好,无意也罢,上半辈子享受着民脂民膏,下半辈子还债,这个结局早在当初贪渎的时候就该做好准备。
没被抓尚且罢了,大家伙一荣具荣,若是真被抓了,大家伙一损俱损。
家族就是这样,同气连枝,共荣共损。
这批军妓中不乏有豢养在后宅的少女,若是碰着姿容不错的,自然是上头先享用,下头的排队按地位或是能耐排队等着。
而对于这这命运已经注定了的军妓而言,能侍奉上位者总比委身于军中的兵痞汉子们要强的多,若是被看上了,兴许能少挨些“棒子”。
谁不知道,这些个兵痞,一个个见着女人跟饿极了的狼见着羊似的,压根儿不懂什么叫温柔,只知道提枪猛刺。
毫无节制。
他们根本不会在乎这些军妓的想法。
在他们看来。
军妓嘛!就是用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