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顿时八卦附体:“原来你父亲是书院的夫子啊?我哥哥和弟弟也在这上学,兴许还认识,你爹是哪个班的夫子啊!”
沈橦星低着头捏着帕子,不好意思的说道:“甲班的……”
“哦哦,原来是甲班的夫子,可真的是巧了,我有个堂哥就是从甲班毕业的,我记得能入甲班的都是童生……”说到这,赵平悦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等等,乙班丙班丁班的夫子都是秀才功名,只有甲班夫子是举人老爷,而这整个书院也只有一名举人……
“原来你是山长的闺女”
那难怪了,整个书院都是她家的,在这有个歇脚的地儿还不是正常。
被人三两句道出了身份,沈橦星还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说什么,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娘跟她说过,在外头的时候,不准拿她爹是山长的身份说事儿,不然倒是显得她装腔作势。甚至有时候稍微多说两句话就容易让人以为她是在拿乔,傲慢自大、目中无人……
也是这个原因,她平日里话很少,也不去找同龄的女孩子,都是自己在家里摆弄花草,磨炼女红。
不过赵平悦也没说别的什么话,两人在离花园不远处一个木屋门口停下,这木屋不大,离地面能有二尺高,门前被半人高的栅栏围绕着。
远处还有几间瓦房,那是夫子们的住处,平日教课忙了或是晚了便可在此处歇下,若是离家近的回家住也无妨,看自己的选择。
这夫子住处都是学生禁止的地区,她也不是一直在这住着,所以沈橦星住在此处并不会碰见学生,除非是去花房兴许还能碰上一两个学子,几率很小。
屋子门口种了许多花草,姹紫嫣红,侍弄的不比花房差,赵平悦有理由相信这些都是沈橦星这个小姑娘的杰作。
小姑娘介绍道:“这木屋是爹爹新盖的,本是用作招待客人,被我要了过来,有时候累了便在此处歇歇,也算是我的秘密小屋。”
赵平悦赞道:“不错不错。”
这木屋的风格甚是独特,倒是少有,她很是欣赏,不像姜家赵家都是青砖绿瓦的大瓦房……
不是说大瓦房不好,只是看的太多了,偶尔换换风格也是不错。
沈橦星去了里间换衣服,赵平悦便在外间坐着等她,这屋子她也不常来,也没想过招待客人,所以什么都没准备。
没多久时间,沈橦星换了绿裙踱步走了出来,还是那个清丽佳人。
“赵姐姐见谅,我这里什么都没有,实在是招待不周。”
“无妨,本就是陪你来换个衣裳,再让你招待岂不是让我的过错多了一条?”
沈橦星捂嘴“扑哧”一笑:“赵姐姐果真是个风趣的人”
“唉!及不上沈妹妹你,清新雅致,换了我,这侍弄花草的伙计可是做不来,没那个耐心。”
两个孩子虽是差了两三岁,兴趣爱好也不大相同,可言谈间却是没什么代沟。
一个风趣一个雅致,一个唠叨一个倾听,一个内向一个外向,相辅相成。
从花草聊到爱好,从爱好聊到生活,聊着聊着便听见沈橦星问她:“赵姐姐可曾定了亲?”
似他们这一世的女孩儿,都是十二三岁便就订了亲,十五岁上下便可成婚。赵平悦既已十四了,在她看来,应当是定了亲就等成婚了。
说到这个,赵平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早就定了亲了。”
沈橦星眼前一亮,忙问道:“赵姐姐定的是哪家的儿郎。”
“不告诉你,总归是已经成了亲的。”
“既然成了亲,那为何姐姐还梳成少女发髻?”
妇人头是盘起来的,只有少女才会披散头发。
赵平悦附到他耳边,满脸通红地跟她讲:“成亲早,还没圆房。”
两个孩子虽对男女之事不大通,但也知道圆房是成年人才会做的,沈橦星便没多问。
赵平悦轻轻推了她一下,接着道:“别光说我,你也说说你自己,沈妹妹可曾定亲。”
沈橦星羞了个大红脸:“赵姐姐说的哪里话,这要人家如何回答,人家还小呢……”
赵平悦瞧着她这小女娃的作态,没告诉她,只敢在心里小声嘀咕: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进门儿三四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再加一更,今日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