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真睡着了,还是张家派小厮用马车给拉回去的。
不光是老太爷,老太太以及大房那边都收到了不同程度的骚扰。
“老太太,您家孙子真不准备说亲?”
“不急,这孩子要科考,近几年就不准备说亲。”
“哎!您家孩子志向远大这是好的,您也是担心误了孩子学业,可这科举哪是这么容易的,不然咱们县上那许多人也不会五六十岁还止步于秀才童生。
再说了,现只是定亲,在那搁着,等过些年年纪到了再娶也是行的,早定下来早放心。”
老太太只是笑呵呵的听着,并不应她,捡些不重要的“嗯嗯啊啊”应付过去,等这人说的没话说了自然就不说了。
而姜家大房这边还好些,他们既不是姜鱼林生身父母,也不是他的爷奶长辈,毕竟是隔了一茬的,不好掺和进二房的家事,倒是好应付些。
“姜大哥,姜大嫂,咱都是生意人,一起做生意这么久了,我家的人品你还不了解吗?您也替我们在二房跟前说说好话。”
同样的话他们夫妇听了不止一回,只管点头答应。
不光是他们大人,孩子们也不好过,两个小姐妹也被宴会请来的小姐们分别央求、贿赂她们俩,让她二人在姜鱼林跟前说好话……
当然,每日跟姜鱼林一同上学的赵平安和姜鱼墨更是被殃及无辜。
到了后来才发现,竟是姜鱼林最为清闲,甭管是媒婆还是谁都没人去打扰他。
虽是全部都推了,但那些人却都不曾死心,有托亲友过来的,酒桌上下套的,还有那疼闺女的愿意多给些田亩房产利诱的……
谁知道那些小姐们在家里是怎么说的,总之为了圆家里女娃的一个梦,他们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姜二爷和二太太可算是感受了一番什么叫踏破门槛,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他家养个儿子照样百家求。
心理上是满足了,可身子也更乏。姜鱼林毕竟是二房的孩子,父母之命大过天,直接来找二房两口子才更方便,所以他们接待的客人才是最多的。
姜鱼墨赵平安一直在偷着乐,可算叫他抓住他这位品学兼优大哥哥的小辫子了。
赵平安想想前世人关于一见钟情的解读,调侃他:“一见钟情是见色起意,日久生情是权衡利弊,鱼林哥这是被见色起意了。”
姜鱼林难得开了句玩笑,“说白了两边都不落好呗!你们就是嫉妒。”
赵平安一脸的无奈:“你说得对,明明是我拉的琴,风头全被你抢走了,我能不嫉妒吗?”
姜鱼林以为他是认真的,只得安慰他道:“样貌都是天生的,一副皮囊而已”
赵平安挑眉看他:“那你瞧我这皮囊如何?”
姜鱼林看着他的这幅皮囊,半天才憋出两个字。
“尚可”
赵平安斜睨了他一眼,什么叫尚可,这辈子能长成这幅模样他简直不要太知足,瞧这眉毛这眼睛这鼻子这小嘴……
他还特意拿镜子照了照,瞅了半天,不得不承认,确实不如姜鱼林好看,只好气呼呼的甩出一句:“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姜鱼林“……”他又哪句话惹着这位小祖宗了。
不光赵平安,姜鱼墨也哀叹道:“可怜我空有一副臭皮囊!”
“你说的对”
另外两人异口同声,表示非常认同他这话。
姜鱼墨“……”成绩不好没人权哦!
几个孩子平常也是这么你来我往的互相打趣,赵平安不把自己当孩子,姜鱼林也从不以年龄为借口教育他俩,却也是其乐融融,兄友弟恭,关系好的很。
而另一边,赵平悦刚过了十三周岁的生日,现也有十四了。
这几年账册算数姜大太太都一直教着她,故此吴嬷嬷便把她陪嫁的李家庄交给她管理,那庄子近几年收成一直不好,眼瞧着她是没法子了,交给赵平悦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因着这个原因,赵平悦这两天可没闲着,一直想着怎么把庄子的产能给提上来,她可是要养她小丈夫的,不能被一点小挫折就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