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的.”
糜芳打断了他的话头,说道:“既然三人都指认你,那阿四你有什么话说?”
阿四听了,满口叫屈,糜芳冷笑道:“其实很简单,你呆在这里,我派人去搜查你家,若查不到证据,自然就证明你是清白的。”
阿四听了,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众人一见,便是心中有了数,看来阿四铁定是个奸细!
糜芳当即让人去搜查阿四家里,过了两个时辰,侍卫回来禀报,说在阿四家中找到暗格,发现了几封可疑的书信。
跪在堂下的阿四听了,漫天叫起屈来,“我没有听说过这种书信,定然是有奸细藏起来诬陷我的,请主公相信我啊!”
糜芳看着呈上来的书信,冷笑道:“怎么,你若是不知道书信内容,为何还会叫屈?”
“来人,拉下去砍了!”
阿四跪下连连叩头,“主人,小人死不打紧,但小人死也要死得明白!”
“到底小人哪里做错了!”
“而且小人要是通敌,怎么可能还保留着书信,早就毁掉才是正常做法吧!”
糜芳抖了抖书信,冷笑道:“阿四,你就不要抵赖了,这书信确实看着没有问题,但其实是用暗语写的!”
“而我却提前得到了破解暗语的方法,证明你早已经通敌!”
阿大三人听了,皆是看向阿四,阿四见糜芳样子,反而不装了,他缓缓起身道:“我觉得,这并不能算是通敌。”
“既然主人知道暗号,那自然知道我背后是谁。”
“主人可以现在就把我杀了,我问心无愧。”
阿大忍不住问道:“你背后是谁?”
阿二阿三却是猜到了些,脸色瞬间有些难看,一起对糜芳拜道:“主人,要真是如此,那人可不好惹,可暂且将阿四关押,找人接手他手下的流民即可。”
阿大还是一头雾水,他看向糜芳,发现其也是面现纠结之色,当即明白这件事情的内情,应该极为复杂。
糜芳现在的心里极为纠结。
他虽然找出了奸细,但是如阿四所说,他现在确实不好拿阿四怎么样,因为要是杀了阿四,惹恼了他背后的人,便有可能会牵连到自己妹妹。
没错,阿四背后正是袁熙。
而糜芳笃定,自己要是投靠江东,和江东敌对的袁熙肯定会阻止此事,所以他必须要把袁熙的眼线纠出来,免得其坏了自己的事情。
但糜贞已经嫁给了袁熙,糜芳要是和袁熙撕破脸,很有可能会牵连到糜贞。
之所以不投袁熙,也是同样的理由,糜芳犯事和关羽撕破脸,若逃到袁熙处寻求庇护,关羽打着刘备的旗号来要人怎么办?
到时候袁熙是偏向刘备,还是偏袒自己?
自己虽然是糜贞兄长,但刘备可是糜贞义父,在孝道上,自己就输了一层!
所以糜芳走投无路,他只有一条路了走,便是去投江东。
只遇到了江东,他也不打算领兵了,免得被派去攻打袁熙,到时候做个富贵闲人算了,反正大的家族,在几个势力中都有子弟,也不算什么稀奇事情。
想到这里,他挥了挥手,命人将阿四带下去关押,然后转向三人道:“既然找出了奸细,那咱们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我开城投降江东,明日或者后日,江东便会有人过来,你们做好准备。”
阿大听了一惊,“什么?”
“投降江东?”
他赶紧出声道:“玄德公对主人不薄,何至于此?”
糜芳脸色难看,说道:“要是刚才你说这种话,我肯定怀疑你才是奸细。”
转向阿二阿三,阿二阿三会意,将糜芳事发的事情说了,阿大听后沉默了。
最后阿二道:“阿大,你确实为人忠厚,但是主人若是不如此,便有性命之忧,这也是你报恩的时候。”
“主人对你有知遇之恩,你难道想这时候反对主人吗?”
阿大闷闷道:“小人不敢,皆听主人之命。”
糜芳看在眼里,阿大的表现,反而让他更加笃定阿大没有嫌疑,不然此时他不会还有抵触的神色。
信里果然没有说错,阿大最嫌疑最小的,所以糜芳才先找阿大问话,而且信里这个互相指认的计策确实高妙,自己成功找出了袁熙奸细,这样一来,献城的事情,便在没有阻碍了!
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便是做好准备,等江东来人,将城池献出,自己就可以到江东避难去了!
大江之上,十几条战船趁着夜色迎风破浪,急速前行。
这些船从夏口跟着江东船队,在黑夜里佯攻陆口,然后趁着混乱,急速往西沿江而上,目标是百余里之外的巴丘。
而站在船头的,便是白衣飘飘,一脸坚毅之色的吕蒙!