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小声道:“孩子,听说那棉花是你捣鼓出来的,你……很好,老夫很看好你。”
赵平安刚要说声“您过誉了”,就听和大人接着开口:“不过今日这场辩论,我们这几个老家伙怕是帮不到你太多,能不能赢还是得靠你自己。”
赵平安拱了拱手,如实道:“和大人,下官省的。”
和大人笑着点头,又回到了另外几人身边。
此时,龙椅上。
魏帝看着眼下的这局面,再看看赵平安,不由得在心中叹了口气。
平安,朕依了你的要求,接下来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但不管结果如何?他也只能帮到这了……
再多,即便他是皇帝也要遭人非议。
形势初定,差不多时,这场朝堂辩论也要开始。
就在此时,周谨然看着人手悬殊的两方人马,心里得意,但想着前两日自己女儿回家时的那副狼狈样,又忍不住对赵平安开了口:“赵大人,听说小女前两日在赵大人家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
周谨然说这话的时候,文武百官们也朝他们二人看了过来。
毕竟事情是因他们而起,且前两日的风波他们耳中也有听闻,周大人此时挑明,自然是打算率先出击。
赵平安扭过头,迎着周谨然眼中的怒火,神情自然地回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周大人这番话若是被旁人听去只怕是要误会的。”
周谨然神情一滞:“误会什么?”
他问的这话也是众人想问的,此话一出,众人自然都看向了赵平安。
只见赵平安微仰着头,理所当然的回道:“自然是误会我与周小姐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了。”
“呸!你别乱说……”
“我可没乱说。”
眼见着周大人表情越来越黑,赵平安眼神中带了些玩味,接着开口:“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我倒是无所谓,但既然周大人一家极遵循女德,话可要说清楚。”
说到这里,他神情一变,带了些冷凝,就连语气中也带了丝宣告的意味:“事情不是发生在下官家中,是在门外,自始至终,周小姐都从未踏入过我家大门半步。”
只一句话而已,周谨然见他硬是把这一句话牵扯出这许多道理,就好像他家闺女上赶着送上门儿一般。
想到这里,周谨然心里已是将他骂了一个来回,当碍于脸面,不好骂出口,只能冷笑一声,讽刺了他一句:“牙尖嘴利。”
“大人过奖,下官惶恐。”
赵平安嘴上说着惶恐,面上可没有一点惶恐的意思,他身后的钱智甚至想笑。
场面话,周大人自然听得出,虽然听得出,却不准备与他扯皮,只道:“那本官换个说法,听闻赵大人弄了几个护卫守护着家里的宅子。”
“不错。”赵平安神色自然。
见他承认的如此爽快,再想起周玉婷染了一身秽物回家时闹的家里鸡飞狗跳的模样,周大人心里莫名有些不爽,当即痛斥道:“赵大人,你要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你是个官员,做事要有章法,别弄这些污秽不堪的。”
就因为赵平安弄的这一出,让周玉婷在闺中好友面前丢了丑,至今不敢出门。
且不光是他女儿丢人,连带着他也丢了脸,周谨然这个当爹的自然看不过眼。
周谨然说这话,是打定主意想给他女儿讨个公道,顺便也让这赵平安在百官面前失了德行。
却只听他浑不在意的回了一句:“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知道的人都清楚,我的守卫只防守,从不主动攻击,她若是不来闹事,区区几名守卫也无用武之地。”
当初雇这四人来的时候他就想好了会有今日这一遭,此时自然有话顶他。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你女儿是自找的,是你女儿先来闹事,也怪不得他还击。
事情是发生在姜鱼林的家门口,周小姐又为何会出现在那?在座的都不是傻子,脑子又都是极灵光的,自然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便也不准备出言。
总归这是他们二人的事情,与今日的朝堂辩论没有干系。
就连魏帝也只是看着,不准备开口,别的不说,嘴皮子上的功夫,他徒弟认第二,在场就没有敢认第一的。
他不慌……
周谨然见用此事拿不住他,但心中仍是不顺,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他,咬着后槽牙道:“好啊,赵平安,你可真是好啊!”
赵平安微微一笑,拱手行礼:“周大人真是过奖。”
周谨然额头上青筋一跳:“本官没有在夸你。”
“无妨,下官当大人是夸奖就是了。”
周谨然“……”
这没脸没皮的小子。
话说到此时,周大人已绷不住脸上的表情,也挡不住面上的蕴怒之色:“你连一个女子都下得去手,算什么君子。”
赵平安神色决然,话语不停:“周小姐是女子不错,可大人口中的小小女子,却也知道雇人来我家中起哄闹事,口口声声要杀了我。”
“她就是一个小女孩,她能有什么坏心思,还不都是被你逼的。”
听到这话,赵平安甚至想为他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