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了祥云纹,很是奢靡。
他从前很少穿红,毕竟有姜鱼林珠玉在前,他总觉得自己穿红有些不伦不类,但今日细细打扮起来,不想到这颜色也是极衬他的。
见他终于出来,沈煜很是兴奋的跑到赵平安跟前,前前后后看了有一圈,而后才道:“闭月羞花怨,沉鱼落雁愁,平安,虽是没见过你那位天仙似的哥哥,但我瞧你今日的这扮相,当不输于他。”
赵平安“……”
以女装这么比较,大可不必!
而他这话刚一说完,没等赵平安接话,就听外头又传来一道女声:“我也这么觉得,我家平安自然不能输给鱼林哥。”
赵平安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等那道声音由远而近,只见门外走进来一位牵着孩子的妇人,身后未及一丈远还跟着个极清雅俊秀的男子,二人相继进来。
瞧着两个大人的面容,赫然是赵平悦和姜鱼林。
赵平安还想问他们怎么过来了,就听他姐低头望着手里牵着的娃娃,一脸笑意地问道:“长生,你小舅好看不?”
只见小长生认真点了点头,极为难得的评价了一句:“国色天香、倾国倾城。”
赵平安“……”
长生这孩子,没事捣什么乱呢!
若只是他也罢了,就连姜鱼林也跟着补了一句:“嗯,他们母子俩说的没错。”
见他们这么搞,一人一句接一句,赵平安不动声色的抽了抽眼角:“你们怎么过来了?”
赵平悦只是轻笑,是姜鱼林回的话:“你姐姐说想去国子监看看,我便告了假,结果进去了才知道你今日试妆,正好来瞧瞧。”
赵平安皮笑肉不笑:“那还真是不凑巧,叫你们看见这么不堪的一面。”
“无妨,反正年节的时候整个京都都会看着,不差我们几人。”姜鱼林淡定回道,字字珠玑,每句都在戳他的心肺管子。
他不是不好意思吗?这才几个人,等到上台的时候底下可是乌泱泱一片,就平安今日的这扮相,他似乎都能够预料到酬神结束后的场景。
当初他扮嫦娥的时候赵平安可没少打趣他,如今也算是风水轮流转了。
被打了个回马枪的赵平安眼含泪水,说什么都不好,只能说一句:苍天饶过谁?
沈煜站在一旁,光听着他们说话了,还不知这人是谁,只知道这女子是平安的姐姐,不过没多久,赵平安便又拉着沈煜给他介绍。
他姐姐和外甥自是不必说,唯独等到姜鱼林这里,赵平安吊足了他的胃口:“沈兄,你不是一直想见见我那位因为嫦娥扮相被传的神乎其神的探花郎哥哥吗?你眼前这位就是了,鱼林哥,沈兄可是仰慕你许久了。”
“别乱说!”
“也不是平安乱说”,一听说这人是姜鱼林,沈煜当时就来了兴致,也不管姜鱼林此时是否黑着脸,当即拱手拜道:“姜兄,在下姓沈名煜,是赵平安的同窗,也是今年刚中举的举子,入京后便听闻姜兄事迹,当是我辈楷模,在下的确仰慕姜兄许久。”
“沈兄过奖,不过刚刚平安说的都只是外头坊间的传闻,当不得真的,要我说,平安这扮相胜过我许多,恐怕今朝过后,他这名头必不会低于我,不过这皮相上的事情,说来都是外物,沈兄不用放在心上。”
姜鱼林说这话原本是想将此事揭过,顺便把赵平安拉下水,但他却不知沈煜是个中二的性子,与一般人不同。
只见沈煜一脸敬佩的看着他,认真说道:“哪里哪里,在下刚才也是这么以为,不过今日一见姜兄,方知是自己见识浅薄了,要我说,坊间传闻也不是不能信,放在姜兄身上更是如此,姜兄在没有外力借助下,加冠之龄便闯下如此名头,在下深感佩服。”
姜鱼林“……”
这人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那些名头都是靠一张脸闯出来的,说出去并不好听,知道的以为他是脑子转不过来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故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