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补给,包括补给路线,只凭着城内存储的物资硬撑!
现在的蓟城,如同一只刺猬,鲜卑空有十几万人,却围着蓟城无从下口,同时因为补给完全停止,他们也无法劫掠粮食补给,只能在冰天雪地里面和凶虎干耗着!
这还不算,蓟城时不时派出骑兵夜间突袭鲜卑人,每次都给鲜卑人造成不小的伤亡,这种情况下,体弱的人和战马开始大批死亡,只怕再过数日,鲜卑这边就要先撑不住了!
想到这里,苴罗侯狠狠一拳砸在地上,“晋军真是丧心病狂,每次突袭,竟然不管男女老幼,皆是痛下杀手,和卫青霍去病那种丧心病狂的狂徒,有什么两样!”
“虚伪的汉人,对老幼妇孺下杀手,他们怎么下得去手的!”
琐奴连连点头,“就是,我们胡人也就罢了,他们汉人满口仁义道德,却也作此行为,真是下作!”
他说到这里,觉得有些说不下去,便明智转移了话题,赶紧道:“那我们怎么办?”
苴罗侯想了想,说道:“我们不去白狼山,赶过去也来不及了。”
“发信,让楼班自己想办法牵制晋军,同时发兵配合我们攻打蓟城。”
“他们想要取得幽州,怎么也要做出些事情来,想跟在我们后面占便宜,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至于我们,集合青壮修整,能吃饱尽量吃饱,明日连夜出发,赶去冀州最北面的易京。”
“那也是个大城,往来商队皆经过其路,我就不信那边还能比蓟城守得严!”
“即使城不好打,这城周围必然有不少汉人居住的村庄,到时候杀光抢光便是!”
琐奴当即领命,最后他出声道:“那我们这边的老弱病残和女子怎么办?”
苴罗侯大手一挥,“这个时候,我们已经没有余力管他们了,让他们留下来迷惑蓟城好了,如果他们想要跟上,只能凭他们自己的脚了。”
“咱们要是能打下汉人城池,里面什么女子没有?”
琐奴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大王英明,吾等誓死追随大王,杀光汉人男子,抢光他们的女子!”
当天晚上,足足三四万的鲜卑青壮,骑上仅有的战马,开始迅速往南面易京方向奔袭而去。
这种大规模的行动,自然是瞒不住各部族的,当部族的首领们得知老弱族人都被抛下时,方才醒悟过来,柯比能让自己这些部族入关,只是想利用部族中的青壮战士,根本没有管老弱之人的死活!
当即有几名老族长拦在苴罗侯面前,要求讨个说法,苴罗侯正整装待发,见有人过来闹事,登时不耐烦道:“怎么,你们敢违抗军令?”
当初领头的老族长站了出来,吼道:“我们想要讨个说法!”
“柯比能大人在临行前,可不是这么承诺的!”
“他说南面都是膏腴之地,遍地都是奶和蜜,如今等待我们的只有冰雪和死亡!”
“如今大王要将我等抛下,是让我们等死吗?”
苴罗侯冷哼道:“谁说把你们抛下了?”
“我这不是带着你们的部族青壮去打汉人了?”
那老族长喊道:“那我们部族的老人和女人呢?”
“难道就在这冰天雪地等死,亦或等汉人来杀了我们吗?”
“不仅有老弱,还有我们的女人孩子,没有他们,部族如何存续?”
苴罗侯不想多说,冷冷起身往外走去,“这都是为了我大鲜卑战胜汉人,必须的牺牲。”
“只要打下汉人城池,金钱粮食,女人战马,应有尽有,汉人女子也能替我们生孩子,部族怎么会存续不下去?”
“现在大军动身在即,不要无理取闹了,要是拦在我前面,杀无赦!”
那老族长死死抱住苴罗侯的腿,“大王不能走!”
“草原之王,岂能对自己族人背信!”
“柯比能大人欺骗了我们,他还有资格做我们的大人吗?”
苴罗侯挣扎了几下,没有抽出腿来,他心头火起,用刀柄狠狠砸在老族长头上。
老族长昏昏沉沉松开了手,苴罗侯趁机一脚将老族长踢飞出去,“老东西,给脸不要脸,再多说一句话,就送你去见檀石怀大人!”
说完苴罗侯带人大踏步离开,只留下老祖长颤巍巍跪在地上,仰天大声咒骂诅咒着。
城内的袁熙得知鲜卑动向后,对杨修道:“忍了这么多天,时机总算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