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聊的倒是愉快,姜雨就不开心了。
他娘给他爹也回簪了菊,大太太还有她平悦姐姐也都有样学样给他们各自的夫君编了花环。
老太爷在两个儿子的提醒下终于干了件人事儿,本以为他哥,平安都会陪着她,谁曾想这俩人也勾搭到一起去了。
就连李程文都有猴子送花环。
既然人找不到,她找个畜生还不行吗?
姜雨走到李程文跟前,把手里采的花递给那只金毛猴子,想叫它给编个花环。
她也是个手残,编了几条都编不好,不攥住头儿就容易开。
金毛猴子确实收下了,也编了。
一个没留神,它转头就戴自己头上了……
姜雨“……”
她伸手想从猴子头上取下来,竟然还被那猴子打了一下,好在没伸尖爪,就没挠着她。
不过姜雨依旧觉得好心酸,她竟然被一只猴子打了。
连个畜生都欺负她……
见状,李程文有些不好意思,便把自己头上的花环取下递给她,猴子一看这动作,当时就炸毛了,冲着姜雨嗷嗷的叫唤。
喊的那叫一个凄惨,跟大房斗小三儿似的,就差一个会说话一个不会说话了。
姜雨觉得委屈,不但哭了,还哭了特别伤心。
平时大家你有我有你无我无的也就罢了,她也不是很喜欢这个花环。可人家都有就她一个人没有就是难受。
尤其是这泼皮猴子还冲她吼……
她忽然感觉到来自整个世界满满的恶意。
其余的大人孩子赶忙过来哄,哄了半天才知道原因,又好气又好笑还带了点心疼。都是自己孩子,他们大人也没给孩子送,都是孩子间自己有样学样闹着玩的。
赵平悦跟姜鱼墨又是成了亲的,赵平安就是个几岁孩子,姜鱼林又是那样一个脾气……
谁能想到还有这茬儿呢!
后来,几个孩子一块给她编了两个花手环,姜雨又开开心心的跟大家一起玩了。
其实孩子就是这么好哄。
过了重阳,便要预备着储存冬菜,冬日里天气又冷,专门开辟一间暖房种植绿菜成本又高,根本就没这个必要。
哪怕是姜家这样的人家也不敢说日日吃蔬菜,偏他家有几个大人孩子都好这口儿。
似是白菜,红薯这类经放的便作为冬储菜搁在菜窖,若是其他的便要预处理了。
烫过的梅菜,豆角,萝卜,青菜晒过之后便是干菜,有些还需要过水煮一遍。
冬日里提前一夜泡上,第二日便能用,搁一捧五花肉煸出油来,加姜蒜煸香,加水烧开了再放豆角之类的干菜,那滋味儿……啧啧,能干一大碗饭。
将近春节,肉类也经放,宴席什么的也好摆弄,所以定亲娶亲的人便多了,随礼也是项大支出。
姜二太太眼看着每隔几日便要随一次礼,逐渐减少的小金库,心中一愁,也不知这礼钱什么时候能收回来。
大房前些年娶亲倒是落了个盆满钵满。
男孩子里只剩下他儿子姜鱼林还未娶亲,他过了年也该十三了,按理来说也到了定亲的年龄。
他们这里的人大多早早便定好亲,十五六便能嫁娶,提前相看好,免得适龄的好姑娘都被别家挑走了。
晚饭过后,二太太便在老太太跟前也说了这事儿,老太太也觉得差不多了。
“鱼林的亲事确实也该提到日程上,你回头问问,他想要个什么样的媳妇儿,届时咱们再找媒婆打听打听。”
二太太一脸喜色,想着这些年的随礼终于该收获了,连忙答应。
“哎!”
晚上做梦她还梦见她儿子骑在高头大马上,英姿勃发的迎新嫁娘的场景。
没曾想第二日,刚在儿子面前提了一嘴的姜二太太便碰了一鼻子灰。
“娘,我现在无心考虑这些”,姜鱼林皱眉。
二太太以为他是害羞,本想规劝他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姜鱼林看着他娘的眼睛,认真回道:“我现在一心科举,不想分心,若只是成婚,不如等我金榜题名之后再谈。”
姜白氏想着“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也是一桩美事,榜下捉婿的事例也不少见,届时讨的媳妇也必不是她们县里这些姑娘家能比的,如此便释然了。
“好好好,儿子你专心科举,娘一定不干涉你。”
姜鱼林欣慰道:“有母如此,是儿之幸事。”
她儿子难得夸她,姜二太太当即飘了,亲自去厨房切了果盘送来,果盘下还压了张红纸条。
上书“吾家有儿初长成,有子如此,夫复何求”
姜鱼林“……”
他娘偷换概念,原话是“吾家有女初长成”,这明明是说女孩的。
前年大旱,今年却是个丰收年,这时候,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是有地有粮食,姜家的新粮没问题,可有批陈粮再卖不出去就要发霉,臭了。
俩人跑了几趟县上酿酒的厂子,想着低价处理了也成,没曾想那家酒厂也是个地主开的,都是用自己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