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要到了七月,距离七夕也没剩多久的时间,只不过七夕酬神并不是在京都举办,而是在鹿鸣郡上。
过了七夕就是中秋,酬神的神官都是要提前选拔的,中间王大人还曾问过他要不要做一回中秋酬神的神官。
赵平安想起这一年里姜鱼林被“嫦娥”支配的恐惧,直到现在,这嫦娥的名头还挂在他头上,恐怕一时间还拿不下来,当时就拒绝掉了。
王大人苦口婆心的劝道:“我跟你说,这酬神虽然有利也有弊,但绝对是利大于弊的……”
而后,王大人又是与他好一番分析,各种劝他,说来说去都是想要他去参与这中秋酬神大典。赵平安怎会不知他干爹的好意,但他若是想要大展宏图,并非只有这一种办法,他的棉花还等着他去普及,番茄也等他去推广……
后来,王大人见他实在不愿,也就没再强求他。
学习还在紧锣密鼓的进行之中,书院里头除了教授四书五经之外,还会涉及到君子六艺,像是乐理、射御等等都会教授。赵平安原先就想着他会一门乐器也就够了,所以之前便只学了小提琴,旁的都没去碰,起码下剩的时间他还能够多看几本书。
这堂课是乐理,因为乐器之流五花八门,许多学子在家中时所学乐器都有所不同,所以书院不提供器乐的准备,都是由着学子们自己带。
在这其中,唯独赵平安的乐器最为特别,葫芦形,还是以弓来拉奏出乐声,不管是器型还是音色都是他们平生仅见,所以临下课时被点名儿表演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光是他,薛祁今日是带了古琴过来,这在学生中也是比较少见的,不是说他们不学古琴,实在是因为这古琴占地儿还是比较大一些,所以许多学生为了图方便,大多会选择萧和笛子这些轻便些好携带的乐器。
既然他都把这琴带了过来,夫子也自然不能辜负他一番美意,薛祁也被邀请上台来抚上一曲,他也是欣然同意。
二人都是个胆大不知羞的,赵平安是单纯的外向,但薛祁与他相反,虽然不爱说话,却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
是赵平安先表演,薛祁在后,赵平安拉小提琴的时候薛祁就在底下听着,等到薛祁他在上头抚琴的时候赵平安也坐在底下看着。
薛祁的相貌比之姜鱼林丝毫不差,但二人风格明显不同,姜鱼林的好看是透着股高冷,宛如雪山顶那一株劲竹。但薛祁却是带了些贵气,五官无一处不透着精致,难怪之前有人喊他“天仙”,这名号配他,再合适不过。
他瞧着薛祁抚琴那副气定神闲的姿态与平时是一模一样,这情形不禁让赵平安想起了坐在城墙顶上抚琴的诸葛孔明。
一招空城计使得绝妙绝伦。
想到这儿赵平安就觉得有些意思,等到下课的时候便与时瑞说起了空城计,这计策在这一世没有的,他与时瑞说起也是一时兴起,前世,三国是他常看的,所以说起这空城计自然也是侃侃而谈。
他们男孩子对于这种战事上的事情大多都感些兴趣,就算是不感兴趣也要学,毕竟他们科考经常会涉及到,就比方说赵平安第一次考童试便考到了有关于兵法的内容,时瑞自然也是看过,只是不精通。毕竟他们考的不是武举,他也没想过要去打仗,但对于赵平安所说的空城计,他倒是觉得有趣的很。
“这计谋真的能用吗?”
赵平安想了想,只道:“也得分时候,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再说了,就算是无法全身而退,达不到如此效果,起码也能为撤退的士兵争取一点时间。反正换了我自己,若是瞧着城门大开、空无一人,还有人在城墙上抚琴怎么都觉得有诈,富贵险中求,这打仗其实也一个道理。”
时瑞想了想,觉得也确实是如此,不由得与赵平安打趣起来:“没想到你平常还看这些,小家伙懂得倒是不少。”
赵平安挑了挑眉:“去去去,你说谁是小家伙,小心我拿金汁水泼你一脸。”
时瑞眨眨眼,对于赵平安所说的还有些不明所以,如实问道:“这金汁又是个啥东西?”
赵平安想了想,装作一脸为难,但说出的话却是重口得很:“金汁就是煮开的屎……”
“咦……”
时瑞呲着牙,不免觉得有些恶心,还有些嫌弃,忍不住撇了撇嘴:“平安你可少说两句,又开始恶心人,屎就屎,还要煮开,煮开也就算了,还取了个金汁的名字,也是绝了。”
赵平安本人倒不觉得如何,金汁制敌的法子常人确实觉得有些忍受不了,但确实是好用的很,便又与他解释道:“你可别小看这金汁,制敌的时候特别好用,溃烂都是轻的。”
“果真如此?”
不过这次问话的倒不是时瑞,而是薛祁,他们的座位离得并不远,刚刚他二人说的话他也在听,也都入了耳。
对于赵平安刚刚所说的空城计,他倒是很认同,打仗时分秒必争,就像他说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