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这挑衅的动作做得实在猥琐至极,让李程文忍不住朝他那猴屁股上拍了一下,让它收敛一下,注意自己的形象。
今日这午饭,他们一会儿这一会儿那,竟无一人能好好吃饭,而这会儿其他的人也离开的差不多了,陆陆续续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人还有他们这一小波奇异组合。
趁这个时间,薛祁打开了自己手边一个一直没打来的食盒,看也没看直接就推到了赵平安的跟前。
赵平安有些意外:“给我的?”
薛祁不以为意的回了一句:“嗯,吃吧,一会儿该凉了。”
赵平安看着那食盒里装的有些像京都的酱鹿肉,但直觉告诉他应该不至于,等夹了一筷子,果真是,他咽下口中的鹿肉才又道:“你是真不嫌麻烦,一大早就叫人去买这东西。”
薛祁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都是下人去,又不用我亲自去排队,在岛上时你不是说过想吃酱鹿肉吗?我估摸着回来的这几天你也没空,左不过就是两句话的事儿。”
赵平安想了想:“那也是”
不过他俩这好好的氛围很快就被旁边坐着的时瑞给打破了,一听说这食盒里装的是什么时瑞满心羡慕:“酱鹿肉?我也要吃……”
薛祁有些为难:“那明天我叫人多买些来……”
这话明摆着就是说今日买的少,没他的份,让他等明日,毕竟这京都的酱鹿肉不好买,今日更是,连他自己都一口没动全给了赵平安,旁人他自然更是不放在心上。
尤其他与时瑞并不是很熟悉,今日也是因为赵平安的缘故才能凑到一桌吃饭,所以说出这话他倒没有一丝的不好意思。
不过他话音刚一落就见赵平安把这食盒里不多的酱鹿肉挨个给几人分了起来,就连那只臭猴子都有份儿,直接忽略了薛祁说的那话,也没看见他此时一头黑线。
任谁见了自己花心思准备的东西给了旁人恐怕都要不满,薛祁亦是,关键是他此刻的神情赵平安竟一丝一毫也没有发觉,边分还边说道:“薛兄今日大方,赶明儿等我买着牛肉了我让人给大伙儿做灌汤包。”
“谁稀罕你的灌汤包?你们先吃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薛祁端着食盒黑着脸离开了,只留下一脸懵逼的赵平安,只见他蒯了蒯头皮,很是不解:“怎么?我说错话了?”
李程文和小金自然不会回答他,只有时瑞摇摇头:“话倒是没说错……”
只不过场合不对,他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薛祁跟平安两人之间有些不对劲,时瑞很是怀疑,他俩中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赵平安自然不会告诉他,他把自己“卖”了,所以回去的时候该哄还是要哄,不过薛祁也不是个气性大的,因为一盘一鹿肉与他置气实在是没有必要,所以两人很快又和好。
但因为中午的这一出,时瑞也跟着上了心,下午还特意薛祁换了位置让他们二人坐在一处,而他就坐在后头观察两人的动向和相处模式。他这探视的目光薛祁自然心有所感,但时瑞始终相信有些东西不是靠瞒就能瞒得住的。
又或许是薛祁压根儿没想着隐瞒……
牺牲自己上课的时间去观察这两人,他自然也不至于无功而返,不得不说,这次还真叫时瑞瞧出了些东西,中午他就觉得两人之间有些不对,从薛祁的说话、神态、动作都有迹可循,经过这一下午的观察,种种迹象都表明了薛祁待他实在与众不同。
薛家向来是从武的,交往的圈子也是在军部的各个部门,说句实在话,武人们想要从文那难度可不是一星半点儿,偏偏出了一个薛祁竟入了国子监……
这就相当于屠夫生的儿子想要立地成佛,还侥幸拜了个佛界大能,一个道理。
当初也有人劝阻,说他们武人学这些文人的东西没什么用,但薛祁却不这么认为,顶着压力进了国子监,还考入了内舍。
他在班上的圈子本就小,这与身份地位没有关系,说句不夸张的,他若是放话说想交个朋友,那这国子监里恐怕有一大把的人要扑上来。但他为人孤僻,原本话就极少,偏偏与赵平安倒是聊的上来,这绝不单纯是因为平安人缘好。
其次,薛祁最忌讳与人身体接触,举个例子,若是有男子迎面朝他跌过来,正常人第一反应都会帮忙扶一下,但薛祁不是,时瑞觉得,这事儿要换了薛祁他一定会避开,这一点他很是确信。
这么分析下来,就连看他赵平安时那眼底中透露出来的情绪也与旁人不同,那眼神他看不明白,但他知道就是不一样。
想到此,时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发现了什么,他很是难以置信的拍了拍自己的头,狠狠的在心底告诉自己:他们俩可都是男的呀!
时瑞做了好一番心里挣扎,还想着应该怎么把这件事情告诉平安,但想来想去终归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