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有些纳闷儿。
说道这个,钱智自觉有些冤枉:“没有陛下的指示,微臣哪里敢随意安排,他二人分在了一个班,又都是个能折腾的,惺惺相惜,自然是……”
“是什么?狼狈为奸?”魏帝挑了挑眉,淡淡说道:“就沈煜那跳脱的性子,他俩若是凑到一块儿,有的闹腾了。”
钱智笑而不答,不过这话他也是认同的。
魏帝说完了话,紧接着便将手中的奏折递给了他,示意让他瞧瞧:“不提沈煜,咱俩刚刚说的压根儿不是一回事儿,你先瞧瞧这封奏折。”
钱智也不推辞,毕竟这种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等拿过这奏折看了之后,钱智也明白了刚刚陛下为何会这么说。
合着,是他们这位赵小少爷又开始搞事情了。
之前只是插手民生,如今又开始往军部伸手,能耐啊!
当然,他不是怀疑赵平安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心思,实在是他们认识这才多久,就闹出了这么多事。
他若是没记错,这小子还没有成年吧!
看着钱智脸上神情变幻,魏帝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句:“你怎么看?”
钱智:“陛下是问对于此事怎么看,还是对您这位高徒怎么看?”
“都说。”
“回陛下,若是关于此事,对于薛少帅所请,臣自当附议,若是评价赵平安这个人……”
说到这里,钱智一撩官袍,屈膝跪地:“臣恭喜陛下得此贤才。”
虽是寥寥两句,但这意思却表达得很清楚,改良兵粮,这是好事,但如何决定是陛下的事情,他不好多嘴,至于怎么去看待陛下收的徒弟,夸就是了。
钱智平时在他们跟前,玩归玩,闹归闹,但正经事上却是一点都不含糊,他在陛下跟前久了,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说到什么程度,心里头还是有一定分寸的。
果然,只见陛下拂了拂袖,让他起身:“行了行了,起来吧!朕不过是问问,也值得你这么大张旗鼓的为这小子跪来跪去。”
魏帝这话里话外的,虽是有些埋怨,但钱智却依然能够听出陛下此时心中早已乐开了花,显然是对他小徒弟今日做出的这一番改良很是欣慰。
有句话不是这么说吗?夸人不一定要从这个人身上夸,夸其所喜也就等同于夸他了。
陛下心中高兴归高兴,还不忘在这奏折上拿朱笔批了个准字,这便是打算将此事推进到底了。
而始作俑者赵平安,等此事已经落定,文书都发往了各个军部,他才知道自己又干了件大事。
十月,赵平安来到这国子监也有大半个月的时间了,在这中间,王大人也来瞧过他的情况。
由于国子监的祭酒大人很快就要致仕,对于这国子监的人员调动也已经有了规划,不出意外,王大人明年便会升官,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所以此时需要交接的地方不少,王大人自然也是闲不下来的。
他偶尔过来瞧瞧,赵平安多是在上课,他也只是在外头转转,尽一尽他这个做司业的职业,两人平时也说不上几句话,如今好容易才挑了个合适的时间,见他与沈煜走得近还问了一句:“沈煜没欺负你吧!”
赵平安摇摇头:“没有,他性子虽然跳脱了点,但人不坏。”
王大人舒了一口气:“那就行!”
不过他这一次过来还有另一件事情,说起来,再过两个月便是过年,等到年后二月,又是三年一度的科举,而在年底,照例是要酬神的。
去年中秋,赵平安曾被选入了酬神的神官,但因为有人从中捣鬼,不仅没有登台,还被卷入了海盗事件,今年年底的酬神是明年科举考试前最后一次。
不管如何,他也得上台。
王大人这一次过来,只是通知他一声,有去年的事情在,只要赵平安想,他就能。
在此事上,旁人也不敢多嘴。
叮嘱了几句让他这几个月要好好学习,紧接着便是提及此事:“过年的时候要酬神,我想来想去,还得是你,科举前要造势,看看姜鱼林就知道。当然,虽然你如今名气也不小,但只不过是个名头,许多人并不知你长的什么样子,该去还是得去。”
“还有,你之前有这个经验,排练也耽误不了什么时间,全当是课外放松了。”
说到这个,赵平安倒是没什么意见,只问了一句:“京都过年都酬的什么神?”
他从未在京都过年,对此事了解的不多,自然要问一句,只听王大人诚实回道:“门神、火神、财神。”
只要不是女神,他都可以。
门神火神财神,听着就是男神,赵平安眼睛一亮,自然是应下了。
“我去。”
见他这副信誓旦旦的模样,王大人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心里知道他的心思,却什么也没说。
阴阳调和,这是道家法门,酬神自然也有这个讲究,只有男神在上头,叫什么阴阳调和?
门神和财神自然都是男的,可火神就……
这可都是平安自己认为的,他可没说这几位都是男神,不过这话现下也不必与他说起就是。
等生米煮成熟饭,他还怕这小子跑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