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度光阴荒废学业,提前就说了回去了要考试的。
为了避免考试时再丢了人,他跟阿康俩人便坐板凳上互相提问着背书。他一个成年人的灵魂,被天才踩了也就踩了,他可不想被那帮孩子踩在脚下。
赵康提问:“君死,安归?”
赵平安接着答:“君民者,岂以陵民?社稷是主。臣君者,岂为其口实?社稷是养。故君为社稷死,则死之;为社稷亡,则亡之。若为己死,而为己亡,非其私暱,谁敢任之?且人有君而弑之,吾焉得死之?而焉得亡之?将庸何归。”
虽是重活一世,在背书,尤其是古代的书籍这方面,他也并不比别人强多少,唯有自立。
不光得想着背书,另一边,木匠那里时有出错,赵平安只得出言提醒。
“错了,那里不是这样的”
“宽了,这里宽了,尺寸不对”
“这里应该是这样的……”
“……”
木匠觉得被这个五岁的孩子如此使唤实在是有些憋屈,直到赵平安拿了一两银子出来才重新有了动力。
两人坐在板凳上大腿翘二腿,本来是惬意享受得很,这时候,就见对面的一家饭馆店小二拉这客人起了争执吵了起来。
店小二:“吃面就要给钱”
客人:“我一开始就说了没钱”
店小二:“没钱你吃什么面”
赵平安跟赵康俩人也不背书了,凑一块儿看热闹,就坐着看他们吵。
他从兜里掏了把瓜子,还给阿康分了一半,边翘着二郎腿嗑瓜子边嘟囔。
平安:“这谁家面馆啊?这么倒霉”
“不知道”
阿康也是一样的做派,翘着二郎腿一抖一抖的,好不快活。
听说话,赵平安猜测这店家估计是遇着吃霸王餐的了,别是跟前世春晚演的《吃面》炒面换汤面一个事儿,那就有意思了。
俩人看着热闹呢,木匠开口:“能是谁家的,赵家的呗!”
赵平安:“”
“哪个赵家?”不会是他们自己家的吧!
木匠瞥了他一眼:“能是哪个赵家,县上姓赵的就那一家,算了,你一个孩子说了你也不清楚。”
一听此话,赵平安一阵无言,他不清楚?他要是不清楚这县上就没人清楚了,这铺子不是他的就是他姐名下的。
当即,俩人也不嗑瓜子了。
吃瓜吃到自己家可还行?
“阿康,你去瞧瞧怎么回事?”
话刚说完,阿康便跑过去了,找了个餐馆另一个小二打听,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他记忆力极好,便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面馆遇着吃霸王餐的了,那人穿着也挺得体的,进了餐馆,先是大大方方的坐在位置点了一碗面一壶酒,等面和酒都上来了,那客人问:我没有钱可以吃吗?
小二说:没有钱肯定不能吃啊!
然后那个人就坐着不动也不走,过了一会儿,小二说:“你快吃吧,再放会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然后小二默默的拿走了那壶酒,那人就把面吃了!
等面吃完,那人又说:我要那壶酒!于是小二还是给了酒!
那人吃完后,准备走了,小二说:“你还没给钱,那人说,我不是说了我没钱吗?就吵起来了。”
赵平安听着只想笑,甭管你吃不吃,点了面都是要给钱的。
那人就是仗着面馆因着一点小事不敢报官又要顾着名声,不好对客人动手才会如此。
“你去问问那人什么来头,若平日便是这样吃霸王餐,如此人品差劲之人就该叫他们报官,整治整治,若不是,你再来回我……”
“是”说着便又去了。
赵康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小人打听了,这人不是咱们本地人,他们也不甚清楚”
“嗯”
赵平安带了赵康过去,此时面馆的掌柜也出来了,二人便直接去了掌柜那里。
这面馆也是家老店了,掌柜也是用老了的人,这面馆是他一手侍弄起来的,花了不少心血,当初也是苦苦哀求了一番,赵李氏才没给关了店门。
店铺是老板打理,吴嬷嬷只负责管理,到时间了来核对一下账目。
进了面馆,掌柜的就在后头坐着,面上看不出丝毫急躁,想来这种事遇到过不少。
阿康为赵平安报上自己的名号,又报上吴嬷嬷的名号,掌柜的也是将信将疑,他当然知道赵家如今只剩了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