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见如今事败,他想破头也不明白,自己是很重要的人物吗,值得如此大费周章在自己身边埋这么多根钉子?
他第一时间便否定了刘备,对方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大的人力物力和闲情逸致来对付自己,真要防患于未然,只需给自己换个地方就行了,何必如此绕弯?
想到这里,他郁闷道:“你们到底是谁的人?”
阿二阿三阿四一起做了个手势,齐声道:“检事府。”
糜芳想了一下才明白这是谁的官衙,随即苦笑起来,“我是真没有想到,为什么?”
他是真搞不明白,袁熙算是自己妹夫吧,这都什么事啊?
而且安插培养一个眼线的成本花费都不小,这袁熙一下安插了三个,竟然还特意安排一個弃子,这是有钱没处花了?
不过袁熙这计中计确实成功了,用假信件和弃子将自己玩的团团转不说,还利用自己坑死了吕蒙和上千江东军。
但糜芳怎么也不明白,这千把人真值得如此大费周章吗?
真要杀江东兵,在战场杀不就得了?
此时声音响起,“糜芳,你倒是做的好事!”
“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长大再来!”
阿大连忙道:“小人本为山越野人,原无名姓,后投靠主人之后,最初是看守米仓的,便被赐名糜仓。”
他回到关羽身边,便听关羽道:“伱叫什么?”
“只可惜他跟错了主人,埋没了一身本事,将来成就有限就是了。”
“所以将军现在需要的,只是一颗人头,相信将军能找得到。”
关羽便即会意,微微颔首道:“假死?”
眼线赶紧道:“主公担心江东会对将军不利,将军虽勇,但毕竟只有一人,要是有个闪失,主公也会很头疼。”
太史慈说到:“我才来皖口几天,什么事情都没做,便要回去?”
糜芳扭头一看,见关羽沉着脸走了过来,便很光棍道:“废话不用多说,我承认栽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周瑜看着箭矢,想起了上次巢湖之战被偷袭的耻辱,不由心头火起,怒道:“放箭,射死他!”
他望向被绑缚的阿大,出声道:“那阿大……?”
江东战船上的兵士纷纷张弓射箭,太史慈船小,船上统共就十几人,很快便在密集的箭雨中纷纷中箭倒地,太史慈虽然不停引弓还击,但毕竟孤掌难鸣,小船很快便被射满了箭支,速度慢了下来。
而且此事之后,且不说刘备军肯定要讨个说法,寿春那边也明显加快了动作,显然是准备随时和江东开战了!
“你杀吾父,吾誓报此仇!”
“你可对得起主公?”
他转向阿大,“你跟着我也是无用,不若跟着关将军,将来也能谋个前程?”
“但今日巴丘得以守住,南郡江夏得保不失,皆赖袁使君及时报信于我,以及诸位死战之功,我关羽要是不给使君这个面子,也说不过去。”
却在此时,远处江面上传来几声号响,很快便有一支船队出现在上游,向着众人飞速赶来,不多时已到近前,船头上面的是个身穿锦袍的武将,当即加入战场,对着周瑜战船发起了突袭。
糜芳听了怒气上来,但随即颓然道:“将军说的没错,他跟着我,确实是蹉跎了。”
周瑜一边抵挡,看着对面将太史慈接上船,知道这次功败垂成,便道:“来者何人?”
太史慈哈哈大笑,掣出背后大弓,对准周瑜就是一箭,“不必了,慈送都督一道送别之礼!”
想到这里,程普不由忧心起来,寿春派人去皖口和周瑜谈判,到底如何了?
想到这里,他当机立断,当即随着探子悄悄出城,从皖口找到提前备好的船,从濡须水北上,回去巢湖。
关羽还未答话,就见包括阿大四人都跪在地上,向自己求情,皆道:“请将军饶主人一命!”
尤其是自己本想将太史慈稳住,等打通江夏,和曹操共同攻灭刘备后,再掉回头来对付凶虎,然而如今诸事提前,战场形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糜芳见阿二上来,给自己解开身上绳索,恍如隔世,自己竟然保住了性命?
那锦袍将军喝道:“吾乃甘宁甘兴霸,此处乃使君地界,江东鼠辈快快回去!”
“这倒是个好主意,袁使君的意思是从此让他远遁中原,去边地隐姓埋名吧?”
“如今城内平定,吾等便告辞了。”
关羽听了,便道:“好,你们自去码头坐船离开,恕不远送!”
太史慈骂了一声,知道今日是凶多吉少,他看着对面越追越近,反手拔出腰间双戟,准备和对方搏命。
此话一出,江东船上顿时有一员小将怒目圆睁,怒骂道:“锦帆贼!”
糜芳摇头道:“不用叫我主人了,从此刻起,你不再是糜家家奴,而是白身了。”
糜芳听了,对阿大喝道:“你还不快拜的将军?”
阿二阿三等人又一起转向关羽,齐齐施礼道:“请将军开恩!”
甘宁挖了挖耳朵,“你哪位?”
“动手吧!”
他转向关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